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不知道要不要把贾赦抱恙休息的消息禀告给秦浩轩。上次本来想要讨好主子,却弄巧成拙的事情,让李全对于贾赦的事情多了几分慎重。
皇上对于贾大人态度不同,贾大人虽然官职低微,但大总管却清楚贾赦在主子心目中特殊的地位。
“主子,奴才刚刚听人禀告说,贾大人已经休假了五日。”李全仔细端详秦浩轩,看出他目前心情不错的时候,才试探开口道。
“恩侯休假三日,你怎么今日才来禀告?”秦浩轩很了解贾赦的个,没有重要的事情,贾赦是绝对不会休假的,现在休假五日,再联想到之前贾赦为了躲避宁国府婚事,弄出的那场风寒,秦浩轩已经肯定贾赦这次是弄巧成拙,假戏成真,才会被迫休假。
“贾大人也是袭爵之人,李全你派人去探望一下贾大人,私下里面去,不要声张。”现在是关键时期,秦浩轩不想引起有心人的关注,不想贾赦卷进暴风雨之中。但不让人去探望,了解贾赦的病情,秦浩轩却也不会放心。他的身份已经注定,秦浩轩不可能去探望贾赦,这个探望的人选也就交给李全是寻找。
听到皇上要派人探望,李全仔细琢磨了适合的人选,一个名字出现了李全的脑中,原来王府的三总管,和贾大人也打过交道,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更重要的是这个人选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老爷,有人前来拜访。”贾赦没想到会有人来探望,心中也有些诧异,从丫鬟手上接过了拜帖。“扶我起来,把人领到房说话。”贾赦看到拜帖上面的陌生的名讳,第一反应没有想出这个人是谁,仔细思索之后却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吩咐丫鬟为他宽衣洗漱。
“见过贾大人。”王公公看到贾赦走进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抢先一步给贾赦问安道。“王公公,没想到今日您来贾府,让公公久等了。”贾赦在走进房之前,就让心腹小厮守在房的外面,王公公突然登门造访,却是让贾赦心中一抖,王公公今日是送来了拜帖,就意味着是以私人的名义来到贾府,贾赦和王公公除了之前在王家那次相谈甚欢之外,就没有了交往。
毕竟王公公是内侍,现在又是当权的太监,贾赦位低权卑也没有那个机会和中得势的公公来往,正是这样,贾赦更是奇怪,今日王公公到访的目的,在中能混到王公公这样地位的所在,全都是一个七巧玲珑心,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贾赦的疑惑,也没有卖弄关子,直接把来意讲了出来。
“贾大人这些是皇上赏赐给贾大人的,小的是奉皇上的意思,来探望贾大人的。这是皇上让小的交给贾大人的。”宣读了秦浩轩的口谕之后,王公公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贾赦,把一份信交到了贾赦手上。“贾大人,小的看您的气色不是很好,如果贾大人不介意的话,小的可以帮贾大人联系一位好的太医来给贾大人诊治,小的和里面的太医还是有几分交情。”
王公公这点倒不是虚话,凭借着王公公的身份,替贾赦找一个好的太医还是很容易办到的。这次王公公带来的是秦浩轩赏赐给贾赦贵重的药材补品,但却没有派太医,反而是暗示让王公公去联络太医。太医院里面人员复杂,秦俊青也有很深的势力在太医院。
“太麻烦公公了,府上也请了太医只要好好调养一些时日,就会痊愈的。”贾赦不想因为这点事情麻烦王公公,他很清楚眼前人如此对他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贾大人太气了,那奴才就告辞了。”王公公看到贾赦脸上不容掩饰的疲惫,起身告辞离开。他这次奉命前来也算是完成了了任务,还是要早些时日去给主子复命。秦浩轩听着刚才退下去的太监的话语,听到贾赦惨白的脸色,心情越发的烦躁,批阅着奏折的御笔也停了下来。
一炷香的时间,秦浩轩的眼睛盯着奏折上面的字迹,却一个字也没有看在眼中,脑中不断的回想着刚才太监通报的话,“来人,更衣,朕要出。”秦浩轩站起身,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如果不亲眼看一下贾赦的病情,他本不会放心,原本以为让人探望过了,了解了贾赦的情况,烦躁担忧也就会消退,但没想到越是听到奴才的禀告,秦浩轩越是放不下心,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和贾赦的交往中出现了很多的问题,这些秦浩轩不是不清楚,只是很多事情隔在他们之间,秦浩轩也不想逼迫贾赦,才放任了问题的存在。秦浩轩曾经思考过他对贾赦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疏远,没有贾赦的重病,没有为了顾忌贾赦的感受改变了对元春的安排……没有这一件件事情,秦浩轩可以肯定的说出他对贾赦只是一种占有欲而已。
但现在秦浩轩却清楚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在他的行动顾忌到贾赦的想法,在他为贾赦改变了本已经设定好的计划的时候,贾赦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男宠,或者谋士,知己这样的存在。
除了贾赦,没有人能让他为一个不能确定的结果放弃触手可及的好处,后没有一个人可以,前朝同样没有,甚至连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已经认清楚内心的秦浩轩苦笑了一声。
为什么会心动,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初对那个人感兴趣是出于一种好奇,之后就是强烈的征服欲,那个人越是恭谨,他越是想要看到那个人全心的投效,想要撕破那个人脸上的伪装,这种坚持让他在这场博弈越陷越深,直到现在发现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没有认清楚感情的时候,秦浩轩可以霸道强行要贾赦屈服于他的膝下,不论贾赦是否愿意。在没有登基之前,贾赦就已经默认了他的男宠身份,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得到贾赦的身体,让他承欢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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