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王在京城临时的府邸,朱隶终于见到了老管家张伯和将军府里的人。说朱隶终于见到张伯他们很准确,张伯他们却是终于见到‘会说话的朱隶’,早在朱隶将燕王接回京城,他们就见到朱隶了,只是那个时候朱隶处于神游状态,看到什么人都毫无反应,就跟没见到一样。
年前到了京城后,朱隶就跟大家约好,过完正月十五回到南京聚齐,同返北京。大家回到南京时,朱隶已北上接燕王去了,燕王妃便做主先安排他们住下,待朱隶护着燕王到了京城后,又病倒了,燕王妃再次做主将他们带到了临时的燕王府。
张伯十年没回老家,这次回去,朱隶特意为张伯置办了些年货,让张伯在乡亲面前挣足了面子,老怀大悦,这时见到朱隶病好了,更是高兴,朱隶觉得他不但没老,反而越来越年轻了。
其他人见朱隶康复,也非常高兴,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你说见闻他说乐趣,热热闹闹的吵了一下午,直到吃过晚饭,朱隶方返回中山王府。
张伯他们仍然留在临时的燕王府,燕王和王妃此番出来,禁卫带了不少,但没带多少下人,他们正好留在王府帮忙。
照例先去曼妙那里坐一会,朱隶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生病的这段时间,朱隶别的地方没去,曼妙那里没少去,虽然他一样是不说话,只是坐着,曼妙却看着心安,她相信朱隶的病很快会好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想着自己,他不会放弃曼妙,也一定能走出自己。
朱隶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东西即与自己有关,也与自己无关,他能看到也能听到,却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看到、听到的一切,他放任自己的思绪在飘渺的空间中游荡,没有思考,也没有快乐和痛苦,说到底,他就是在逃避。
来到明朝,一切都他来说都太顺利了,只要他付出了,努力了,事情都能解决,他太自信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改变历史了。
太子的死给了他当头一击。
他努力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太子还是死了,一天都没有多活。
他知道太子临死前多么眷恋这个世界,然而他无能为力。
他终于明白,虽然他穿越了,但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不是神,那一刻,他似乎无法接受,于是他逃避。
秦淮河上的那只纸船唤起了他对太子的回忆,太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没有,小四好好活着。”久久地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太子没有给他任何压力,只是让他好好活着,他不能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缓缓摸出怀里的信,是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很漂亮的小楷,燕飞在文学上的造诣一定不比他在武学上差。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两行字:
兄闻周王朱橚广识百草,善解奇毒,弟可带妙投之。
兄尚有一事未完,待事毕后,寻弟。保重,慎之。
周王朱橚,朱隶知道他是燕王唯一的同母弟弟,燕王未就藩前,与周王一同在凤阳农家住了三年,用朱元璋的话说体验生活。朱隶曾听王妃说过,在众多皇子中,兄弟两个感情是最好的。
周王朱橚的临时王府也在皇宫附近,只是燕王府在东,周王府在西。
次日清早,朱隶来到燕王府,说自己一个江湖朋友中了奇毒,闻听周王善解奇毒,请求燕王为自己引荐周王。燕王头都没抬,随口说道:“去就行。”
朱隶不解,王爷是随便拜见的吗?没有人引荐,门口的禁卫是不会放任何人进王府的。
站在一旁的马三宝看着朱隶傻呼呼地站着,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笑着在朱隶的耳边小声说:“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四哥。
朱隶的脸“腾”的红了。
站在周王府前通报了姓名,守门的禁卫看明星似得看了朱隶一会,立刻有一人跑了进去。
片刻功夫,那禁卫又跑回来,恭敬道:“朱将军,周王有情。”
跟着禁卫还未走进正厅,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朱将军,欢迎欢迎,快请进来。”
朱隶立马被造愣了,这是走进王府吗?怎么像走进了草莽英雄的大堂?
周王中等身材,稍微有些发胖,虽然是燕王的弟弟,但看上去感觉比燕王年纪大,尤其让朱隶特别注意的是,周王穿了一件布衣,身上没有挂任何配饰,朴素的装扮,加上真诚的笑脸,朱隶心中立刻浮现四个字:平易近人。
“末将朱隶叩见周王。”再平易近人也是王爷呀,朱隶还得规规矩矩地下跪。
没想到这一跪却没跪成,站在一旁的禁卫竟出手拦了一下:“朱将军有所不知,给我们王爷见礼,不需要下跪,施礼即可。”
哦,这倒是新鲜事。朱隶乐了,这位王爷果然与众不同。
“末将朱隶拜见周王。”朱隶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周王,那可是根正苗红的皇家人。他跟燕王同父同母,不仅是大明朝的王子,也是蒙古王子!双料王子,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个草莽英雄呢?
“朱将军不必多礼,快请进!”周王竟然走下了正厅的台阶。
朱隶望着周王一笑:“谢谢周王抬爱,周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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