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的太早,睡不着了。”
“看来以后得让你爸给你重新订下作息时间。”
金满仓一听这,立刻苦了脸。
“呵呵,说笑的,我怎么舍得我的宝贝儿子每天晚饭都不吃?来,尝尝小面包。”
金满仓接过刚出炉的面包,很是香甜的吃了一块,赞美道:“老妈的厨艺,天下无双。”
李玫被夸的心情大好,她酷爱厨艺,家里做饭,厨娘夫妇只负责杂的活计,烹煮炖炒都由她一手办,可金满仓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赞过她。
十分钟后,餐桌上,李玫特意把这事说给金满栋和金荣听。
金满栋笑着看了金满仓一眼,心道:“呵,学会讨好人了,有进步。”
正在喝麦片粥的金荣则停下手,瞅了一眼金满仓道:“说吧,又有什么事求着你老子了?”
“没有,您吃您的。”金满仓一脸假笑。
金荣冷哼,“现在不说,等会儿可没机会说。”
“咳咳!就是钱学亮,他想来高校,跟我一个班,他家老豆路子不硬,他就来拜托我,这个,您看……”
“高校,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而且是一班,你知道一个名额值几何?”
金满栋在一旁慢条斯理的道:“满仓,你这同学的算盘可是拨的叮叮响啊,给你什么好处了,答应这种事?”
金荣哼了一声,“臭小子,说不出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就冲你这什么事都敢应承的作为,你老子我不但不帮,还要罚你一回!”
“好处确实没多少,就是吃喝玩乐,我只是觉得吧,这个是正事,能让人记得住的那种,再说这到了高校,英荟萃,这身边有两三个信得过的,哪怕是跑腿办事,帮着摇旗呐喊,也是好的。”
“你真是这么想?”金荣瞪了眼珠子。他这儿子他知道,隔往日,这么一诈唬,立刻就软了,即使不180°转弯道歉,也会立场动摇。
似乎是摄于金荣的威严,金满仓像往次一样脖子一缩、低下了头。
金荣正暗忖:“狗上不了席面。”结果却听到了让他欣慰的回答,就听金满仓道:“我真是这么想的。”
“再说一遍!”金荣更严厉了,仿佛要立刻掀桌子。
金满仓头快挨着桌面了,但还是倔了一句:“我就是这么想的。”
一天的乌云散了,金荣没掀桌子,而是扔下句:“吃晚饭到我房。”然后便开始大口吃饭,看那意思,吃的比平时香甜了很多。
一旁的金满栋心说:“小子你行啊,今天这牛角尖钻的很有水平。”
“哥,那个,今天你急着出门不?我等会儿想跟你请教下,关于高校的。昨天我琢磨了半夜,这高校还真就不能跟二中比,想要横竖踢飞脚,不容易。”
金满栋乐了,‘横竖踢飞脚’这个比喻让他感觉很有爱,至于出主意,金满仓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早已习惯了帮其参谋。
一旁的金荣心中满意,觉得花费气力把金满仓弄到高校一班真是作对了,仿佛是一夜之间,他这不成器的小儿子似乎知道干点正事了。
金荣原本是打算一早出门的,但临时改了主意,为了儿子,他取消了行程,准备好好跟金满仓谈谈钱学亮的事,这可不是一头努力的事,金满仓的思路是好的,但金家也不是冤大头,钱学亮想要转学到高校一班,钱家也必须得出力。
悲剧的是,金荣期盼到的不是小儿子的成器,而是死亡的降临。就在他的房,当他点起一雪茄,美美的吸了两口,打算好好跟金满仓说道说道时,他的小儿子气势一变,从原本的恭谨、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变成了从容而冷漠,遥遥冲着金荣一伸手,当金荣产生危险直觉,试图有所反应时,才发现真正的攻击来自身后,一只手突然出现、并摁在了他的背上,然后,金荣就觉得腹中一热,然后酥麻的感觉在很短的时间里传遍了全身。
假如金荣知道当初在飞空艇之上,白雪具体是如何对付季良的,那么他就会意识到,这一刻的情况,简直就是当时的翻版,只不过为了对付他这个黄阶,所有的行动要小心的多。
药是季良从墨颜那里得来的,墨家为了给墨颜洗罪,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很快就查明了白雪给季良喝的茶水里的那种草药物质,结果在充分检验其药的过程中,却无意中完成了针对神经的有效物质的提炼。没有了草药味,用于医疗效果不错,当然,放翻一个人也很好用,尤其是初次接触这种物质的,很难不中招。
当然,效果牛掰,时间一般都短暂,这就像乙醚可以令人吸入后迅速昏迷,但想要长期瘫软,某种镇定剂的效果更好一样。
季良这时自然是不敢心大意,他迅速为金荣灌入早已准备好的虚影能量,将其体内的能量中和释放,灵魂投影则上前,熟练的摘开金荣的肢体关节,臂、腿,下巴。
接下来,季良又破坏金荣的能源海,并在他的脊椎中入三寒霜能量刺。当初受了季良类似祸害的秦鸿斌到现在还因为那寒霜能量刺而苦不堪言,金荣距离绿阶还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注定了他就算战能充沛,短时间里也别想解决掉这三刺,更别说现在浑身无力,如同废人了。
季良不需要问金荣任何问题,也不想他看到自己的样子。季良认为,像金荣这样的知道很多秘密的人,是不会被神拷问之类的手段拷问出情报的,他的脑部肯定有某种特殊的禁制保护,而且,金荣也不能轻易就死掉,季良怀疑只要他一死,某种关联就会启动,麻烦紧跟着就会来,其级别恐怕绝不是他能应对的了的。
就地坐下来吐纳恢复,对付一个黄阶,对现在的季良来说还相当吃力,如果不是通过墨颜,确切的知道金荣因为每天有琐事持,延误了修炼,所以迟迟没能进入绿阶,季良就算有杀他的心思,也没那个胆子。任一、荆离和冯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在第二级别的能量面前,低等级能量即便有数量优势也几乎于事无补,而像崩鼎那样的手段,动静大、太玩命、破绽也多,严格的说本不能称之为完善的招式。
大约20分钟后,季良向尸假扮的金满仓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再度隐踪。金荣的房里比较暗,窗帘几乎常年拉着,更适合以暗能为掩护,季良穿着深幽战衣,其能量特能完美的与这个房间的暗融为一体,比在花样年华做掉金满仓时,明显要高上一筹。
金满栋已经是11年级毕业,这些日子来一直在跑关系,想去他所中意的一个军队单位工作,空闲时间比较多。金满仓敲门进屋的时候,他正在网络上查看西线的最新消息,上古遗迹的动静挺大,每天都会传回大量的信息,他沾了金荣的光,也能了解一些。尽管心动,但金满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受家庭的熏陶,他一向都认为,有能力得到和得到其实是两码事,像那些前线冒生死之险做事的,其实大多是苦逼命,东西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们手里。
“哥,老头请你去趟房。”有金满仓的记忆,假冒的尸扮演金满仓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像老头这样的称呼,像敲了门不等里边允许就进屋,这些细节都是原本的金满仓所习惯用的,金满栋虽然生多疑,但短时间里,却也没能查破伪装。长一点就不行了,尸无体温,另外一但金满栋指点他修炼,也会露馅,尸没有能力模拟其他能量运转,这也就是金满仓激化觉醒,修炼尚浅,否则光是感知泄漏的能量微波,尸都过不了关,任一、荆离、冯那样的能量不敏感者,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稀罕货。
金满栋是橙阶,战力、破坏力不及墨颜,但战斗经验、持久之类的却是要比墨颜强,所以论实际战斗力的话,差不多跟墨颜能斗个旗鼓相当,但在险的季良的偷袭下,这个水准已经不够看,催化药力发作,然后照着对付金荣的来一套,金满栋也就废了。
最后是金满仓的母亲李玫。季良除了喜欢‘斩草除’这个词,也从不相信家人是无辜的这样的说法。享受自家男人带来的神和物质上的丰腴,同时也要共同承担祸事,这就叫一荣皆荣,一损俱损。季良那有限的良心就在于他提倡‘安乐死’,像金满仓的母亲,没必要承担丧父丧子的痛苦,也不必经受那生离死别的悲哀,在快乐安逸中死去,就挺好。
李玫又睡美容觉回笼觉的习惯,最疼爱的、往日让人感觉很不省心的小儿子长大懂事了,这使得李玫今天非常开心,季良来的时候,她睡的正香,然后,就彻底昏迷了。
金荣家有仆人,但都很懂得规矩,很清楚房是禁地,夫人的美容觉最忌讳打搅,季良有影幕,搬运个人并不费力。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室外虽然仍一如既往的冬霾,但清晨的光亮还是让房中变得亮堂起来。季良站在角落的影中,看着斜对面的一家子,金满栋也已经到位了,连同他自己,都是昨晚花费了数个小时才成功潜入的,就这还是有金满仓的记忆的情况下,说起来金家的监控防卫还是相当严密的。
不能从金荣那里挖掘信息让季良感到有一点遗憾,仅仅是有一点。他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会发现不知道的更多,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心思也就越重,他不想年纪轻轻就耗光一生气运,到最后只能是找个破地方归隐,他要细水长流,他想恃强凌弱,一步步的,稳健的向他的理想迈进,而不是像北安的这段日子,在各种悲催和冒险中挣扎。
“这样也好,安心的修炼一段时日,自己变强,才是一切的本。”
啪!季良打了个响指,这声音触发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金荣一家身上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显得有些虚幻,而且并不烧灼衣物、桌椅,很像是人体自燃,当然,人体自燃不可能是荧绿色的火焰。
这就是任一给韦清他们发放的那种荧绿针管式药剂的副作用,药效早已经过了,只剩副作用,5支,其中1支让季良了解了其质和效果,剩下的4支则送给了金荣一家。他很相信这个时代的人类,任何一群能在如此险恶的大局势下建立起城邦的人,都不会是无能的,至少无能之辈的比例占的很少,那么,他们应该能据这副作用查到些蛛丝马迹,跟西线的某发现一汇总,很可能就会发现任一一伙。
季良自认对任一他们的情有一定的了解,高傲而自负,更看不起北安这边的人,用他们的话说:娇嫩的羔羊,再加上那古怪的认知,这样的三个家伙,想要与6城17镇的人不发生冲突很难,在彼此矛盾深化的基础上,估计即便得知背了黑锅,也不会直接叫屈,于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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