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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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栖见弃舟登岸时,叶鸩离突的想起一事,笑眯眯的从怀里取出一只匣子:“本座送你个小玩意儿,一路上记得想我。”

越栖见打开一瞧,一柄玉骨折扇,茶花满路光彩如笑,不禁暗道,这位叶总管的无聊浅薄已是登峰造极无可救药了。

孔雀见他怔在当场,还以为他心中难过,忙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我从没离开过七星湖,你可得多多照顾我才是。”

越栖见笑道:“错刀既让你护送我,你怎会是寻常弱女子?”

孔雀歪着头,道:“那你猜猜我有什么厉害之处?”

“嗯……”越栖见打量着她一身五彩缤纷的衣裙:“你生得可爱,别人怎么也不忍心伤你。”

孔雀十分受用,拍掌笑道:“就是这个道理!”

到了市集,越栖见寻到一家当铺,把折扇死当了纹银三两半,全买了面馒头,尽皆送与一家收养孤儿的陆地慈航。

时已深秋,孔雀在一片落叶金黄中,看着越栖见的笑容,耳边是一群孩童的欢呼声,只觉手心暖暖的,心里深处什么东西裂开融化,小心翼翼的藏起一线阳光。

越栖见与叶鸩离不同,哪怕受了伤害遭到屈辱,他也尽可能的从中寻觅哪怕一丝的亮色,山中一夜雨,树杪尘埃洁,真正的忍而不辱柔而不染。

叶鸩离听闻此事,静默良久,低声道:“我得毁掉他,否则错刀或许就会当了真……情这一事,哪能经得起骗?骗来骗去就真假难分了。”

苍横笛叹道:“越栖见……属下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叶鸩离笑了笑:“错刀是个大骗子……他当年还说喜欢庄崇光呢,其实除了崇光的武功,他连崇光多大岁数爱甜爱咸都一概不知。他说的喜欢,只是为了出手夺位前让崇光心无防备。”

苍横笛道:“主身边有公子在,很多事自然不需心。”

叶鸩离自顾道:“可骗惯了人,总有报应的。”

苍横笛略一沉吟,道:“公子不必担忧,主行事,处处都以七星湖为重。”

叶鸩离心中烦躁,踢开椅子起身走来走去,含糊道:“越栖见的身世……”

苍横笛若有所悟,轻声道:“公子,天馋十八君素来是内堂总管的贴身亲军,若有些消息你不想让主知道,属下一力担下。”

叶鸩离瞳孔猛的一缩,突然出手扣住他的脖颈,苍横笛不躲不闪,只道:“属下知错。”

叶鸩离道:“这样的错,再有一次……本座只能亲手处置你。”

他眼瞳颜色较常人偏浅,此刻更显一种生铁般的冷酷漠然,苍横笛心头为之一颤,屏息道:“是。”

叶鸩离慢慢松开手,想了想,道:“其实此事也不为难,在错刀真正对他动心之前,我杀了他不就得了?”

说罢展颜一笑,如春开月上:“反正本座是个恶人,釜底抽薪扬汤止沸,他们这把情火就烧不起来!”

苍横笛只听得呆若木**,也不知该哭该笑,偷眼看去,见叶鸩离已然一脸混若无事的轻松模样了。

越栖见与孔雀赶到桑家附近,已过了头七开丧之日,远远就能看见灵棚高搭一片缟素,不少江湖汉子手捧素烛线香,正往灵堂方向而行。

越栖见早换了一身素服,大步进得灵堂,只见桑云歌披麻戴孝,正对着几位吊唁者跪倒还礼,脸颊瘦得凹陷下去,下巴一片乱七八糟的胡茬,憔悴不堪。

越栖见眼眶一阵酸痛,情不自禁抢上前去,颤声道:“云歌!”

桑云歌茫然抬头,见着是他,满是血丝的眼眸一亮,哑声道:“你回来了?可惜没能见上爹最后一面……”

越栖见哽咽道:“伯父这一去……你……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若撑不住,伯父泉下又岂能安心?”

桑云歌对吊告了罪,让老管家先行照应着,领越栖见往后堂去,见孔雀寸步不离的紧随,桑云歌略略一怔:“这位姑娘是……?”

越栖见忙道:“孔雀姑娘是我在南疆结识的朋友。”

桑云歌百事缠身,也无意多打探,只道:“怠慢姑娘了。”

孔雀紧紧扯着越栖见的衣袖,言行中尽是没心没肺:“不打紧,你爹都被人干死了……栖见陪着我就好。”

桑云歌又耻又怒,若这般出言无状的是个男人,早就饱以老拳拔脚相向,但对着孔雀一张稚气小脸,只能忍住一口气,咬牙道:“杀父之仇……我必要苏错刀这个妖人血债血偿!”

孔雀沉下脸,强忍着一言不发,却听越栖见竟清清楚楚的说道:“害桑伯伯的……不是苏错刀。”

桑云歌数日不眠不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越栖见正要开口,后堂门口缓步走出一人,淡淡道:“不是苏错刀?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这人肤色微黑,五官深刻,英俊得锋芒闪闪气度夺人。

孔雀嘴笑问道:“你免贵姓什么?”

这人微微一笑,声音低沉浑厚:“在下宋无叛。”

孔雀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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