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身运动休闲服的沈孙义,他额上还闪着水光,发顶湿润,浑身都散发着滚热的气,想必是刚运动完。
姚东京的笑垮了几分,但她还是维持礼貌的态度:“你怎么在这儿?”
“打你电话你没接,找不到你人,只好来这儿堵你。”
沈孙义浅浅笑着,右侧的酒窝微微陷了下去,看起来温柔又和善。
但姚东京却觉得这笑讽刺极了,这人是笑面虎的典型,面上一套,心中一套,叫人怎么也看不透。
沈孙义瞄了一眼服务台上的红糖,就知晓姚东京刚才去干什么了。也难怪一走近她,就嗅到一股子甜蜜蜜的香气,撩拨得他身心酥爽。
中意的女人如此香甜,他心弦颤动,忍不住靠近她几分。哪晓得姚东京条件反s"/地后退,还皱着眉,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欲图将她吃了一般。
他心中难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微笑盈盈:“去哪儿买的红糖?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x园。”姚东京从服务台上拎下一袋,“这刚榨好的,外面卖的比不上,真的特别香。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你拿一袋去吧。”
“好。”沈孙义答应着,却没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红糖,反而倾身向前,像塌下的房梁似的倒向她,最终却没触碰到她。
姚东京心下已经非常不爽,但她还不想和沈孙义撕破脸,于是耐着x"/子道:“你身上味道浓……”
沈孙义闻言一愣,随即了然:“哦,刚才去打篮球了,没来得及洗澡。”他抬着手臂闻了闻,笑着道:“汗味挺大的吧?”
姚东京不置可否,内心却暗自腹诽:你身上浓的可不止是汗味,还有其他的味道。她笑了笑,直起手臂,将红糖挡在两人之间,沈孙义这才乖乖地接下那只袋子。
他掂量了一下:“挺沉的,这么多红糖,你是一个人拎过来的?”
姚东京弯唇一笑,没答话。
沈孙义就当她是默认,抬眼看宾馆的时钟:“是不是该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我是老板,哪有上班下班的固定时间。”姚东京倚在服务台边,“我一会儿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我看你也挺累的了,快回去冲个澡,好好休息吧。”
沈孙义垂目笑了笑,再抬脸,眼里暗潮汹涌:“东京,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是越来越冷淡了呢?总感觉你在躲我,不止一次了。你到底怎么了?”
姚东京冷眼看着他,暗暗道: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才对吧?
她无心和沈孙义解释这个问题,转身和前台的服务小姐交代红糖的事,直接把他晾在了那儿。
要是平时遇上这情况,沈孙义定是不急不恼,但今时今日却不一样了,他心里焦急,脸上也维持不住,说话的语调也不似往常平稳:“东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得愣愣的,尴尬地脸红。段西安拦身挡在她跟前,仿佛一面屹立不倒的墙。她像一株小草藏在他背后,只听见他浑厚的嗓音在头顶旋转:“东京和我有约,沈总别苦等了,还是早些回家,可千万别误了饭点啊。”
第48章拇指姑娘
沈孙义听了段西安的话,脸色渐渐不好看了,却还勉强自己笑着,就是没说话。
姚东京躲在段西安后头听着,段西安又怪腔怪调地说了几句,她就听不下去了,戳戳他的后背示意戏演足了,可以安心退场了。
段西安一段话说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整个人扬眉吐气的,自然是唯姚东京马首是瞻。一路跟在姚东京屁股后头,笑得得意洋洋。
等出了酒店,姚东京在他车旁站住,见他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还麻溜儿地替她开了车门,她心中笑声一片,面上倒是波澜不惊:“行了,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刚才谢谢你解围。”
段西安开门的手顿了顿:“怎么?不和我约啊?演戏得演全套的,你忘了?”
姚东京浅笑,瞥了一眼酒店大堂,空荡荡的:“再演就是独角戏,没有观众就没有激情。”
不和他多说,她一扭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转头,见段西安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这场景,倒是让她有几分讶异:倘若是从前,照段西安死皮赖脸的x"/子,铁定是要黏上来的。这回倒好,望夫石似的站着不动,遥遥看着,眼神似乎藏着一丝淡淡的哀怨。
见她忽地又转回身,他那双藏着哀怨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就跟突然按下开关的白炽灯,唰地一下,闪闪发光。
他噙着笑望着她:“怎么?”
姚东京干脆扭过身子,和他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站着:“没怎么,就觉得你没跟上来挺奇怪的。”
听了这话,段西安立马回忆起他从前的黑历史,都怪宗以文那个尽出馊主意的,说什么切换癞皮狗模式,采取死缠烂打战术,结果呢?呵,没了尊严丢了脾气,留下他一身诟病。
不过往事已翻篇,再提无用。光是想想从前,段西安就觉得好笑,他一边/着下巴,一边笑看她:“哦,原来我曾经那么不要脸?嗯,以后我争取尽量少干些掉节c"/的事。”
姚东京看着他满脸笑意,不似生气,也不似恼怒,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拿以前的自己开玩笑,态度还挺平和,看来是不在意了。
她轻轻弯着唇,两手无意识地c"/进衣服兜里,眯着眼睛又看了他两眼,正要转身走掉,就听他沉稳笃定的声音传来:“我会等,我等着你主动走向我的那想她想得不得了。姚东京心软,就答应月末回家。正好,家里有阿霞打点,她就做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趁这一段日子好好休息一下。
哪想到,身体是闲下来了,心里又奔忙了。
她心知要处理和骆金银多年冷战的关系,前一’,现在干脆躲到卫生间里来了。人家都是越活越有本事,偏偏你越活越回去。”
“那也要看遇见什么事了。”姚东京面无表情的,“哪有人像您这样,同一件事说来说去,说满三年的?”
骆金银冷哼一声:“我说三年是为了谁,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生你养你不是让你和我对着干的,做人儿女的,成了白眼狼可不好。”
姚东京听了心寒,默默看着骆金银的大红唇一张一合:“当初你要缓冲三年,行,我同意了。现在三年之期已到,你别想着抵赖。该订婚订婚,该结婚结婚。”
“还没到呢,没成定局,一切都难说。”姚东京深吸一口气,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
当初和骆金银达成协议,倘若她自立门户能在这一行做好做大,和沈孙义的事就推翻再议。如今距离约定截止时间越来越近,可她的酒店却不如最先那般兴隆了。
她想,她可真算倒霉的,赶上酒店业更新换代了,高档酒店异军突起,她的经济型却日趋饱和。好多时候,她真是不知道该怪形势还是自己,思来想去,其实还是自己没有长远发展眼光吧。
酒店生意愈发萧条,她心中便愈发焦虑,好些夜里,她为了这事儿失眠,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她才二十几,连夜工作后那几日,看起来就跟三十几似的。
可骆金银偏是铁手腕、女强人,控制欲又强,为了挣脱开这强加的枷锁,她孤军奋战了三年,到头来,却毫无进展。想起来都觉得相当可悲:原来她脱了姚氏的外衣,竟是一无是处。
最后,姚东京还是找借口把订婚一事糊弄过去了。表面上说得好听,但在座的人都是人j"/,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沈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屡次被姚东京推脱了婚事,不说沈孙义,沈在,支在车门顶就笑了:“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你妈妈叫我把你护送到家,你听见了吗?”
姚东京回味半秒:这的确是骆金银会做的事,她可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往眼前这男人怀里送呢。
不过骆金银人都走了,能奈她何?骆金银敢先斩后奏,她姚东京就不敢违抗圣旨吗?
其实她能搭顺风车回公寓,是最好的选择。但总是被骆金银掌控着,姚东京早就生了逆反的心了。就算是反抗这么一件小事,她都乐意。
姚东京步下台阶:“我自己回去,你刚也喝了酒,不麻烦你送我了。”说完,她探出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