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晁天王喜气洋洋的领着河东抱犊山人马回二龙山时,一队数百人打着缉捕匪盗旗号的军马浩浩荡荡朝着水泊梁山而来。
这队人马一进郓州地界,便叫梁山哨探发现,一路将消息传递到了山上,看看他们此时就要进到寿张县内,因王伦不在山寨,闻焕章便请出山寨里的众头领到聚义厅议事,便听杜迁道:“前脚林教头刚刚带着人马下山去了,且寨主还未回山,如今又撞出一彪不知哪里来的人马,真是不叫人省心!”
闻焕章见说安抚他道:“杜头领莫要心焦,这队人马不过三五百人,敢撞府穿州直奔我梁山大寨而来,怕是有点来历!”
宋万闻言道:“如此俺便点起五百军马,且去迎迎他们,看他们是何方神圣,几百人敢直撞我梁山而来,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罢!”
邓飞见状笑道:“宋头领下山去了,却叫我们大家伙吃甚么去?还是小弟带人去会会他们罢!”
宋万见说大笑,道:“邓飞兄弟还要远去京兆府接裴孔目两位妻舅的家眷哩,且好生歇息!照我说,还是我去便是!”
裴宣忙道:“小弟之事不急,还是山寨大事要紧!”
邹润和邹渊见状对视一眼,起身请命道:“我俩蒙哥哥厚看,上了山来也无甚功劳,便叫我等去走一遭罢!”杨林见说也要跟着去。
此时山寨水军头领们见马军步军的兄弟都是踊跃请战,各个是垂头丧气,暗道怎生不是水师逼来,不然也好轮到自己上场,他们正自埋怨时运不济之时,忽听这时徐宁笑道:“我若再不出声,你们都把我当做看孩子的奶公了,大家莫争。还是叫小弟下山一趟罢!”
徐宁一说“奶公”,不知却正好刺激到杨志的痛处,便听他起身道:“洒家和徐教师同去,若这队人真是官军时,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闻焕章见说点了点头,道:“若是徐教师和杨制使同去时。定能万无一失!”说完又看了新上山的邹润邹渊叔侄一眼,略想了想。道:“便请二位一同下山,如何?”
邹氏叔侄闻言大喜,都是抱拳领命,杨林见说也要下山,闻焕章笑道:“哥哥离山寨也就是一脚路程,如今山寨发生了两件大事,便请杨头领前去通报哥哥,也叫他心里有个准备!”
杨林见说觉得此事也是重大,不比下山迎战要差。忙起身应了,徐宁、杨志、邹润、邹渊四人也不多说,下去便点起了一千马军,坐着水军的船只赶往寿张县境埋伏去了。想徐宁和杨志这两员大将在山上窝得久了,正苦无泄力处,闻得不知哪里来的官军吃了豹子胆敢来搅虎须。都是跃跃欲试。
且说这队捕盗官军休整了一夜,自早晨全军用过饭,沿着大湖走了半日,来到一片树林边上,这队人马中一个道士打扮的书生对为首一位年轻将军道:“哥哥,快到午时了,还是叫孩儿们埋锅造饭。且吃饱了再走罢!”却见此人相貌如何,有诗为证:道服裁棕叶,云冠剪鹿皮。脸红双眼俊,面白细髯垂。
那当头的一个年轻将军甚是信赖他的模样,当即采纳他的建议,回身对身后两员骁将道:“叫孩儿们先用饭罢!”这两人领命去了,那少年将军望着不远处的湖景,呆呆出神。
那道装打扮的书生走到这年轻将军身旁,也不说话,陪他望着这难得一见的湖景,忽然开口道:“哥哥,莫非还在想念尊师?”
那年轻将军点了点头,道:“三四年前我那恩师一去,杳无音讯,也不知他如今过得怎样,直叫我想念得紧!”说完想到一事,便见他忽对这位道装书生笑道:“我若没遇到师父时,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一身花棒还自以为天下无敌,直把天下好汉都瞧小了,你说要是当时我便和陈达兄弟对上时,怕不是死路一条?想来也无今日我等聚义一事!”
那道装书生呵呵一笑,也不解释,直望着这位年轻将军叹道:“这便是前世定下的缘分呐!想我等千里迢迢赶来这水泊梁山,还不是冥冥中的缘分?”
那年轻将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甚是认同身边兄弟这句感叹。
就在他俩正感喟人生时,忽见两位将军带着十余随从不紧不慢的赶着几个人朝这边过来,那几人边跑边道:“哥哥……有埋伏……有埋伏……”
那道装书生见状却是云淡风轻,回头对这将军道:“我等打着官军旗帜,前面埋伏的怕便是梁山人马了,想不到他们耳目这般灵敏,既然如此,哥哥,我等便去会会他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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