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数量还是我们比较多!”白手老大一挥手,“上!全军进攻!”
老大有令,小子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冒着炮火往上冲。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三波弹雨,足有上千名绿皮直接了账。这一下立刻就把绿皮的攻击势头给打掉了。一部分绿皮掉头就跑,另外一部分原地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矮人的步兵就从正面冲上来,以严密的阵型撞上绿皮散乱的队形。一阵锤敲斧砍后,绿皮们的斗志就宣告瓦解。
冲上去的绿皮掉头跑回来,地精们跑的特别快。虽然白手老大没有说谎,此时绿皮依然在数量上有优势,但经过了一夜苦战,伤亡惨重且疲惫不堪的绿皮已经不是好整以暇的矮人们的对手了。在矮人步兵的追击之下,绿皮们兵败如山倒。而矮人的大炮乘机肆无忌惮的狂轰滥炸,用一又一的炮弹炸得绿皮们昏头转向。
就算是白手老大,这个时候也控制不住局势了。败退下来的绿皮收不住脚,掉头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不幸的是,逃跑中的绿皮迎头又碰上另外一拨矮人部队。一阵火枪乱射之下,已经毫无斗志的绿皮们不敢从正面突围,再次掉头就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但是这没用,因为前方又冒出来一支矮人部队。几门风琴炮一阵乱轰,前头的绿皮被打倒了百十来个,后面的绿皮就再一次掉头逃走。
这谈不上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因为此时绿皮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只是在徒劳的尝试着从各个方向突围而已。相反,矮人的炮火和子弹却在稳定的收割着绿皮的生命。而他们的新型弩炮更是重点攻击所以试图重整队伍的头目们。这种混乱的局面下,绿皮压根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只能成群的倒在炮火、子弹和斧头长锤之下。
战斗已经到了最后。混乱的绿皮被矮人的炮火和战斧压回了营地。虽然也有不少绿皮被激起凶性而做最后一搏,但是火枪手们用准确的子弹重点照顾这些垂死挣扎的绿皮。而步兵也列起整齐的盾墙。就算绿皮不顾一切的砍杀,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在盾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无关紧要的划痕罢了。所有尝试越过盾墙的绿皮小子都被第二、第三线上的矮人战士一一斩杀。
白手老大却是一个例外。他挥舞自己的魔法战斧,依靠自己的勇力,硬生生的从矮人的盾牌阵中杀出来。不过唯一能够和他溃围而出了只有百来个小子,其他的矮人迅的补上的缺口,继续将剩下的绿皮推挤在原地,好成为火枪和大炮的活靶子。
失败了,这场战斗彻底的失败了!不管白手老大怎么气急败坏,眼下的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他多达四万的大军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全军覆没,剩下的就只有身边这么百十来个小子还跟着他。
甚至连眼下的局面都是短暂的,因为矮人的火枪手们已经现了他们。他们马上要遭到一波子弹的洗礼,到时候剩下多少小子就只有天知道了。
白手老大怒火攻心,突然之间,他高举起自己的魔法战斧,朝着矮人第二线那边大喊起来。身边的小子们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因为他们的老大正在使用一种陌生的语言朝着对面的阵地上高喊着,很明显是在用矮人语向矮人的将军挑战。
矮人们拥有学习敌人语言的传统,绿皮可没这么麻烦的东东。他们散漫的天性也使得他们压根就没有能够称得上“传统”的东西。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除了绿皮语之外,你别指望一个绿皮能说出其他的语言来——连地精都是如此,更别说兽人了。
白手老大等了几秒钟,接着他看到一个矮人从整齐的队列中排众而出。那个矮人将军站在一面盾牌上,而四名卫兵将盾牌负在肩头。在这个小队伍向前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矮人将军跳下了盾牌,独自继续向前,他的手中握持着一把比他自己都高的巨剑。
白手老大感到心头一阵狂喜。他还没有输!反正他的目标只是在战场杀死血色公爵,而不是带着绿皮打胜仗。矮人和绿皮谁胜谁负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杀了血色公爵,他就赢了。
而且他确实也有杀死血色公爵的本钱。因为这个躯体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调整过的。这个身体的骨骼全部被换成了高密度合金,神经经过优化调整,肌肉系统也有相匹配的改造。事实上,这个身体的最初的目标就是在战场上缠住甚至打败血色公爵,以免让他凭借身体素质上的优势,单兵突破大军逃走。
白手老大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将正面挨上血色公爵的一击,然后伺机反击。由于这幅身体的骨骼是特殊的,所以血色公爵不管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将他一刀两断。换句话说,不管血色公爵怎么做,只要一对一的较量,白手老大就有很大的几率能杀死对方。当然了,这很可能让这幅身体也宣告完蛋,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手老大高吼着,独自向前冲去,而对面的矮人也大步的向这边过来。眼看着双方就要进入白刃战了。
就在最后几步路的瞬间,白手老大看到对方举起一只手。这是一种完全违反常理的事情,因为双方已经很近,这个时候要做的是握紧武器备战,而不是举起一只手——等等,举起一只手?那是向什么人信号?但是白手老大已经来不及收住脚步,只能这样冲上去。
巨大的冲击力从斜刺里传来。白手老大身体剧烈的振动着,几秒钟后他才现生了什么事情——从矮人阵地上射来一弩炮,将他的身体正面洞穿,并且钉在了地上。
白手老大咆哮着,求生的本能和强大的不甘心让他努力挣扎——然后他看到一个头梳理得像一个橘红色鸡冠,着上半身的矮人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站在他的身边,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利斧。
然后他感觉到颈子一凉,那是战斧的斧刃从颈骨的间隙中划过的凉意。
“真蠢,我为什么要和你决斗?”他耳朵里似乎听见那个手持巨剑的矮人嘲讽的声音。“绿皮真的都这么傻吗?”
这是他最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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