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生长在王府的最底层,没有亲人也没有后台,处处受人欺凌,后来虽然因为前主人的一句话离开了下人院子,却是被抛进更加血淋淋的环境里磨炼,在影卫的训练营里,根本没有律法可言,所有的人都只被教导一件事,就是绝对的忠诚,除了忠诚之外,他们只能是盾牌,是利器,是没有嘴巴却最好用的工具。不要说残酷的训练中会有多少人丧生,为了能够多得到一些补给,或者少一些对手,几年之内双手也染满了一同学艺的不知多少人的血。
前主看重实力,平素不苟言笑又御下严厉,影卫这样连命都不由自己说了算的人,只有拼了命的学会如何揣摩她的心思,才有可能好好的活下来。含宁算是影卫中的佼佼者,却在主人功成之后仍然无法逃出被杖毙的命运,说白了,从没有人将他当人,所以,他也习惯了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算计。
诚然,乔羽佳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温暖,但就好像一些想法根深蒂固一般,自保只是一种本能,在他觉得无法可施,心中惊惧之时,本能比理性更易占据思维。
含宁没有抬头,乔羽佳也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他语气中的悲伤,却让乔羽佳心痛了,明明……不需要那样,为什么宁愿伤害自己——她不明白,却知道,哪怕两个人相处总是要不断的后退和让步,这一点上,她也决不能纵容。
就是因为还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不纵容。
“如果……”含宁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一个“如果”出口,却再也接不下去。
乔羽佳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这么长时间,含宁依旧对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毫无信心,这个时候,他大概又想说如果她不要他,就绝不会纠缠之类的废话了。
本来确实很生气,也非常,非常的难过,但是看见含宁的反应,听着他带着痛苦的声音和小心翼翼的求证,乔羽佳心中的火气却蓦然消散了,这样的含宁,她还能怎么办?
“起来,趴上去!”乔羽佳第一次,对着含宁用这样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式的语气,一手指着床说道。
含宁一愣,没想到乔羽佳竟然还愿意说话,抬头见她手指指着床,面色不善,声音也十分冷硬,不知道要如何整治自己,心中禁不住一阵狂跳,却丝毫不敢违逆,急忙从地上起身,按着乔羽佳手指的方向俯卧床上。
“衣服脱了!”乔羽佳看着含宁起身,眼睛不自觉的在地上他刚刚跪过的地方略一停留,这个季节,大理石的地板很冷,她心中到底还是不舍。
含宁听着乔羽佳的交代,有些惶恐,但是因为乔羽佳的声音和平素一点也不一样,让他心中没谱,更不敢转头去看她脸色求饶,之好将刚才随手披在身上的衬衫去了。
心跳更快,好像随时都要冲破腔子,含宁很紧张,但是这样的紧张里,居然还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让他羞愧,乃至于原本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了点回暖的迹象。
比起刚才只是看到一个角落,整片被皮带反复抽打过的脊背更让人震惊,虽然力道是以腰腹以下最重,但是因为含宁有内力,抽打时又对自己毫不留手,脊背上其他地方的伤也并不轻,除了那些鞭痕交叉的地方有血迹和薄薄的疤外,更多的却是淤肿,尤其经过了这几天,连颜色都成了深黑色,一看也知道是淤血在皮下凝固而成。
乔羽佳只是看着都觉得疼,却不知道含宁自己究竟是如何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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