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和郝思文默默无言,只是举起酒杯相和,卢俊义见状叹了口气。喝干杯中残酒。
“卢员外说的正是,两位急是急不出甚么结果来的,将来擒了关胜,咳!将来平了朝廷的征剿兵马。咱们在哥哥面前求求情,请这关胜上山坐一把交椅便是!”马灵也出言劝道,这一次京西之行,无意间叫这四人的感情亲近了许多。
两人又是机械的朝马灵拱拱手。还是不发一言,这时忽听燕青在一旁出言道:“朝廷出兵乃是大事,可你看寨主此时和三位军师谈笑风生。应该是成竹在胸,两位就是不信自己,总不能对寨主没有信心罢?”
唐斌和郝思文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一边是结义兄弟,一边是更多的结义兄弟,此时两边做了对头,两人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王伦的身上。
“今天凌副使上山,萧头领调往济州岛,都是大好的喜事,咱们老是自己喝算怎么回事,走走,敬一圈!”此时在另一桌上,杨志对着郁郁寡欢的徐宁道。
“教师随杨制使去,我去跟哥哥聊聊!”林冲笑道。
徐宁怎么不明白林冲的心意,拍了拍这个兄弟的肩膀,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些怕不好,不急!”
“早点说早点有结果,也不用你如此揪心了!”林冲起身道,刚走出两步,忽又折回来道:“兄弟,我想来想去,还是劝你一句,身外之物莫要太过放在心上,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才是千金不换的福气。我林冲若如你一般,甚么物事都可抛却!”
徐宁一怔,正要回话,不想林冲已经大踏步走了,徐宁无奈的望向杨志,杨志把手一摊,道:“他的心病,不比你我要轻呐!”徐宁见说,望着林冲的背景若有所思。
“林教头,来来,小弟敬你一碗!”林冲走到半路,却叫时迁笑嘻嘻的拉住,主动要跟他干杯。
“听宋万说你怎么要去军法司,我问他为何,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出甚么事了?”林冲见是时迁,停下脚步道。
“别提了,在东京做了件糊涂事,如此也该我去军法司走一遭!不过哥哥体谅人,叫我好歹歇息一晚,明日再受罚!”时迁摇头道。
“你跟哥哥去了东京?”林冲心中一动,不由问道。
“可不是怎地,哥哥当日在孟州没见到关胜,临时改变主意要去东京,两地隔着又不远,我自然跟去了!这不,奉哥哥军令,把徐教师的宝甲和杨制使的宝刀从那王都尉的府上都给取了回来,正好可以物归原主了!只是林教头你那把宝刀,不知去向,一时没有头绪,小弟这碗酒给你赔罪!”时迁歉然道,说完不待林冲答话,一口喝尽碗中之酒。
“啊呀!”冷静如林冲此时也不禁大喜,原来此事一直在哥哥心上,还叫徐宁白白担心一场,当即回头寻着徐宁身影,此时厅中头领你来我往,传杯弄盏,哪里还找得到徐宁和杨志人影?
“教头哥哥真要怪我?”时迁见他反应如此之大,楞道。
“怪你甚么?我替徐教师和杨制使谢你还来不及!至于我那把刀,莫要再提!走,随我谢哥哥去!对了,你立下这等功劳,哥哥怎么还要罚你?”手持利刃擅入白虎节堂的往事,永远是他心中一块疤痕,林冲不愿再去想它。
时迁见问摇头不迭,林冲见状心知有异,也不再逼问,当下拉着他去寻王伦,两人一路哼哈穿过人群,来到王伦跟前,只见阮小二和阮小五捷足先登,正在此间闹酒,只听阮小五道:“哥哥,甚么时候轮到小弟出海?咱们营换船也有好些时日了,一直窝在在水泊里,憋气啊!”
王伦莞尔一笑,道:“当年大家都在泊里,怎不说憋气?”
“正因为大家都在,所以还没甚特别感觉!现在好了,李俊和七哥都往来于海上,连费保他们都出去好几个月了,直叫小弟看得心焦!”阮小五郁闷道。
“你们营现在有多少船只了?”王伦沉吟片刻,问道。
“两千料三艘,一千料八艘,不比李俊兄弟和七哥他们差哩,都是咱们孟康兄弟造的新船!”阮小五见王伦口气松动了,喜道。
“也好,等李俊和小七回来,五哥就跟他们一起行动罢!大战在即,山寨百姓转移也是大事!五哥做好准备,把人员和他们两营调配一下,做到以熟带生为好!”王伦拍板道,无论关胜这一路,还是凌州单廷珪、魏定国那一路,都是旱鸭子,此时山寨留下阮小二一营和张顺的水鬼营足以应付场面了。
阮小五大喜,就要给王伦斟酒,王伦笑着回应着,思绪却渐渐飘远,现在山寨虽有三支大型近海船队,但是在运力上还略显不足,特别是将来要给高丽国一番惩戒,那么对远程投送能力就有更高的需求,看来自己除了要解决眼前的难题,还要为将来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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