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书记,这份材料还是交给纪委来处理,你看是不是专门成立一个专案组?如有必要,市委办和市公安局等也都可以抽调人手来协同办案。”陈丹辉说,虽是在和腾云说话,但却更多地看着杨秀峰。
“丹辉书记,纪委的洪峰书记在这个案子已经做来不少的工作,进展也很快,目前应该对田文学进行了控制。腾云书记,纪委那边对这个案子会怎么看,还是等有了进一步结果再说吧。如今,溪回县里还没有太大的动静,要是舆论媒体得知这一事件,进到县里去查访,市里和县里都会非常被动的。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少女,竟然就这样死在我们恶魔一般的干部车轮下,这样的事我们要等田文学自动来向组织认错吗?”
如今,政府和党委最怕的,也就是媒体参合到地方发生的事件中。上次在经开区的问题上,杨秀峰就是利用了媒体的力量,将经开区的一些阻力给扫清了。此时,他提到媒体,自然是在威胁陈丹辉,只要他强力干预此案,媒体那边会怎么样做,也就可想而知的。南方市自然经受不住这些,这样的惨案,只要捅到省里去都不得了,到时将案情一步步揭开,再有杨秀峰等人推动,市里回事怎么样的光景?
杨秀峰这次直接点了田文学的名,直接将田文学看成罪犯,虽说在某种角度上说不符合的,可这时要打击陈丹辉,也要让腾云不敢在省纪委里乱动,也就不顾这些了。陈丹辉等人自然不会在这些言辞上,扣住杨秀峰的不是。
陈丹辉不肯说话,脸上仿佛就要滴下污水一般,他知道杨秀峰不会按照一般的方式出牌,对体制里的一些规矩,不会放在心上的,心里倒是担心杨秀峰真会再次将省里的媒体找来,这些嗅觉灵敏的记者,对这样的案子追查起来会很起劲的,更不要说这些人可能就是杨秀峰的朋友。但要怎么样将局面控制住,却又不会过于激怒杨秀峰?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听杨秀峰的语气,威胁已经给洪峰带走,那么,田文学会不会在洪峰的各种手段面前而吐露出那些事情?
“秀峰市长,对田文学是不是犯下罪行,如今还不是我们就给出结论的时候吧。我只相信一点,那就是事实。洪峰是省纪委的副书记,但在工作上这些年来表现就很不好,说句批评同志的话,腾云书记在他的问题上就是一味地退让,才使得他的组织观念薄弱。当然,腾云书记也是本着好意,想让他自己能够觉悟。如今在这样的案子面前,证据都还没有充足,就对一个县里主要领导进行组织手段,市里领导包括省纪委的腾云书记都还不知情,这样的行为是什么?又说明什么?都值得我们好好反思。同时,洪峰同志重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对田文学说来说组织对他采取措施,还是洪峰个人对他进行的行为?”陈丹辉此时就揪住洪峰在行动之前,没有给腾云进行汇报而大做文章。话里话外,显然是想表明了这样做的后果要洪峰自己负责,也在跟杨秀峰交了底,市里对这样的行为会集体反对的。
“腾云书记,你看能不能和洪峰同志联系上?市纪委是一个集体,更是在市委领导下的一个职能机构,不是自由市场。请你尽快和洪峰取得联系,市纪委也应该尽快地接受调查这一案子,给市里给县里也给材料了的滕雪一个清清楚楚的交待。”
这番话还是要说出来的,陈丹辉觉得自己已经给逼到无处可退的边沿了,不敢直接对着杨秀峰乱发脾气,也不敢给杨秀峰太大的压力。只要市纪委接手这案子,今后案子的走向也就可以控制了。具体操作,最多就给黄国友那边让出更多一些的利,相信黄国友在这一的关键环节,一定会识大体顾大局的。两方之间该在哪些方面争,又该在哪些方面妥协甚至合作,各人心里也都有尺度和默契的。
陈丹辉见杨秀峰没有说话,又说,“至于这个案子,市里暂不做结论,目前也不向外扩展。传出去后,外面的群众不知道真相,会让市里很被动的。在这里先以党委的名义强调一点纪律,谁要是传扬出去,是要负责任的。”
这话自然是在警告杨秀峰的,黄国友等人就算会往外说,也不会将事情说得对田文学不利。而杨秀峰就有可能给媒体进行通报,甚至将媒体的人找来。之前,杨秀峰就透出这样的话了,陈丹辉在这里警告一声,从市里的大局利益而言,那也是他作为一把手应该说的话。黄国友随即也就表示了对陈丹辉的支持,表示对这样的案子还是市里先查,查清事实之后,市里也绝对不会对犯罪分子进行包庇的。
杨秀峰没有说话,脸上淡淡的笑,让人看出那种超然之态来。
其实,在市里的工作,今后杨秀峰也还要黄国友等人的大力支持,市委对经济建设工作的支持也分不开。大家都会保持着那种尺度而不会太过火,才是领导之间的那种共处。
临走前,陈丹辉要腾云尽快联系到洪峰,将案子接过来。腾云应下来,杨秀峰也不作声。至于陈丹辉怎么样揣测自己,也都不在意的。杨秀峰走出办公室来,心里就在冷笑,腾云怎么可能找到洪峰?连自己都难以找到他,也就用另一个隐秘的电话号码进行联系,此时,洪峰已经带着田文学走在往省城的路上,而省纪委在田成东的安排下,也会派人参与这起案子,市里这边会有多少反应?等腾云找不到洪峰后,该有更大的风云吧?只是,倒是自己也将一切都推开,而洪峰今后有省纪委的人出面作证,也就不再是违法行动,腾云就算记恨还能够怎么样?
李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真是让人期待啊。
第17章:坐不住
见杨秀峰走后,黄国友和腾云等人也都站起来往外走,虽说之前跟腾云交待了要他立即联系洪峰,将案子接过来。腾云也答应得很好,可陈丹辉见这几个人站起来走,走得很轻松的样子,心里哪会踏实?就想将黄国友等人教主,但转而想,这些事情又怎么说出口?对田文学的维护,是基于对李润的维护的。有人动田文学,李润肯定不会就此放手,以他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了。
心里就在想,要是在溪回县的血案真是田文学所为,他自然就该伏罪的,但只要的案子就只能局限在杀人这一方面,其他的事情就不能够扩展。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说出来?黄国友等人自然会知道将失去扩展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扩展之后会牵扯到什么,谁都无法干净抽身离开的。李润或许会给弄倒,但他已经退休,按党和政府的惯例,是不会对李润再有什么追查了的。市里也会维护着他,再有,京城里的老领导也会在关键之时为他说话吧。
对李润而言,或许就是面子上的问题,实质上说不太可能真动了他的。但闹大之后,省里会对南方市做什么用的调整,老领导也就不好再多说话了吧。对陈丹辉和黄国友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将两人只要调离南方市,也就会变成了无根之浮萍,谁都可以来吹一把。而在南方市里,谁会来主政?主政的人要是想对他们或之前身边的人进行清算,就很容易的。这种局面就是大破败,其后果之严重,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作为阵营的核心,这一点危机还是能够看到的,当然,或许,省里能够看在老领导的面子上对南方市不这样大动,但最差的局面还是要预测到才是。
不能将黄国友等人叫住,心里也不太急,感觉到黄国友也有这样的危机意识的。当然,在找洪峰的过程中,腾云会有什么样的态度,此时却是看不出的。之前,大家面对面时,腾云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不肯直接站在杨秀峰的对立面而明确地支持自己。
等众人离开,让秘书宋盼去送到楼下去。陈丹辉也就急着抓住电话给市纪委里的赵立城打电话去。赵立城在市纪委里很有些话语权,有之前在市里强势的陈丹辉力挺,平时不时地跟腾云叫板,在市纪委里的权力也重。这时,对洪峰那边交待赵立城来办,腾云只会心里更喜欢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好将赵立城就叫过来,当面说这事,而材料又交给了腾云,使得陈丹辉只好在电话里将情况说给赵立城得知。赵立城虽没有听得太细,案子发生始末也没有完全知道,就表示一定会将洪峰带回市里进行严肃处理。至于田文学的案子会怎么样,这时也不用提及。
赵立城当即就先打洪峰的电话,对方手机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赵立城没有再拨打。身在纪委里,自然明白洪峰是将手机调整为这种状态,在南方市里,确实有些地方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比如在山区,或者在高层楼的深处、地下室等密闭较好的地方。
无法确知洪峰的位子,赵立城当即叫身边的人对洪峰进行侦查追踪,也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下面的人知道要怎么做,自然会分头去执行追查。
赵立城给陈丹辉回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进行了汇报,随即,就主动去找腾云,要将那份材料弄到手里,这样才能从材料里找到更多的有利于追查洪峰和办理接下来案子的机会。
到腾云办公室去,知道他会在那里等着自己,两人在市纪委里这些年来也是在不停地斗法,使得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对方。敲门进去,这一次赵立城有求于对方,自然会将态度放得好,招呼了后。腾云说,“立城书记来了,正想请你过来呢。”
“书记,我已经知道洪峰的事情。纪委是最讲纪律的所在,对这种目无法纪,私自办案,那不是要将我们纪委弄得一团糟吗?书记,我有个提议,一定要以此为戒,在境外里好好地整顿风纪,对有违纪律的少数人员,当严肃处理绝不能手软。”
“是啊。”腾云说,在这个问题上他自然是赞同的,要是不对洪峰进行处理,今后谁都不听招呼,在下面乱来那真是乱套了的。纪委虽说名义上是独立办案的,但实际上还不都是要听市委的?至少要服从市里主要领导的决策,而不是看谁在关注着是不是有违纪行为。不听招呼的纪委,那不可能在市里能够立足,同样,在其他地方在其他级别和等次的纪委部门,也都是贯彻当地同级别的党委的意志。
不听招呼的,自然也就无法坐在位子上,像洪峰这一次的私下行动,不仅仅是违纪,也可以说是违法。纪委的工作是在党委的领导下,领导指派之后才能够对某些事情进行工作。当然,纪委也有一定的工作弹性,比如腾云要是先得到举报信后,就可以先对田文学进行工作,之后拿这样的事情在市里换取一定的待遇或政治上的利益,也是市委能够接受的事。纪委工作的弹性,必须在主要领导的控制范围里才行,超越这一范围,那就等着让人收拾吧。
腾云和赵立城心里都明白,不论田文学是不是真的就杀人了,但洪峰都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将职位完全丢掉,会背多久的处分,会将他的工作怎么安排,此时也还想不出具体的,但绝对不会再留在纪委体系里了。
赵立城随即就说到了溪回县的案子,材料在腾云的手里,但他也不会就直接交给了赵立城。材料落到赵立城手里,他会将这些材料改成什么样子是不难想象的。对腾云说来,案子怎么样不很在意,但这不也是一个契机?有这份材料在手里,今后对赵立城始终就掌握着一个攻击的后手,甚至,对陈丹辉也是留下一个软肋,扣在自己手里。
当下,腾云表示要秘书将材料复印一份,交送赵立城。赵立城见腾云这样做,心里顿时就不爽起来,可这时候还真不好办,要是表示出不满来,腾云将案子不肯交过来而让他的人去操作,那就会更加被动的。
拿着复印的材料,赵立城眼睛也很毒,回到办公室里将材料看完,也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实际里肯定是发生了的。只是,如今唯有寄望于尽快地找到洪峰,能够在田文学开口之前将案子接过来。至于要不要办理田文学,那都等上面再给出明确的意思了。
洪峰也是老纪委,在整个市里要怎么找他,确实是不容易的。主要是事先都没有留意到。平时里洪峰很低调,来不来办公室也都不会引起谁的注意,以至于这些天在市纪委里消失,都没有给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此时要收集他的行踪,难度就大了。而且,以洪峰的经验,他真要收敛起自己的行踪,会更难以查到的。
赵立城在办公室里等,心里虽说也很急,怕将事情办砸了,但也是急不出结果来的。洪峰已经将田文学带走,而他身边还有市纪委里的另外三个人,这三个人平时在单位里也很边缘化的,却不料给洪峰收拢在身边了。当然,也有可能这三个人是在执行洪峰私自下达的指令,他们就算不想做,但在纪委里的纪律而言,那就是在执行任务,是没有条件可讲的。
洪峰是逃离了南方市还是就匿藏在市里抑或在下面县里的某一个角落,此时也都不清楚,赵立城在等着,也在思谋着。此时,才觉得自己对洪峰这个人似乎太生疏了,平时对他进行压制,洪峰都没有什么反击和抗争,也就使得对他太忽略了。怎么样来推演洪峰的藏身之地?还真找不到谁来讨论,才能有更明确的思路。
两小时里,陈丹辉就打来三次电话,但赵立城从外面接受到的信息却是很少的。在市里,也不可能哟内蒙古拉网式的办法来搜找洪峰等几个人,估计他们是在某一家宾馆等,包了两三间房,之后住进去,对田文学进行审查。这样的事情,赵立城自然知道,下面分头搜找的人也知道。就因为这样,洪峰肯定会在出去之前就预设好种种情况了,在市里,要找到这样住宿客人,宾馆也未必就肯将客人的信息透出来,还有种可能,就是他们先准备好了,在市里或某处租一套房,那就更加难以找到。
不过,案子的落脚点在溪回县和折坳镇里,镇里对他们的工作非常地配合,很快就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也得知了洪峰等人早在一周之前,就有人在折坳镇那边偷偷地潜伏收集材料了。只是当时也都没有惊扰到镇里的人,想来,也是镇里有人在给他们做掩护吧。
折坳镇的镇党委书记张为很怪异,突然之间全家人都走开了,家里锁着,好些天不在。之前,镇长知道张为是到柳市那边去看看,有常务副市长开口了,他心里就算有些妒忌,也不会多什么话,县里县委书记滕丹也不对这事多说什么,但如今见到张为的家人都离开了,也就足够让人起疑。
折坳镇镇党委书记张为的情况汇报到市里,赵立城对此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张为肯定和这个案子有关是必然的了,只是,张为到柳市那边去,市里要不要派人将他带回来,得请示市里。陈丹辉知道这一情况后,知道张为的离开是杨秀峰一手安排的,张为到柳市去,是不是真就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单纯是因为要对干部进行培养才过去挂职?和张为一起走到人患有另一个,也就可以让滕丹先联系那人,看看他们到柳市那边的情况。
心里隐隐知道,张为的挂职,只怕是杨秀峰故意安排,那举报田文学在折坳镇的人不就很明白了吗?随即,又传来另一个消息。滕雪的父母滕会和佳慧两人也在昨天先一步给人接走,看守所里有人从内中进行掩护,至于给带到哪里,却是没有了踪迹。
这些事情都表明一点,对方是在溪回县折坳镇的案子,对方已经做了比较周密的部署,绝对不是杨秀峰口中所说的那样,他和洪峰偶然在折坳镇撞见,要不就是洪峰处心积虑地策划,要不就是杨秀峰在背后支持和谋划这一起行动。
心里的天平很自然地将这一案子背后的真正谋划着,着落在杨秀峰身上。他到底要做什么?洪峰和杨秀峰又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两人之间的最终意图何在?单凭洪峰这样一个给压制的纪委副书记,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胆气的,特别是将张为安排走,更是显出了他们事先就精心地谋划过了。但洪峰在折坳镇和溪回县那边出现,也才一周,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陈丹辉还是揣测不到杨秀峰的最终目标,这让他很暴怒,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什么,也就不好揣摩到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招数接着往下运作。自己直接少到杨秀峰面前去,或者用市委书记的权威或者用自己掌控着的市委常委来压制杨秀峰,让他感受到压力而屈服,此时,一时之间也没有很有效的做法。
经开区那边上可以做一些工作的,比如将之前答应的经费抽回来。可莫春晖等人现在还会不会听?财政局那边肯定会听自己的,唐玉对杨秀峰自然有胆气也有立场站在杨秀峰的对立面,可之前答应的经费,在杨秀峰下去调研之前就划拨了,如今还会剩下多少?这一处也是他先就有了预设的吧。
对经开区也不能够逼死,逼死了会让杨秀峰在这个案子上做更多的手脚,会更难收拾吧。对田文学是不是给判了或给毙了,对陈丹辉说来都没有什么想法。关键是,案子不掌控在手里,田文学要是感觉到他没有生路了,会不会将李润给咬出来,算是他立功减罪的手段?人到那种境况下,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滕丹有了回信,说县里另一个干部和张为一起到柳市那边,他们在两天前就到地方了。之后对方就将他们分开,如今他在一个县里,挂职参与县里的经济建设工作。但张为的情况就不清楚,两人已经分开,虽说可以联系但他也不好就到张为那边去看的。柳市这里,对领导干部的工作纪律要求比之普通干部要更严厉一些,到柳市后,这笔就先提出过要求,在工作过程里,如果不能够遵守工作纪律,会将挂职干部送返原单位,在工作鉴定上会如实地写出干部的表现和送返原因。
滕丹也联系了张为,却没有将县里和市里的情况表露出来,张为在电话里所说,与另外一个干部所说口径一致,但他在另外一个县里工作。在工作中,私人电话也是有要求的,张为在电话里不肯和滕丹多少,只是表示了对组织关怀的感谢,他一定会在挂职期间好好地作为自己的工作,进来地多学习柳市这边的先进经验和对今后工作有进益的东西。
到下午,还是无法查知洪峰等人的去向,田文学给抓捕带走虽说没有人直接说出来,但在调查中也就有不少的人意识到了。之后,就有人在溪回县那边得到实证。田文学之前在市里非常地狂妄,有人羡慕他也就有人对他怀恨的。太狂妄得罪的人不少,甚至有不少的人也是因为他背景太硬才忍下这口气的。如今得知这样的好消息,凶杀的案子少有人提到,反而不少人就察觉到新的政治动向,谣传之间,也就变味了。
越是神秘的事情,传播起来也就越快。陈丹辉也没有料到市纪委对洪峰等人的搜找过程中,必然会在溪回县、折坳镇甚至市里留下很多的迹象而让人心生出更多的猜疑。
等他得到秘书宋盼的汇报,还有秘书长李宇夏的情况反馈时,心中也就更加暴怒。演变到着一种时候,要怎么样控制舆论就是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杨秀峰在背后推动?这时也不能够就断定,知道内情的人不少,但要发觉田文学消失了却不难看见的。田文学平时为人怎么样,也不会有人跟陈丹辉直接将实情说给他得知的。
李润本来在家里,但政协里的一个老伙伴给他打电话过来,说道理田文学给抓捕的事情。李润觉得不可能,在南方市里谁敢动田文学?不说陈丹辉这个市委书记知道田文学是他的人,其他人谁不知道田文学为他卖命了好些年?当下虽说不信,但老伙计却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李润放下电话后,当即给陈丹辉打电话去,之前,一直都非常配合陈丹辉的工作,难道一个市委书记都保不住田文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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