花无媚先是不能人道,后又被发情的大黄狗强行轻薄了,心灵和身体上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两夜才完全恢复元气。
能下床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采春叫到跟前,严厉地斥问一顿。
采春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面瘫模样,脸上不见一丝的心虚和愧疚,任由花无媚愤愤不平的视线像寒刀一般在她身上刮来刮去。
“采春,亏我还以为你有多好呢,孰能料到你竟然狠心地残害我。出了这样的丑相,今后我在容儿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采春抿了抿唇,解释道:“公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也没想到那味药竟然是损害男子阳气的药。”
花无媚气得挥掌拍桌,巨大的力度震得一盏茶杯从圆桌上摔落到地面,“啪”地裂成一堆碎块。“不清楚那是什么药你竟然还敢给我下!?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吗!”
采春微微摇头,淡然道:“公子息怒,奴婢生是花家的人,死是花家的鬼,可竖起十指发誓自己绝对不曾对公子存有一丝不忠之念。那夜的事情其实只是一场误会,而公子不巧成了受害者,还请公子耐心地听奴婢细细解释。”
一听这事中有蹊跷,花无媚便暂时不责罚采春,稍微冷静下来,道:“你且说来听听。”
采春获允,道:“奴婢那日白天曾上过凤阁求了两味药,一味是助阳的,一味却是损阳的。”顿了一下,瞅瞅花无媚的脸色,方继续道:“那助阳的药,自然是准备晚上献给公子的,而那损阳的,却是打算混在阿黄的饭菜里的。因着前些日子,奴婢从其他丫鬟那儿听来两种治公狗发-情的法子,一是阉身,二是连续吃半个月的损阳药。奴婢觉着第一种法子太过残忍,便想用第二种法子试试,因此才会去凤阁求了药。”
听到这儿,花无媚又开始气得喘气,大发雷霆道:“你倒给我说说,为何那原本应该给阿黄吃的药,最后却倒进了我的**汤里!?”
采春微垂下眼帘,声音含着稍许歉意,道:“都怪奴婢太过心,那两味药皆是粉末状,外形与颜色相差无几,奴婢那会儿赶着送**汤,一时糊涂就把两味药抓反了……”
花无媚气急败坏,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阿黄又是怎么回事!它平常不是被铁笼子关得牢牢的么,怎么会突然被放出来!”
采春小声嘟囔道:“或许是吃了助阳药太过激动的原因,那铁笼竟然被阿黄生生撞烂了。它四只腿跑,速度似箭,直奔公子卧房而去,路上撞翻了好多丫鬟奴才,奴婢想拦也拦不住啊……”
花无媚这会儿气得直接抄起一盏易碎茶杯就往地上用力砸,勃然大怒道:“没用的东西!有你这么办事不懂脑子的吗,那么重要的药,你下前怎么不再检查一次!……如今出了这样的差错,你,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个男人,后院的那些个贱人们恐怕早就听闻此事,该排着队上门来取笑我了……”念及自己胯-间那软绵绵的东西,花无媚不禁伤心欲绝,连带声音也有少许哭腔。
采春连忙扬声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心,因为第一次给公狗下这种损阳药,奴婢怕阿黄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症状,因而求药时特地叮嘱颜公子将药效降到最低,待我先拿回去让阿黄试一次药,倘若无任何不良的副作用,下一次再给它用药效烈些的。”
听闻这话,花无媚宛若见到了希望的曙光,双眸微微发亮,问:“依你的说法,我还有救?”
采春点点头,道:“公子服下的药效较弱,顶多也只能维持七日时间。七日后,你定还会像以前那般完好无损的,公子尽管放心罢。”
“……此话当真?不是你为了逃避责罚而随便乱编的幌子?”花无媚半信半疑地眯起双眼。
“奴婢以自身命保证绝对不打一句诳语。”采春神情坦然。
花无媚这才卸下疑心,松了一口气,拍拍口,心中侥幸地想:“还好还好……只有七日。”转念突然又有些忧愁,“唉……足足七日啊,又得熬足足七个寂寞空虚夜啊。”
花阁乌龙事件过去几日后,腊月初八的清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而温暖。容四海便挑了这么个好日子,携着颜如玉和一众家丁随从,去颜家拜访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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