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逗你玩呢。”赵世宇看得心疼,慌了神,将她拉到跟前,替她擦拭眼泪,陪着笑说:“我能够拥有你,是我的福气。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纳小妾干什么。我是逗你玩的呢,你别难过。”
“你别花言巧语了。”李画敏不相信,用力推赵世宇。赵世宇强壮的胳膊铁钳一样搂抱着,李画敏推不开,她以手掩住脸,抽泣着说:“我到你家时,也就勉强能够吃饱。现在日子好过了,你便嫌我人老珠黄,要找个年轻美貌的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呜呜。”
赵世宇的脑袋瞬间大了几倍。自己惹下的祸,受罪了活该。赵世宇拚命挤出笑容,将语调放到最温柔:“敏儿,你冤枉我了。我从来没有起过纳妾的念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要说现在的你仍然年轻俏丽,便是以后你真的变老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明白?”
李画敏再次推开赵世宇,伏在枕头上呜咽,心里将赵世宇的话咀嚼了几遍,将信将疑。赵世宇坐在床边,好话说尽,向媳妇讨饶,陪笑脸,媳妇仍是抽泣着不说话,看似不相信自己。赵世宇快崩溃了。
“敏儿,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赵世宇有气无力地问。唉,跟女人置气,比在外面做事更累。
李画敏抬头,满脸的泪痕,尖声叫嚷:“不相信!你这个不安好心的。你早就有那心思的,说不定,连小妾的人选都定了,只等我点头抬进门吧。你别痴心妄想!你胆敢把人抬进门,我立马送她去阎王那里报到。”
赵世宇腾地站起来。瞪眼看李画敏,想要分辩,气得说不出话来。赵世宇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走出房门。
西大院有五间大正房,正中这间作客厅用,自有了燕儿后李画敏已经搬到东边的正房居住,紧邻这间是何奶娘、晓梅陪同燕儿居住,西边靠近客厅这间是周妈妈和兰花陪同欣欣居住,春梅和厨娘另居住在正房后的包房里。
都住的近,李画敏和赵世宇在房间里争吵。两边的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虽然没有听清楚两人说的是什么话,这争执的语气、哭喊的声音自然听出的,吓得大气不敢出。何奶娘是抱了燕儿躲进房间里。以免受到牵涉。欣欣听到父母亲房间里传出哭声,跑去要看个究竟,吓得春梅飞快抱走欣欣,哄他到外面玩耍。兰花一溜烟跟随。
赵世宇气咻咻地开门出去,整个西大院不见一个人影。身后的哭声突然提高了许多。赵世宇站在房门口犹豫,最终还是抬脚朝院门走。
“你走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再回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赵世宇身后传来,使得他脸上又黑了一层。紧接着,赵世宇的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是李画敏狠狠地关上房门。门板被剧烈撞击。幸好当初胡霸天修建房屋时采用了最坚固耐用的木材。门板经李画敏这一折磨后,只是把墙壁撞掉一层灰尘,并没有损坏。
李画敏伏在枕头上。哭得更加厉害。过去,李画敏和赵世宇间发生争吵时,都是赵世宇服软讨好李画敏,然后两人和好如初,现在赵世宇果断地甩手离开。显得无情无义,李画敏更坚定了赵世宇嫌弃自己、准备纳小妾的想法。
周妈妈从门缝里看赵世宇离开了。闪进房间安慰李画敏。周妈妈的善解人意、关心体贴,更让李画敏感觉到赵世宇的无情,也就哭得更伤心。
兰花、春梅带着欣欣在外面玩耍,远远地看到赵世宇气冲冲走过。欣欣挥动小手唤:“爹爹——,爹爹——”欣欣奶声奶气的声音不高,赵世宇没有听到,依旧朝前走。父亲不理睬自己,欣欣委屈地连续唤十几声“爹爹”。知道赵世宇正生气,兰花、春梅不敢抱欣欣追上前去,唯有哄哭得小鼻子发红的欣欣。看到赵世宇消失在远方,不理睬自己,欣欣便眼泪汪汪地改唤“娘娘——”。小家伙哭得伤心,春梅只得抱欣欣回西大院找李画敏。
李画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伤心,听房外欣欣啼哭找自己,急忙擦干眼泪,收藏起伤心。欣欣进来,扑进李画敏怀中,哭得小脸上都是泪水,胖乎乎的小手指外面,委屈地:“爹爹,爹爹。”这小孩子会说的词汇少,不能流利地表达出自己的委屈,只能看着娘亲啼哭。
“欣欣乖,欣欣不哭了。娘亲疼欣欣。”李画敏抱着欣欣,又是亲吻又是轻轻拍打抚慰孩子。从父亲那里受到的委屈,在娘亲这儿得到了补偿,欣欣伏在李画敏怀中,哭声慢慢变小。李画敏拿手帕帮孩子擦拭眼泪,用自己的脸颊紧贴孩子的小脸,对这个啼哭的小男孩儿极尽亲昵,百般抚慰。欣欣接过母亲递给的小布老虎,高兴地晃动着,笑了起来。
李画敏放下欣欣,抱孩子的胳膊都酸软了。兰花和春梅抬来半箱子的玩具,将欣欣引诱到客厅,铺了干净的苇席,与欣欣坐在席上玩耍。李画敏将兰花唤进房间,问清楚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知道赵世宇不理会欣欣,越发的气闷。
周妈妈瞪兰花,安慰李画敏说:“夫人,老爷哪里是气得不理会小少爷,想来是走得急,没有听到小少爷叫他。老爷从来不是那种拿孩子出气的人。”
兰花醒悟过来,明白自己给李画敏添堵了,改口说;“夫人,当时老爷走得快,与小少爷离得远,应该是没有听到小少爷叫他。奴婢担心老爷有急事,没敢帮少爷叫住老爷。”
“行了,你们出去吧,我没事。我要休息一下。”李画敏朝周妈妈和兰花挥手,她不是累了要休息,而是想听小鬼说赵世宇到外面去后干什么去了。
赵世宇走出西大院后,径直朝荷花池边的阁楼走去,凭栏居高临下地张望。满眼的翠绿中装点了点点的粉红、洁白,让人耳目一新;凉风轻轻拂来,叫人神清气爽。赵世宇的心情好转多了。
容知县在阁楼上品茶,阿森坐在侧边陪容知县闲谈。看到赵世宇走上来,径直走到栏杆边看风景,容知县走去,与赵世宇攀谈。赵世宇的心情没有好到可以跟人谈笑的份上,对于容知县的话只是用鼻子“嗯”“哦”地表示自己在听。容知县没趣,回茶座上坐了,闷闷不乐:“赵爷今天是怎么了?像在生本官的气。本官几天没来这里。没有得罪他呀。”阿森自小跟赵世宇要好,现在又同在无忧大院里做事,对赵世宇的为人是了解的。他安慰疑神疑鬼的容知县:“大人,你别多心。赵爷性子豪爽,不与人斤斤计较的。能够让他生气的,除了他的夫人再无别人。”“赵爷这种跺一跺脚,县城都震动几分的人。会受女人的气?”容知县豪气顿起,便有了帮赵世宇一把的念头。
容知县和阿森将赵世宇请到茶座上。阿森不想趟这浑水,找个借口溜了。容知县不愧为官多年,处事很有一套,他并不追问赵世宇为啥心烦,只是向赵世宇大谈夫权。赵世宇没进过几天学堂。成亲后跟李画敏念的书多是民间小故事,也曾看到村中的家庭多是男人说了算,具体的“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得无条件服从男人”这种话。赵世宇是首次听说。刚与媳妇争吵过的赵世宇,听到容知县的夫权理论,他心情大好,对刚才那场争吵引起的愧疚心里,慢慢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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