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却未必没有叹息,可也不知是对外孙,还是对自己。
他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语气肃了些:“沈瑞泽那边,怎么还没解决?”
沈流彦“唔”了声,语气跟着轻松许多:“他啊,东躲西藏的,的确没什么意思。”
何崇拧了拧眉:“你想怎么做?”
沈流彦扶了下眼镜——抬起手,手指微微弯曲,带着些许间隙,中指抵上两枚镜片指尖的细细金属支架,向上推送——想想还是道:“我也没有想好。”
何崇的神情瞬间变得高深莫测。
他看着外孙,对方还是以坦然的视线回望,仿佛两人说起的话题不过寻常小事,丝毫无关于他人的命运。
口中慢慢的重复了遍沈流彦的答话:“没想好?”
沈流彦答:“是的,所以这两年里,也就让他把每一项都试了试。”
何崇的嗓音很沉,似乎自胸腔发出:“有结果了吗?”
沈流彦偏了偏头,像是很不经意的:“流落街头,坐牢……不如爷爷帮我决定?”
自外祖父家中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快到夏天,江城又在南方沿海地区,这个时间,也才是天黑之后不久。
沈流彦掰过方向盘,听着车里放着的一首轻音乐。是钢琴曲,曲调欢快清新,很能放松心情。
听着听着,他轻轻的,哼起一首歌。
初三那年,他在全校师生面前,穿着校服的白衣黑酷,抱上尤克里里,匆匆拨起临时抱佛脚学来的曲调。
本来已经被埋没在记忆深处的事情,被容越勾起,就再也不能忘怀。午夜梦回之时,偶尔也会想起那简单却分明的调子,再在脑内循环上整整一天。
经过海滩外的围栏时,沈流彦侧头看了眼窗外。
只是寻常的日子,海滩上的人并不很多,但仍有三三两两的情侣。
快到毕业的季节,年轻的学生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架起一个烤炉,欢笑着扬起啤酒。
他心尖一动,将车速放慢。
等到将车停好,走上沙滩时,有守在一边的人抱着大把花凑上来问:“先生,等女朋友吗?”
就要推销怀中已没有那样娇艳新鲜的玫瑰。
沈流彦不知想到什么,看着那大捧被夜色染成暗红的花朵,有些出神。
那人又唤了声“先生”,他便从某种渺远的回忆中醒过,笑着婉拒:“不用。”
小贩还想再接再厉,沈流彦却已走开。
他缓缓踱步在沙滩上,看着身边的一幕幕。这就是旁人的生活,也许在明天,他们又会在街上擦肩而过,却不会给对方留下一个眼光。
世界这样大,一心纠结在什么事上,又有什么意思?
就算赌输了……
沈流彦停下步子,注视着遥远的翻滚的一片海浪,微微笑了笑。
浪花在月光与霓虹灯的交相辉映中呈现出似银似虹的色泽,翻起的一瞬,的确称得上绚丽夺目。
可也仅仅是一瞬。
下一秒,就拍打在礁石上,紧接着,溶入水中,再不见踪迹。
他不会输。
时间终于到六月,容北昭心心念念的与沈氏合作一事步上正轨。不用一直守着,但她还是很不放心一般,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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