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疏。”易缜略带迟疑的开了口。“皇上准备让敬文帝进京……”
秦疏听他提到敬文帝,猛然按着琴站起身来,绷地一响,琴弦应声而断,他似乎想住后退去,慌忙间又撞倒了身后的椅子,越发手忙脚乱。
“小疏?”易缜一声惊呼,抢过来拉起他的手。方才被断弦割破的地方,正慢慢的泌出血珠来。“怎么这样不小心。”
秦疏惊疑不定,但看易缜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神色间的焦急不似作伪。倒不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然而敬文帝这名字,顿时将那些他刻意不去回想的过住摆在了他面前,一时之间也是令他脸色苍白手脚冰冷,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手指上的伤口只是微微一线,并不深。易缜情急之下,放到嘴边吮了两口,这才想起此处备有伤药,而这点伤口也不太要紧。这才镇定下来易缜包扎完了,这才疑惑道:“你怎么了?”
秦疏心里呯呯乱跳,脸上仍没有什么血色,勉强道:“我许久不曾听到陛下消息,一时吃惊……陛下可还好?”
易缜点点头,许久也不开口。秦疏正忐忑不安,却听他闷闷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回去。”
秦疏啊了一声。
易缜拉着他割伤的那只手一直就没有放过,此时无意识的握到手心里,轻声又道:“你别回去了,泽国那地方如今也容不下你,你回去了要受人欺负的……”青帝有意对泽国多加安抚,彰显北晋宽宏气度,给了沦为阶下囚的敬文帝一个定泽公的虚街,此次入京名为谢恩,实则与软禁并无二制。一路随行的几位,也都是降了的旧臣。
易缜暗中打听,知道其中就有不少同梁相是旧识。他自知理亏,生怕其中就有人受了梁相所托,要在青帝面前肯求放秦疏回乡。光是想一想,就跟割肉似的十分舍不得。
秦疏微微一怔,他自然不想留在北晋,然而真正回去泽国,若不隐姓埋名,他声名狼藉而且辩白不得,实在没有什么容身的地方。若是再传出他以男身生子一事,只怕人前都要抬不起头来。要论堂堂正正做人只怕不能。纵然匡复河山的心志还不曾更改,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仿佛一直坚持着的东西,却渐渐模糊了最初的意义。
易缜见他露出恍惚的神色来,并不是恼怒的样子。只想是他有些动摇。心里暗暗高兴,脸上也不敢露出来。痴痴的瞧了他一阵,又讨好道:“等敬文帝到了京中安顿下来,我带你去悄悄见他一面。”
秦疏转眼看着他,透出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
“你们毕竟君臣一场。”易缜见这招令他动心,索性将话说得大度些。“不过只是见面,不要说些别的话,叫人知道了对他对他都不好。”
秦疏低头便能瞧见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此时的心情,就是见了敬文帝,也唯有尴尬难堪,不能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心里万分挣扎,默然了片刻,终于轻声对易缜道:“多谢。”
他是真的心存了愧疚而感激,话音自然不同。易缜得了这句谢,十分的飘飘然,便暂且把祝由仍无音信的事放在一旁。反正要论着急,也该有人比他更急才对。
真说起来,祝由手下那几个管事确实令易缜惊诧。祝由下落不明这些天,仍旧将所有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见有半点乱了分寸。端王居然更沉得住气,表面上丝毫也看不出慌张来。见平时两人如胶如漆,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
如此一想,易缜在早朝上总忍不住朝端王那边多看几眼,端王除却话少之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他平时就不是多言之人,因此也算不上异常。青帝脸上更是看不出什么。
但既然不见得端王有多沉溺声色,青帝把祝由暗中留了这几天,无论如何也该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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