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奋回屋拿了瓶白酒出来。奇怪的是,汤喝足了,酒还是能喝下去的。
左右无人,王思平虽然贵为一镇之长,也只好开瓶倒酒。这一老一少,都没有伺候镇长的自觉。玩笑归玩笑,这事对藏马镇发展意义重大,既然已经起头了,就必须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镇长大忙人,可不是专程来喝蛇羹的……
“这第一步,一定要走出去,还得走好。”王思平现在已经燃了。虽然已经在镇党委取得了一定的话语权,但离一言九鼎还差得远。说不定人家是暂时退让,专门等着看笑话呢!行差踏错一步,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你自己得意洋洋地踩进坑里,还想着别人会拉你一把?
“我出钱建,没有问题。问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算什么?捐款?奉献桑梓?我是马大善人?”对马奋来说,这也就是一两百万的事,比修“大马路”便宜多了。“大马路”他都肯逼着儿子修。
马奋回藏马镇生活已经两年多了,断断续续的,但还真是没投资干点什么。本来的想法是,不想坏了藏马山的原始之美,在这里颐养天年。而今,游客纷至沓来,藏马山乱象已现,再回到从前已是不能。
既然已经决定了陪着顺子疯一把,呃,科学规划藏马山发展,并坚定不移地贯彻下去,这算是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那就做吧!顺子对藏马山,只会更负责,绝不会畸形发展经济,捞政绩,把藏马山当成一棵摇钱树,摇光了拉倒。
马奋交往的内地官员够多了,“在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这种人实在不是少数。
“不是捐款,按照一定比例分配利益。镇里出场地,负责‘三通一平’。马总投资建设。顺子从头到尾负责,开发并管理好这个商业街。没有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倒是顺子这个农技站站长名不正言不顺的。”王思平还真是动过脑子了,一个月的镇长也不是白当。人嘛,都是逼出来的。
在王思平心目中,于顺乃至马奋,是他最可依仗的靠山。现在王思平太需要一个突破了,乘胜进击,摧腐拉朽。他恨不得把藏马镇党委班子全换了,只留下严东江和楚楠,呃,王德刚也算一个……
“离赚钱远着呢,大雁还在天上飞。”于顺觉得谈这个不如喝酒痛快,“只是一小步,费劲的!镇里出地就行了,也别光想着拔毛,开店的老百姓也是个生计。你当镇长的,不也得解决就业问题?这样吧,小马奋投资,我经营,十年!十年后无偿转让给镇上。”
“十年?十年后谁知道我在哪里……”王思平有点不乐意。几百亩地拿出来,总是要有个说法吧?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等米下锅的地方多的!再说了,哥虽然是做实事的人,但也要讲个政绩不是?
一个月前,王思平从未考虑过十年后在哪里的问题。而今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总不能当一辈子镇长吧?不想当县长的镇长不是好乡长。
“在哪里不是在?我都不知道在不在了……”马奋“嗞!”了一口小酒,貌似说得伤感,但哪有点伤感的情绪?
“不管你们在哪里,我肯定是在藏马山的。十年,才是个开始。”于顺相当笃定,波澜不惊。
“好吧。这事,我还得请示县里。”王思平似乎受到了于顺的感染,一片荒地变成繁华商业街,不也是个政绩?不能摁着马奋可劲地揭,慢慢揭就好……
“当个破镇长,什么事都得请示!”于顺若有所思,孙继宗说得有道理啊,在体制内做点事,还真是不容易。
“咦,破镇长?你个破站长!”
“你的个破镇长还不是从破站长当出来的……”
于顺有了结论,王思平就安心了。实际上为这事他已经挠掉了不少头发,考虑了不少方案,到头来于顺一句话,王思平才发现那些都是瞎想。马奋老神在在的,并没有觉得藏马镇迈出这一步,有他太多的事。
一时间气氛相当和谐。于顺也想起来,再次抢过了王思平手里的勺子,“我说!我还一口没喝呢!”
“喝啥呢?不喊我!”院门推开了,魏逐风吸着鼻子进来,快步奔向砂锅,“吃独食,放臭屁!”于顺刚给自己盛了一碗,就被魏逐风抢去了。
魏逐风没事就去“石家老鸭”蹭饭,王思平也是个蹭饭的,马奋则把那里当食堂,所以这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机会实在是不少。
就没大没小这一点,魏逐风早就向于顺看齐了。只是这人喝酒拿拿捏捏地放不开,为于顺所不喜。
“楚所,快点!于顺给你盛了汤!”没想到魏逐风并没有喝,反而冲着在随后进院的楚楠喊了一句。
“呃……”于顺脸上不是好笑。这小子还挺有前途啊,有汤先给领导喝。
“于顺,我来通知你!明天让十二名协警参加为期两周的业务训练!”楚楠没理魏逐风的谄媚,虎着脸说道。魏逐风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这瞎什么心,你们爱咋的咋的吧……哇塞,这汤真赞!
“你也参加!”见于顺没什么反应,楚楠火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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