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樨首先垂下了手中的兵器,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杀气。泽九见安樨已然让步,那滔天的怒气也散去了一些,理智逐渐回归,也索性暂时按兵不动。
看到两道视线齐刷刷地往自己身上射,林天一忽然觉得压力山大,忍不住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
安樨的倒还好说,被泽九这般阴森森地盯着,林天一只觉得自己脊背发毛。
“九爷,流觞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地毯上那么多血”
见林天一哪壶不开提哪壶,泽九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安樨道:“还能如何,定然是九爷盛怒之下想取席泽越的性命,所以许流觞才会自残以威胁他罢了。”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二十多年下来,安樨早已了如指掌。
泽九向来只会用强,一句话说得不合他的心意便会抓住许流觞的痛脚死命踩。
刚开始的那几年,许流觞的父母还在世,泽九便多次以此威逼许流觞顺从于自己。自家亲人的性命被捏在泽九手里,许流觞又如何敢不从?
如此屈心抑志之下,那顺从的表象几乎已经让泽九习以为常。可许流觞恰好又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主,对这种大棒政策向来是面服心不服的。
若泽九懂得适时怀柔一下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必会变得如此紧张。
听了安樨对林天一的解释,泽九没有辩驳,只是习惯性地撇了撇嘴。
安樨确实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方才他并非是真心要取席泽越的性命,而不过是见到许流觞那副对那男人全然维护的样子之后大为火光,所以才忍不住放了狠话罢了。
谁知闹到了后来许流觞竟然把他的话当了真,随手操了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泽九万万想不到许流觞竟然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冷言讽刺说许流觞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花架子,他就不相信许流觞真的下得去手伤害自己。
可惜泽九的反驳只换来了许流觞的一个冷笑,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流觞手中的剪刀已经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虽然许流觞因为被灌入了长生药的缘故,并不会因为这样的自残行为而真正丢掉性命,但当猩红粘稠的鲜血从破裂的颈部动脉中喷射而出的时候,泽九第一次真正地慌了手脚。
抱着许流觞倒在地上剧烈抽搐着的身体,泽九手忙脚乱地念起清心咒,直到汗湿衣背,浑身功力被耗费大半之后,许流觞脖子上的巨大窟窿才逐渐收合了起来。
之后,泽九还没有时间从这巨大的打击中缓过劲来,安樨便带着林天一赶到了现场。
泽九心烦意乱,加之安樨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每说一句都几乎无可辩驳,每说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捅到了他的心窝子里。
在这般情形下,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可方才林天一却问了一个他从来不从想过的问题。
许流觞是怎么想的?
他由始至终,也从来没有明确提出过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