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养女人呀?”
“你有钱不就行了?”
“我可没打算嫁给你。”
“那你可再也嫁不出去了。”
“做个单身也不错,这几年我不也好好地过来了吗?”
“没人陪,你不寂寞吗?”
“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你怎么肯定我会永远陪着你?”
“因为我漂亮,而且有钱。”
大卫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跟着张辉走进了宫殿。楼里的装修已经完毕,除了走廊是瓷砖铺就,每一间房子都是木质地板,大卫看不出墙壁装修是用的什么材料,只感觉豪华而温馨。在一个单人房间里,有一张床,上面只有一个豪华的床垫。
“这是昨天我找人弄来,过来的时候临时躺一躺,总比站着舒服,”张辉解释着,“你不想试试我的浴室?”
张辉说得很平淡,并没有挑逗的意思,可大卫却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那晚张辉她爸突发怪病,让大卫在关键时候中止了犯罪,张辉心里一定还存着遗憾。她想将革命进行到底。
“那我可不客气了?”
张辉没说话,只是下巴略微一扬,意思是“快去吧”。
宽阔明亮的浴室里,一应俱全,高档的热水器显示着主人的气派,大卫用澡巾狠狠地搓洗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他决定今晚要全方位地与她接触。现在,大卫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了,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而张辉却看都没看,从床上起身,擦着大卫的身体,径直走进了浴室。
透过那扇装着毛玻璃的房门,大卫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张辉修长的身影在里面脱衣的过程,他甚至能看出她那全身优美的曲线,那简直是一幅动人的艺术剪影。裹在大卫身上的浴巾支起了一个小小的帐蓬。
半个多小时,她才出来,同样只裹了一条浴巾,却裹得老高,上面只能看到乳房的一小部分,但在身高足有一米七二的张辉身上,已经相当要命。
“恰如其分的诱惑!”大卫想。
张辉与大卫并躺在床上,高耸的乳房如两座富士山,平添了无限魅力。谁也没有主动。过了好长时间,大卫才说,“咱们睡吧。在这豪华的宫殿里,美美的睡上一觉,也不枉活了一生。”
“我爸倒真的希望我在这里跟你过夜呢。”张辉两眼直直地瞅着天花板。
“为什么?”
大卫不相信那个曾经对他冷若冰霜的老家伙会让他这个穷小子在他女儿身上赚便宜。
“他想让我嫁给你!”
“你不愿意?”
“不愿意。”张辉表现得突然很冷。
“为什么?嫌我穷是吧?”
“你看我缺钱吗?”
“那到底为什么?”
“你并不爱我。”
“你还对那晚的事儿耿耿于怀?”
“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突然跑了?”这次张辉真的生气了。
“他们并不是冲你来的,当然也不是冲我。”大卫很有些不理直气壮。
“你就不担心我?你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解释吗?”
“你能信吗?”
“我就是‘佐罗’,”大卫无可奈何,只得实话实说,“是否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张辉猛然坐起身来,“还有别的理由吗?”
“仅此一个!”
“滚,立即给我滚。”张辉突然变得表情冷漠,语气平静,但却十分坚决。
大卫如丧家之犬在临江最繁华的大街上溜跶着,一对对勾肩搭背的情侣与他擦肩而过,似在嘲讽着这个刚刚被爱情炒了鱿鱼的可怜虫。他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近乎秃顶的家伙搂了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在亲,大卫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扯了那个男人的衣领,“干什么?滚!”
那男子看了看高大而满脸怒气的大卫,没敢发作,只好赶紧走开,还不时地回头看看,那女孩也吓得快步跟了上去。
“哈哈哈哈。看你那鸟样,也配有女朋友?”
大卫如一个醉汉,歪歪扭扭地,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他第一次感到失去了目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忽然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他下意识地跳到了马路外面。回过头来,停下了的中华125摩托车上有三个赤膊青年见大卫那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小子,没吓着吧?走路后面长眼一点!轰地一声,扬长而去。追着摩托车屁股喷出来的一阵青烟,大卫破口大骂:“我操你们的祖宗!”
此时,大卫最想干的事就是喝酒打架,但不知道跟谁。那一双眼睛敌意地扫瞄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临江南郊,与城里的繁华比起来,有些灯火阑珊的味道,只有一家新开张的饭店里,依然非常热闹,看来,现在这里是大卫唯一可以抒怀的地方了,大卫下了一辆出租,朝那里走去,就在门前,他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辆中华125。
大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一个青年走过去:“这位先生要点什么?”
“酒。”
“什么酒?”
“随便。”
很快,那青年拿来了一瓶中档的白酒,在这里,除了北方来的汉子,一般没人喝高度白酒,所以青年给了35度的。同时放上了一盘凉拌小菜,“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大卫连个“谢”字也没有,他已看清,这青年正是那晚在电影院里被青龙帮的人欺负的两兄弟之一。他抬头看了那青年一眼,心想,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会受这气,说不清,道不明的,被自己心爱的人当成了胆小鬼,负心汉。吃你这盘小菜,我也不会领你们的情!现在可是你们欠了我的。可大卫知道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拧开瓶子,也不往酒杯里倒,直接吹了一大口,呛得他眼泪都止不住。引得三个赤膊青年一齐向这边投来挑衅的目光。
“咦?这不是刚才那小子吗?腿脚好快呀,一会儿就跟来了?”
“怎么?是不是今晚想请我们几个客呀?谢谢啦兄弟。老板,今晚,我们弟兄几个的账就记他身上了。”
“人家同意吗?”柜台里的另一个青年正是两兄弟之一,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一边小声地说,看来也不想惹这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
“他敢不同意?刚才差点要了我们弟兄几个的命,还没找他算账呢。”一个赤膊的青年突然抬走头来大声叫道。
“老板,一盘鲍鱼。”大卫高声叫道。
“对不起,老板,我们只是小店,没有那么贵重的菜。”
“那就捡最贵的上几个来。”大卫头也不抬。
几个赤膊青年都疑惑的把头扭向了这边。“听见吧?他有钱,老板,给他上啥,也给我们上啥。”
四个菜三百八十元,说起来并不贵,可也算是这个小店里的特色菜,大卫一个人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其实他也是故作得意,心里早就气炸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卫突然叫饭店老板:“今晚,我的账就记在这几个小子的头上了。”大卫嘴里一边嚼着菜,一边拿筷子指着那边的几个青年道。
柜台里的青年一看事情不妙,眼看就要爆发一场战争,立即拿出了招牌:“各位老板,请不要赌气,我这小店可经不起折腾,不看我们弟兄两个的薄面,可得给我师傅留点面子。”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是佐罗!”那小掌柜终于理直气壮起来。
“佐罗长什么样?有那么吓人吗?”那赤膊青年一脸的不屑,“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找你什么事,今晚我们要修理的是那小子,他是佐罗吗?”说着转过身来,来到大卫身边,“请问,你是佐罗吗?”
“我是佐罗他大爷!”大卫大手一拍,桌子上的杯盘瓶子一齐跳了起来。现在他已经极其厌恶“佐罗”这个只能在黑暗中出没的名号,他想做真实的自己。
小店里顿时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第十三章比胆儿大卫并不知道,在这南郊开张的所有饭店都在青龙帮的掌控之下,任何一家都要根据店面大小,定期向帮里交纳一定的保护费,而且店里常有青龙帮的人混吃混喝,搞得这些饭店不很景气。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泰和饭店老板眼见无利可图,才自动退出,将店面盘了出去,接手的正是那两个乡下来的不知深浅的李姓兄弟。
这兄弟两个倒是为人忠厚,童叟无欺,不少贪图实惠的顾客常来光顾,生意竟又在李姓兄弟两个的手里活了起来,越发比得周围几家冷冷清清,难以维持。而这兄弟两个自认为全凭了自己苦心经营,又不仗着谁的脸面,所以便不领青龙帮的情,从不交纳所谓的保护费。作为青龙帮的老大,贺正平并不在乎泰和饭店的那点保护费,可要是准了他这一家,便会坏了这临江城南的规矩,往后谁还会听他贺正平发号施令?为了保证青龙帮的威严,帮主老大贺正平便吩咐手下欲将这两个小子清理出去,不想那天晚上却在影院里碰到了多管闲事的“佐罗”。
为了弄清“佐罗”的背景,贺正平派人天天守候在泰和饭店里,这三个赤膊青年就是青龙帮里的人,他们在等待着“佐罗”的再次出现。
就在大卫耍横似地向店老板点鲍鱼的时候,他们已经觉出了似有大鱼上钩,便发短信报告了老大贺正平。
其实,整个南郊今晚只有泰和营业,也正是老板贺正平的主意。然而,大卫对此却一无所知。
“什么事,这么吵?”
正当大卫拍案而起的时候,门口走进了一位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此人身高一米八以上,黝黑面皮,目光炯炯,年龄不过三十,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之人。不过他下巴底下一道小小的疤痕却明确地告诉了大卫,此人就是贺正平手下的第一高手刘海洋。
自从大卫碰巧救了张辉的爸爸,那张老头子便对大卫格外厚待,请他吃饭,又强意送他一辆上海“祺瑞”,虽说那车并不太贵,不够豪华,但对举手之劳就如此大方,大卫已感到张辉的爸爸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大卫虽没有接受馈赠,却常和老头聊天,得到了他关心的许多信息。大卫从张辉的父亲那里得知,刘海洋曾在武警部队服过役,而且参加过全军散打比赛,也曾有过较好的名次,部队复员后,一直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便被贺正平笼络到了帐下,成为青龙帮第一高手,目前正经营着临江城南小青河底的砂场。贺正平只所以就这个砂场送给刘海洋,一是想笼住他,为他贺正平所用,另一个方面,这砂场正是刘海洋设计将原砂场主人王有远一脚踹进了监狱,扩大了青龙帮的势力。
大卫早已打听到,这刘海洋学习散打,最为擅长的就是旋风腿,据说当年比赛的时候,广西武警的一位选手被刘海洋一脚击中,当场休克。
面对这样一位凶狠的对手,大卫不敢冒然行动,他知道,只要他不先出手,刘海洋是不会首先出招的,他怕在自家兄弟的面前丢了脸面。刘海洋毕竟还算个讲义气的男人。
大卫自从练武开始,就跟师傅学会了一点,任何一个想要占你上风的人,完全不必跟他计较道理,他们认的是拳头。所以大卫很少开口,一般都是用拳头说话。
所以,刘海洋进来时的那一句问话,大卫并没搭理,而刘海洋并不拐弯抹角,直接站到了大卫的身边。
“这位兄弟,刚才好像火气很大,是不是我青龙帮的几位兄弟欺负你了?我叫刘海洋。”说着,伸出了右手。刘海洋这话交待得有几分水平,一则表明了他是青龙帮的人,二则表明了他在这青龙帮里是个有一定地位的人,说话还算数。而与刘海洋比起来,大卫则显得稚嫩一点,他向来是说打就打,哪管这么多繁文缛节,既不伸手,也不说话。
刘海洋毕竟多滚爬了几年,社会经验使他面对任何情况不会显得无所适从,所以对于大卫的冷淡,刘海洋并没有感到半点尴尬,在他眼里,坐在他眼前的这个怒气未消的小伙子稚气未脱,并不是真的小看了他刘海洋,想想当年自己刚刚出道的时候,怕是连这小伙子坐在那里的那份沉着都没有,早就开打了。再加上大卫眉清目秀的脸,刘海洋便不想与他拳脚相加。
“叫什么名字?”刘海洋语气平和,完全不是一副打手的模样。这让大卫也多少有了些好感。
“大卫。”表情依然冷淡。
“那总该有个姓吧?”
“姓黄。”
“咱们能不能认识一下?”
“这不已经认识了吗?还要怎么样?”
“看看牌!”
刘海洋说的“看牌”,其实就是过招的意思,师傅没教他这个,他也从未听说过,一脸的茫然,刘海洋身边一小子上前道:“我二哥是想跟你过过招儿。你敢吗?”
刘海洋盯着大卫,一言不发,只等大卫说话。大卫抬眼睛看了看周围,他们人多势众,光一个刘海洋就够他对付的了,再加这么多帮凶,他可不想吃眼前亏。
“怎么比?”大卫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多欺少。
“小李老板,听说你最近弄了一副老鼠夹,拿来我们用用。”刘海洋信息就是灵通,这小李兄弟俩个开饭店后,仓库里老闹老鼠,却不敢用药,便买来了一副夹子,挺管用。
一会儿,那夹子放在了大卫面前的饭桌之上。
“小兄弟,这夹子我可听说是相当灵敏,已经捉住了不少老鼠,不知肯不肯与我比一比夹中取物,不过先声明一下,我可绝没有污辱兄弟的意思。”
大卫拿起那副老鼠夹仔细察看了一番,肯定没有问题后点了点头,又问:“那么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今天咱们只比输赢,不下赌注。”
而实际上大卫心里明白,虽说没有赌注,如果我大卫输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儿,分明得滚蛋。好一个阴险的家伙,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真不知道当初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让王有远束手就擒,而他却置身事外。
“行!”
刘海洋本来是想将这个毛头小子吓退,哪料他却爽快地应了下来。这倒让刘海洋有些意外。
“打开吧。”刘海洋吩咐道,此时他已骑虎难下,毕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毒招儿。
小李用力将那夹子两手掰开,然后用一枚大头针穿了一粒花生米,又将露在外面的针头小心翼翼地插进了控制夹子的小孔里。
“这花生米可不能破,只能完整地连同大头针一起取下才算完成。”刘海洋首先讲明了规则。
大卫看得明白,这夹子力道极大,要是那手动作稍慢一点,恐怕一只手就得残废,这刘海洋也够歹毒的!
“谁先来?”刘海洋征询大卫的意见。
“咱们就来个包袱、剪刀、锤的游戏吧,输者先取。”大卫觉得这方法最公平。刘海洋点头同意。
几番猜拳,大卫胜出,由刘海洋先来。大卫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夹中取物不是自己选定的方式,自己从来也没有做过,所以心里并没有多少胜算。现在由他刘海洋先来,大卫倒能心中有些判断。
那刘海洋脱了上衣,厚实的左胸脯上露出了一条刺上去的青龙,他眼瞅着早已张着大口的那张老鼠夹,两手叉在一起,转了几圈,活动了一下手指和手腕,又将右手指捏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了,他才慢慢地将右手伸了进去。刘海洋中指食指小心翼翼地在那粒花生米上停了一会儿,突然抽手,那夹子腾地一下,在桌子上弹了起来。刘海洋捏着还关着大头针的那粒花生米举到了大卫的面前。
“该你了吧?”刘海洋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小李重新摆好了夹子,放上去的还是那粒花生米。
大卫只是将右手甩动了几下,也学着刘海洋的样子将自己的手指捏了几捏,然后屏气凝神,那手直向那粒作为诱饵的花生米伸去。大卫未敢在那花生米上作半点停留,取了就走,只听“啪”的一声,那两片有力的铁唇重重地合在了一起。
第十四章俊才相惜就在大卫将手伸进夹子里的时候,在场的人,特别是小李兄弟都为眼前这位白面书生捏了一把汗,虽然说刚才表现得有点儿张狂,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了比武上面,又见大卫这么一双白净细长的手,要是夹在了夹子里面,那手必残无疑,毕竟让人惋惜。其实,当刘海洋去取那粒花生米的时候,大卫也有些担心,如果刘海洋失败了,大卫必须也得来这么一下,更何况,这比法是刘海洋提出来的,自然他要占一些上风,连刘海洋都做不到的话,大卫就更没有把握了。所以,从大卫的真实心理来说,他并不想看到刘海洋的手被夹在里面,况且两人又没有深仇大恨。
轮到大卫自己去取了,心中反倒没有了原先的紧张,虽然未曾练过夹中取物,不过跟师傅习武的时候,却曾经被师傅逼着练习过“杀鸡取卵”,那“鸡”可不是下蛋的鸡,而是一些乱蓬蓬的樟棘,那刺杂乱无章地伸着老长,在里面放上一个蛋,那根本就不是蛋,而是一个煮熟了的鸡蛋黄儿。在蓬乱的樟棘之中,稍不小心就会被扎伤,而那蛋黄儿易碎,不用力,夹不住,而稍一用力就会破碎。“杀鸡取卵”讲究的是慢,是巧,而夹中取物讲究快,不过,这两者之间却有相通这处,那就是气息的控制。所以说“杀鸡取卵”的功夫对大卫是很有帮助的。
当大家听到那“啪”的一声的时候,目光全聚到了那副铁夹子上了,然而,并没有看到有手指被夹在里面,抬起头来,才发现,那粒穿着大头针的花生米已然夹在大卫的两个手指间。刘海洋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竟会有如此惊人的速度。
待大家确认之后,大卫两指一松,那粒花生米当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的盘里。
“身手不错。”刘海洋一边穿着衣服,眼里露出了欣赏的目光,但他不想就此罢手。
“不过,做人要厚道,听说,你吃的饭还要我的兄弟替你付账,这有点耍大了吧?”
“是你不了解自家的兄弟,还是你装聋作哑?”
大卫向来不会婆婆妈妈地叙述事件的过程,要不他也不会让张辉骂出门外,其实他有机会,但他却是个懒于解释的人,只想用行动证明一切。
“怎么回事?”到现在刘海洋对这个黄大卫的个性已经了如指掌。他断定不会是他这个书生一样的青年飞扬跋扈。所以回头问蹲在酒店里的三个人。那三人低了头不说话。
“黄兄弟,既然是我这三个兄弟招惹了你,我就给你一个交待,你看是不是在这里也略施小技,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深浅,免得日后再给我惹是生非?”刘海洋说话的时候,依然注意着大卫的表情。那意思很明显,你黄大卫既要让我们看到你的真本事,又不能伤了我的人!这“略施小技”、“知道深浅”里的学问也够大的。大卫毕竟是高等学府里出来的,非常清楚刘海洋的意图。
大卫知道今天是惹上茬儿啦,若不露出一手,他们也不会放过他,而要动起拳脚来,而刘海洋绝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弟兄吃亏,哪有那么好的分寸?大卫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深不可测地朝刘海洋笑了笑:“刘老板,”这是大卫第一次客气地称呼刘海洋,“今天算是在下得罪了弟兄们,而且惊动了您的大驾,我给大家点一棵烟怎么样?”继而对小李老板道,“小兄弟,给我拿盒好烟。”
刘海洋等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都乖乖地接了大卫递上来的烟。大卫从小李手里接过一个打火机,嚓地一声,那不大不小的火苗跳了起来。此时,有几个人已经将烟卷放进了嘴里,而有几个还等着大卫走过来时再说,将那根烟仍然夹在手指缝里。大卫瞅了瞅那烟各自的位置,姆指一松,火苗熄灭,长臂突伸,从几位身前一搂,分出去的烟一支不少地夹在了他的指缝里面。
“刘老板,行了吧?”大卫也学会了使用辞令,这“行”字可是一语双关,一是说我表演得还算可以吧,另一层则是你刘海洋也不要逼人太甚!
“好!”刘海洋已经看出,黄大卫功夫绝不在他刘海洋之下,再闹下去,必会失了自己的脸面,他只能见好就收,不过有一点他很清醒,这黄大卫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咱们还是坐下来聊聊。”见大卫已不像刚进来时对他那么冷淡,刘海洋便也缓和了语气。
“葛优有句名言:‘二十一世纪缺的是什么?人才’,英雄所见略同啊!哥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黄兄弟能不能屈就。”刘海洋并没有接着往下说,但他觉得对黄大卫这样的人才来说,已经说得很明白,况且,这样来表达,也给自己留下了余地,免得被拒绝之后,在自家兄弟面前不好看。
黄大卫沉思了良久,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大卫心中那除暴安良的思想不允许他像黑帮里的人那样为为非作歹,可他一个人的力量与一个黑帮对抗,显然不行,要真的一夜之间杀上几个黑帮人物,民众倒是拍手称快了,可公安机关不会袖手旁观,既要不违背做人的原则,又要生存下去,真是太难了。可转而一想,如果他日若能在青龙帮里占得一席之地,能说上几句算数的话,那么,这个帮派会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运行的轨迹呢?况且从今晚这个刘海洋的为人来看,毕竟有些气度,不似他想像的黑帮人物。再说了,我黄大卫也并不是什么神仙,我也要过日子,娶老婆,得有钱,有势。
但有一点,大卫心里也很清楚,虽然这个刘海洋想请他入帮,可他只不过是帮里的老二,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贺正平。听老张讲,这个贺正平,虽然是青龙帮主,但平时为人相当低调,甚至没人见过他出入娱乐场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连老张也摇头不知。
一番沉思之后,黄大卫终于也给了刘海洋一个非常含蓄的答案:“黄某愿意交刘兄这个朋友!”说着,向刘海洋伸出了那只书生气十足的右手。
听到这话,刘海洋喜出望外,立即吩咐小李老板:“小李子,弄点菜来,今晚刘哥请客,绝不赊账!”转脸又对大卫笑道,
“鲍鱼今晚就免了吧,有机会哥哥一定给你补上!”
黄大卫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今晚还是我请客吧。”
第十五章得整顿一下,太乱虽说黄大卫跟刘海洋在一起喝了洒,而且两人都表明了心迹,可两个毕竟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双方之间也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当黄大卫起身回去与海洋分手的时候,两人也都没敢再说更加肯定的话,这种微妙的关系,正说明他们多少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张辉自那晚赌气撵了大卫之后,心中也非常后悔,因为从感觉上来说,她并不相信大卫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更不可能不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自己连衣服都脱得光光的准备送给他了,他却连个像样的解释都没有,直让张辉觉得这小子直得就像一根木棍儿,无药可救。当大卫从她那豪华的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张辉竟气得将那两条浴巾撕得成了拖布条儿,心想,大学四年,那个公安局长的儿子刘杨追了她三年半,也就是让他拉过她的手,没让他越雷池一步,因为心里有了大卫,往后别人介绍的对象,更看不上眼,所以人都到了快而立之年,也不肯屈就。这大卫也太不识风情了。
大卫不想驳了老张的面子,因此没有当面拒绝那辆“祺瑞”,而是将钥匙悄悄地给了张辉,张辉明白他的想法,知道他虽然缺钱,却不稀罕那车。没想到,张老头却更加地喜欢起大卫来,觉得这小子不是那种纨绔少年,倒是个能成器的好苗子,也有意栽培。
“爸,你可不能随便许诺啊,现在我还没决定嫁不嫁他呢。”张辉并不是怕父亲过早地给了大卫什么东西,让他赚了便宜,其实这个姑娘的心里另有打算,她不愿让大卫觉得全家人都在求他,倒是想冷淡他一阵子,也好让这臭小子清醒清醒,所以一连几天,张辉连个电话也不打,倒期待着大卫向她投降。哪料大卫是个生来不会求饶的主儿,因此,张辉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张辉更加恼火,竟开着那辆祺瑞直接到了学校,门卫不让进,她却说是校长找她来的,门卫只好放行。张辉将车径直开到了大卫的办公楼前,一连摁了三声喇叭,引得办公楼里伸出了许多脑袋。张辉也不上楼,只在下面张望。
大卫正愁着那道感情伤口无法缝合,这下终于找到了机会,便忙不迭地跑下来,朝张辉笑嘻嘻地迎上去,哪知到了跟前,张辉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从大卫身边擦着,进了大楼,将大卫一个人凉在了那里。
张辉抬头看着从窗子里伸出来的一个个无知的脑袋,狠劲地瞪了他们一眼,几个女老师还吃吃地笑,大卫真后悔把车钥匙给了她,要不现在就给她开出门外,让她再横。大卫气得抬起脚来在轮胎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那车竟吱吱地响了起来,张辉并不关报警器,却从大卫的办公室里探出头来:“你想干嘛?”
“你给我下来!”车不再响。
“你是谁呀?”
“我是你老公!”大卫竟然喘起了粗气。楼上那张脸竟有了笑容。
张辉走着大学时期的猫步从楼里出来,手里摇着车钥匙,笑嘻嘻地瞅着大卫,“我想听你再说一遍!不然我就不走。”女人的任性是最好的撒娇,大卫只好依了她,小声唱了一句“我是你老公”,张辉才放了他,钻进祺瑞里,摇下车窗,无比温柔地叮嘱了一句:“晚上我来接你!”然后发动车子朝大门驶去。
校园里的新闻总会传得很快,晚上大卫跟张辉正在谈情说爱的时候,那两个小女生也在女厕里嘀咕起来。
“看见了吧,没有钱就是不行,大卫让那个有钱的骚女人给弄走了。”
“白让他摸了。”刘欣有些后悔。
“他摸你的时候,你啥感觉?”
“他摸你的时间更长,我还看见他的手在你那上面停了一会儿呢,你说说是啥感觉?”
“你说他那是考咱啥?”
“看咱经得经不住调戏呗,”刘欣并不觉得吃亏,“再说了,不是还给了咱一千块钱吗?”
江雪倒不在乎那钱,只是觉得让他摸了,他就应该对自己负责,凭什么又跟别的女人搅在了一起。
看着江雪怏怏的神情,刘欣知道她的确坠入了爱河,“别想了,改天我整他,不信她一个半老徐娘就比得了黄花丫头!”
老张并不赞同大卫进青龙帮的想法,但也不反对与他们交往,“毕竟相互都用得着,但你最好有自己的公司。黑道上的事情很复杂,没你想得那简单。”
大卫是个做事果敢的人,所以在收了刘海洋传来的好消息后,便同意立即拜见贺正平。
贺正平身材矮小,体型微胖,像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很难让大卫将他与那坐过三年大牢的经历联系起来。
“进青龙帮想干点什么?”贺正平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个黑道上的老大。
“看大哥让我做什么。”
“那你临时先跟着海洋打打下手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砂场里的事情刘海洋基本上不让大卫插手,只让他常去城南看看。城南的饭店二十四家,勉强起火的也就有十几家,早晨开张的唯独泰和饭店,其他那些全凭了晚上摆排档。有好几次大卫还发现有帮里的弟兄在那些仅有的几家开张的店里赊账。最让他看不惯的是他们总是赤身裸背地在饭店里张牙舞爪,弄得顾客都不敢来。所以每个饭店每天一百元的保护费收起来很难。思考了几个晚上,这个书生终于大着胆子向刘海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完善帮规。
“怎么个完善法?你当这是开公司了?”刘海洋笑了笑,不以为然。
“那至少也不能搅了自己的生意。饭店不开张,哪来的保护费?我看至少城南饭店这一块得整顿一下。”
“你有成熟的想法了?”
“还不成熟,但有几条是必须有的。”
“说说看。”
“你看这在辖区内赊账的事情哪个老板都头疼!没有节制的赊,最后不就把咱的摇钱树给弄断了?以后再吃啥?第二个嘛,真得注点意,都袒胸露背,全把客人给吓跑了,没了客人,那饭店还能挣谁的钱?还有一项最重要,这可是绝对不能准许的。那就是私下向饭店索要财物。再有……”
大卫一连列了几条,越说越兴奋,渐渐地又露出了老师的毛病来。
长篇大论。
贺正平忍着听完。他对文化人还是挺尊重的,但也讨厌他们的罗索、凡事太较真。
“咽,有几条不错,不过你这第二条,恐怕行不通,都是闲散惯了的,你让他们穿戴整洁,还注意什么形象,有点苛刻了吧。”
“只要大哥发了话,哪个不听?”大卫信心十足。
没有遭到刘海洋的直接反对,大卫以为这改革便有了点眉目,所以晚上便推了与张辉的约会,趴在办公室里制定他的方案,他要让贺正平清楚地看到城南的美好蓝图,他更不想让贺正平觉得他大卫是靠了大树混饭吃的。
还没写一半,刘欣却推门进来。
“有事吗?”刘欣的打扮让大卫眼前一亮,那纯棉的胸围自由地下垂着,竟让她那本来不明显的胸脯也有了一些突兀感。挺会诱人的!大卫心里想。
“也没啥事儿,想跟你聊聊呗,”欣欣很随便的凑过去看大卫桌上的方案,“写什么呢?”说话的时候,那胸脯正对着大卫的脸。大卫并没有躲避,他倒想看看这个丫头有什么花招。
“哎咦,老师是不是做什么公司经理了?是什么公司啊?”欣欣故意不去看大卫的表情,她在测试自己这颗青涩的杏子能不能酸倒大卫的牙。
欣欣肯定是擦了香水的,虽然劣质,但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就别有味道,他贪婪地吸了吸,“什么味道?”
“哪有什么味道?”欣欣依然若无其事地在看桌上的文字,其实她根本就没看进去,那心早已砰砰地跳起来了,毕竟是个未经历爱情的小女孩,什么心事都遮不住,那脸甚至都显出了酡红。
“香味,是香味!是花的香,还是你的香?”大卫紧盯着欣欣那双美丽的眼睛,那眼睛里水灵灵的,真让大卫动了心。
他再也忍不住将脸伏在了欣欣的胸上,将整个人儿搂得紧紧的,欣欣被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个很快,终于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你轻点,都弄疼我了。”
大卫放弃了拥抱,而是站起来,此时两个人都闭了眼睛,凭感觉相互在对方的脸上寻找那两片嘴唇……
第十六章黑帮大会“我成功了!你不想试试?”一进厕所,刘欣就禁不住低声激动地向江雪汇报。
“什么成功了?”江雪几乎是被拽进来的,一头雾水。
“他向我投降了!”刘欣的下齿明显地露了报仇雪恨后的万分的兴奋。
“到底怎么了?”现在是江雪拽着刘欣追问。
刘欣将厕所里面的每一个门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无人后,一把将江雪搂在怀里,使劲地箍着:“他这样了!”江雪显然是被弄疼了,用力地挣脱着:“干什么,让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你又不是男的。”
“他吻你了?”江雪非常认真地盯着刘欣那张兴奋的脸问。
“那当然。还吻了好长时间呢。”刘欣美滋滋地,终于放开了抓着江雪的手。
让刘欣没有料到的是,江雪突然转身,气乎乎地摔门而去。
“江雪!江雪!”刘欣在楼道里紧追上去,“他没吻我,只是搂了我一会儿。”
“那还不一样!”
“我这不是替你整他吗?”刘欣一脸的无辜。
“整!整!整!都整到你自己嘴里去了!”江雪头也不回,直接进了寝室,门“砰”的一声,把刘欣关在了外面。
临江华都大酒店会议厅,二百多号青龙帮的人聚到了一起。虽然这几年青龙帮的势力不断壮大,可毕竟不是什么公司,更没有自己的办公大楼,哪有会议厅,只好到饭店开会。但为了避人耳目,通知里都讲得很清楚,必须衣冠整洁,注意形象,从上午八点到十一点连续进行了三个小时,期间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包括酒店服务员,在会议厅门外把守的是青龙帮里的两个弟子。
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宣布新的帮规,成立领导小组,划分职权,明确责任。别看贺正平貎不惊人,可往主席台上一坐,确有一些威严,整个会议过程中,会场里鸦雀无声。贺正平平时是个烟鬼,可坐在主席台上,他一根也没抽,那些小喽啰们也都很知趣地强忍着,会议的秩序让贺正平非常欣慰,同时他也更加认可了黄大卫的预见能力。因为这次会议就是大卫替他策划的。会议上宣布,黄大卫坐了第三把交椅,具体负责督察工作。
根据黄大卫的主意,会议结束后,全帮人在华都举行了一个小小的酒会,目的就是让他看一看他在会上讲过的话,是不是有权威性。因为“不耍酒疯,文明用餐”这些条条都是明文写进帮规里的。
果然就有两个喝到兴头上的时候,脱了上衣,还在那里吆五喝六的。作为督察,黄大卫走过去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并宣布罚款五百。
“既然是初犯,我看就先饶了他们这一次吧。”贺正平在弟兄们面前向来有些宽宏,但黄大卫却要坚持原则:“在您的眼皮底下都拿帮规当儿戏,决不可饶!”贺正平无可奈何地瞅了那两个小子一眼。“那个光头是咱人大主任的侄子王晓鹏。”
“帮里的事情很复杂,下去多接触一下弟兄们,工作中可要注意恩威并用呀。”这是贺正平单独叮嘱大卫的话,“恩威并用”说白了不就是“软硬兼施”吗?经常用这些方法对付学生的黄大卫自然是轻车熟路。
张辉家别墅院子里的建设规划已经弄好,可园林的人说多数花草树木都得过了年春天才能栽上,不然成活的可能性不大。本来张辉想在院里建一个小型游泳池,遭到了父亲的反对:“这已经很招摇了,你当我开银行啊?”
除了老头老太太的房间,其他地方基本都是按张辉的意思布置的。可光采购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大卫对这些事情不内行也不感兴趣,所以几次张辉约他去看看采购什么东西,都被他找理由拒绝了。他的确很忙,既要上课,还要当班主任,还得督察青龙帮里的情况,还得照顾这个千金小姐的情绪,大卫都觉得有点儿晕头转向,他真不知道人家那些身兼数职的大人物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听说教育界那个才子魏书生竟然身兼一百多个职位,那小子就是哪吒有着三头六臂恐怕也乏术吧?
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晚上有空的时候,大卫还会如约来到别墅来见他的情人。每次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大卫总是将张辉弄摸索得如痴如醉,可就是不越雷池一步,往往在张辉那无耻的等待中他抽手离去。
这晚上两人一直在街上逛到深夜。“回家吧。”大卫提议,因为明天还有好多事在等着他。
“不,我想去黎民!”张辉嘟着小嘴。
“都这么晚了,明天吧,明天一定陪你去!”
“不,就今晚,有一天不到黎民,我就会睡不着。”张辉又使出了女孩子的任性。
乡下来给张辉家看房子的老头给他们打开了院门,领他们进楼,把必要的灯打开后,老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连房门都没有闭,张辉也不主动,她想让大卫主动一次,她记得有好几次都是张辉先搂了他。
大卫很解风情,在张辉向窗外张望的时候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这让张辉感到很刺激,很快就意乱情迷了。大卫早就发现她只遮了个薄薄的胸围,连rǔ头都显露了出来。大卫轻轻地抚弄着,让张辉享受到了无限美妙的感觉。张辉终于回过头来,两人的头缠在了一起。大卫正要起身的时候,张辉一把抱住了他。直到确定他不再跑,张辉才慢慢地为他脱掉了衣服,只剩一条小裤衩,那里已经挺得老高。
“我还以为你不能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竟然有些脸红。
“我这可是变形金刚!”大卫突然兴奋起来,立即将张辉的胸围掀了上去,天哪,两个乳绷得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那两颗鲜红的rǔ头倒如农村人放在馒头上的两颗红枣儿。大卫贪婪地吮吸着,不知什么时候,张辉竟自行解除了最后的武装。大卫挺枪直入,却发现张辉依然是个处女!
大卫吃惊的表情要是让张辉发现了,肯定挨一顿臭骂:“没良心的,你以为我早被人吃了?”
尽管大卫怜香惜玉,可张辉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毕竟幸福的滋味更能让人忘却一切。
就当大卫发现张辉已经飘到了天上,就要准备结束战斗的时候,张辉却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样东西。
“套上!”
第十七章薯条与爱情刘欣“啪”的一声,将手中那本厚厚的计算机应用基础狠狠地摔在了地下,整个教室里的人都被吓坏了,这下子连坐在讲台上的值班老师都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那女老师非常不满,好一阵子她得回不过神来。
“嘿嘿,对不起老师,没事儿。”刘欣故意轻描淡写,可那眼里却藏不住那难以发泄的恼火。
“没事儿摔什么书?神经病!”老师依然怒气难消,她似乎很讨厌这种喜皮笑脸的学生。
趁着老师低下头,刘欣朝身后的几个同学做了个鬼脸,还忍不住嘿嘿地发笑。
“啊对不起老师,不了,再也不了。”刘欣又拿出了她点头哈腰那一套,女老师白了她一眼。
“嘿嘿,……”
“刘欣!”女老师怒不可遏了,那怒气简直能把楼板冲破。
“哎呀,我难――受!心里特难受,心情不好!老师您别生气,我出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回来!”
事实上,大多数情况下,老师体罚学生并不就是让他站着,或是跑步,如果你让他站着的时候恰巧他正想站着,你让他跑步的时候,他正巧想跑步,你罚他写满十张稿纸的字的时候,他正想练习书法,你罚他到厕所里去蹲着,他正想去抽烟呢。所以那些气急败坏了的有经验的老师是绝对不会答应你自己选择的惩罚方式的。他(她)会特别注意“因材施教”,或是“因地制宜”让你得到最大的享受。
“你想去哪?到外面站着好看吗?坐好!两手放在下面,身体坐直,不许交头接耳,不许说话。”这几点小小的要求并不过分,可对于此时的刘欣来说,无疑被人上了大刑一般,好像手脚都让人给捆着,那个难受比起刚才来那可是增加了十倍呀。
“老师,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说话了。”
“我怎么你了?不就是让你坐得好好的吗?难道这不是一个学生应该做到的吗?”老师反而平静了许多,“老师不会生你们的气。”
刘欣遭受了一个晚上的折磨。
这全都怪她,――江雪。
“事儿都过去好几天了,还不说话,也太狠了吧你?
“我不就是亲了几下吗?至于吗你?
“再说了,咱们是朋友,我的好东西不也给你吃过吗?”
江雪问:“我吃过你啥?”
“薯条儿!还有……”
“薯条能跟人比吗?”江雪依然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她觉得这刘欣简直是不可理喻,竟然拿她的薯片与她的爱情相提并论!荒唐!太荒唐!在江雪看来,黄大卫无疑是爱着她的,每次大卫看她的眼神都让她产生一种无名的激动和心跳,甚至突然间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当他那只宽大的手掌按在她小巧的乳房上的时候,她感觉到那是他的爱抚。实际上大卫确实喜欢江雪,也喜欢刘欣,但与她比起来,刘欣却没有江雪十分之一的分量,大卫真的不想让他如此喜欢的姑娘走一条以色相去勾引男人的道儿,但当两个女孩同时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无法向其中一个表白自己的这种情感,他也能感觉到江雪对他的情感,那种忧郁的眼神常常向他传达着师徒之间难以逾越的艰难,他希望老师更主动一点,哪怕是强迫她,她都愿意。可每次谈完工作之后,再也没有了别的话题,其实两人都似在找话说,可最后还是他的一句“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或是她的一句“老师没别的事了?那我回去了”而结束,一走出那间办公室,江雪总会气得咬牙切齿,朝身后狠狠地来小声骂一句“木头!”
比起刘欣来,江雪倒显得更加丰满一些,虽说个儿头差不多,可刘欣有些单薄,而江雪明显发育得更完美,臀部不再有凹陷的地方,有时不小心(也许是故意的)单薄的夏衣拉了上去,那深深的肚脐眼就会露出来,是腰细却很有内容的那种,耸起来的胸脯告诉从她面前走过的男性:看好,我可是个成熟的女孩了!
在大卫之前,江雪只被一个人摸过,那时还没上小学,她跟几个小伙伴去村子外的樱桃园,看园子的老头让那些伙伴去树上摘,却端了一小瓢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樱桃把江雪搂在怀里让她吃,渐渐地那老头的手就伸到了江雪的两腿间,在那里摸来摸去,直到江雪再也吃不下去了,老头儿才放她走,以后每次去,都这样,后来江雪的母亲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跑到园子里,骂了那老头一顿,从此,江雪不敢再去樱桃园,她怕妈妈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好吓人。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被那个看园子的老头摸来摸去时的感觉,也许当初就不懂得什么感觉,可现在绝不一样了,大卫的手如带了电一般,让她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由此生出一种渴望来,只可惜他的手很快又离开了她的身体,不过江雪相信大卫有一只魔手,因为是他那一摸之后,她那一直都深藏在里面的rǔ头再也没有陷进去,好像始终在盼望着什么似的,如果用“望眼欲穿”来形容,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对于刘欣的突然袭击,江雪非常生气,她相信凭她自己的实力,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而且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敏感,她知道这种事情是越帮越忙。
“雪儿,我们老大想请你打羽毛球。”一个染了几撮黄毛的家伙从西边走过来,向坐在蘑菇亭下发呆的江雪传话。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孩叫张涛,正站在四十米外一棵法桐下面等待消息。那是一个比较帅气的小伙,拉直了的黑发显出几分飘逸来,红色的运动衫下面是一条一尘不染的白色休闲裤,高挑的身材与他那双耐克鞋极其匹配。
江雪顺着小黄毛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又把头别了回去。小黄毛无奈地朝老大摇了摇头,老大手一摆,做了个“撤”的手势。
江雪有一点是无法向大卫解释的,当她向大卫做出“我不放弃”的回答的时候,大卫并没有理解这个小姑娘的真正意思,却以为她决心要以出卖自己的色相而生活,其实在江雪看了大卫那只手竟然伸到了刘欣的怀里的去抓她的乳房的时候,心里便同时产生了别扭与渴望,她讨厌大卫的身体与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她却无法提出直接的反对,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刘欣面前,让大卫也摸摸自己。当大卫的手在她那处子的身体上作了更长时间停留之后,她心底里升起了一种战胜都的自豪与骄傲。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吻了她!“该死的大卫!”江雪忍不住在亭子下面突然转了一下身子,狠狠地骂了一句,起身向羽毛球场地走去。
网那面的男孩早就看见了江雪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小声对黄毛说:“她来了。”
“给我!”江雪脸上依然有一些不悦。
“江大小姐是不是生谁的气了?啊?”张涛涎着个脸皮问道,“跟哥哥说一声,保证削了他!”
“呵,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刘欣呗,你看她成天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是不是呀江姐?”
江雪一副看他不上的样子,没有搭理他,“不是打球吗?”
“嘿嘿,一见雪儿小姐,什么都忘了。”张涛笑起来,一脸奸诈相,让江雪有些不舒服。那一身漂亮的装备与他那副德行,真的有点不相配。
张涛很会逗女孩玩,那球总能不偏不倚地落到让江雪接起来最舒服的地方,而且还能让她运动起来。当江雪使劲向后扬起球拍的时候,右边的乳房会将单薄的上衣绷得紧紧的,依稀能够看里面那颗红豆。张涛禁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好!江姐的球打得真好!”小黄毛在旁边不住地拍着马屁。天天跟在张涛身后,这功夫确实长进了。江雪越打越起劲儿,一小会儿,那白净的小脸儿竟红了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儿。见江雪用手臂抹汗,张涛立即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方漂亮的手帕,上面还有淡淡的清香。
第十八章山里一夜不知是张涛那小子太殷勤,还是他那辆保时捷跑车太诱惑人,站在校门口,江雪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今天没有太阳,天一直阴着,这样一个天气,开着这么一辆敞蓬的跑车,的确是一件很美的事情。高速公路上,张涛将车速提到了一百六,要不是有限速标志,他想开到二百,两边的景物被拉成了一条直线,江雪既兴奋,又害怕,在车里啊啊地狂叫。
“慢――点儿”江雪大声地叫喊着,张涛置若罔闻,也许他是听见了而任着自己的性子来,他或许觉得江雪的叫声再大一点,她害怕的感觉再强烈一点,会更刺激。他最愿意看女孩受了惊吓的样子。
汽车飞奔了四十多分钟后才慢慢驶下了高速。现在终于有了安全感,可江雪却觉得少了一些味道,不如刚才过瘾。但一想起刚才张涛开车的那股疯狂劲儿,江雪便不敢再提,生怕这个狂野的小子再次把她抛到天上去,对,刚才的感觉真跟被抛到天上一样。
车子在一个农家小院边停了下来,张涛与那老农认识,还没等他们俩下车,正在院外菜园子里摘菜的老农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啊呀,张公子来了。”
张涛呵呵笑着下了车:“老伯,这几天弄到了野味没有?”
“有,昨天套了一只兔子还放在冰柜里呢,知道这两天你准会来。”
“你会算?都成神仙啦。”
“今天不是礼拜六嘛。”
“你厉害,还是你厉害,我都忘了今天礼拜几了。你还记得吗?”张涛转过头来问江雪,江雪知道他又在信口开河,一扭身子道:“去你的。”
“老伯,那你就先给煮上,待会儿我们回来吃,啊?”
“行,行,多会儿都行。”老头喜不自禁的答应着。
这里只有这一户人家,屋后便是一座小山,一年多来,张涛成了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有野味享受,或者带回家去,或者在这里就让老头给煮着吃。不过那几次都是带了小黄毛等几个铁哥们,有时还要住上一宿,让那老汉住在东边一个单间的小房子里。今天例外,有了美女作陪,那几个小子跟着碍眼。
“别忘了多放点儿大料呀。”临出门的时候,张涛又叮嘱了老人一句。
车子就停放在院子外,两个人从屋后那条小道上了山。
山上的风有点儿大,但空气极好,不时会有各种花草的气息跑到鼻子里去。
“在农村真好呀,”张涛无限感慨,“我真想到这儿来住。”
“我家就在农村,我怎么就没觉得好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城市里有什么好?那污染就让你少活二十年也不止。而这里空气新鲜,没有噪音,人也好,心地善良。简直是个世外桃园,要是陶渊明活着的话,他肯定也会来这里定居。你信不信?”
“反正你来定居我不信。”说话的时候江雪抬起脸来柔情地看了张涛一眼,这让张涛心旌摇荡起来。
“嘿嘿,你为什么不信?”
“过惯了腐化生活的人受不了山里人的罪!”
“那也未必。要是我能在山里住着,你就嫁给我?”
江雪竟让这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握起小拳头来就去捶张涛的背,乐得张涛狂颠不止。
当他们来到山顶的时候,那山风吹得更响了,两人的头发都随着山风向后飘去,而江雪的胸脯却更诱人了。张涛立在那儿呆呆地盯着江雪看。
“怎么了?”江雪以为自己头上沾着了什么,用手摸了一摸,张涛本来想说那句“你真美!”可他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走上前去,此时江雪真以为头上有什么了竟老老实实地让张涛在她的秀发上摸了好几个来回。
江雪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忙问:“你到底干什么?”
“雪,我爱你!”话没有说完,人早已被搂在了怀里,江雪猛力地挣扎开,张涛还不死心,再次扑了上去,冷不防被江雪打了一记耳光。
“你?”
张涛觉得这一巴掌挨得实在是有些冤枉,很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
江雪气乎乎地朝山下跑去,险些让石头绊倒,现在她更恨黄大卫,都是他太不解风情,才让她一时赌气,来到这么个鬼地方,沾上张涛这么个浑小子。
忽然,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江雪回头大声地道:“天要下雨了,送我回去!”
“没事儿,山里就这样。”好像他就是山里的孩子。
没多大功夫,那雨竟大了起来。
这里没有随叫随停的汽车,江雪只能等着张涛送她。
兔肉的香味早已飘到了屋外。
“真香!”张涛显然闻到了野味又恢复了原先的兴奋,脸上还装着对刚才那一记耳光的不在乎。
老汉没在家,不知又去了哪里,不但有野兔,老汉还给煮上了一只山鸡,那肉就放一个铝盆子里,张涛狼吞虎咽,真如一个乞丐见了一锅刚出笼的馒头。一个开着保时捷跑车的小子,有这样的吃相,又让江雪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似乎也忘记了刚才他对自己的图谋不轨。
“你笑啥?有什么好笑的?”张涛让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问道:“你不喜欢吃这些?”
张涛早已满脸是油,而江雪只拿了一条兔腿斯文地咬着,生怕弄脏了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一边吃着一边瞅着张涛的油脸还在吃吃地笑:“谁跟你抢了还是怎么的?”
“这比饭店里的那些套餐可要强一千倍,绝对的绿色食品,味道美极了,多吃几口吧,回去了可没有这些。”
到了下午四点多,外面的雨还没停,瞅着门外淅淅漓漓的雨线,张涛显得很得意:“看来今晚咱们是走不了喽。”
“都怪你。”
“咱可以堂而皇之地在这儿住上一晚呀?!”张涛那小眼眯成了一条线,那意思好像是说,“就等我吃你的咪咪吧!”
“那可不行,谁跟你住下!”
江雪的小脸我儿又突地红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肯定又在打自己的鬼主意。
“那你自己就回去吧。我是回不去了。”
天已经黑得看不见了,黑真的没停。他们不得不决定住下,那老汉回来的时候,将他们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像是招待到旅馆住宿的客人,弄得江雪很不好意思。老汉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些,高兴地自己抱了床薄被子去了东西厢房。
江雪本来想让老汉回来,自己去住那间小屋,可是偏偏自己胆儿小,连那话也没敢出口。
山里的夜有些特别,而雨夜就更不同寻常。听着外面的雨声和山上的风声,江雪不敢入睡,她知道一旦睡着了,那小子肯定要吃她的豆腐。
江雪一直对着窗子外面的雨发呆,张涛跑回车里取了纸笔要给她画素描。一连画了几张,也没敢拿给江雪看。
“睡吧。”张涛有一种期待。
“还早着呢,你先睡着了我才睡。”
“你是我妈呀?”
“我是你姥姥,快睡觉!”
“那你让我吃一口我就睡。”
“放你妈的屁!”
“别那么凶好不好,真是一个列主义老太太!开个玩笑也不行?”张涛扫兴地转过去身子,合衣闭目。
过了好长时间,江雪才听到那张涛死鬼发出均匀的呼噜声,江雪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慢慢地向下移了移,和衣躺在干硬的炕上,心想,你小子总算睡着了,但愿他能一觉到天亮。江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实在也无什么有效的防范措施,临睡前,她将裙角有意地向身下掖了掖。
睡梦里,她终于在一个豪华的殿堂见到了大卫,他正在那里跟张辉举行结婚仪式,当神父问他爱不爱身边那个女孩时,出乎她的意料,大卫说他并不爱张辉,也不爱刘欣,他爱的是江雪。他说当着神父的面,他发誓对另外两个女孩他只能是喜欢她们而已,大卫把她叫过去主动地吻了她,并且当众一边吻着她,再一次抚摸了她的乳房,她无比享受地任他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游走了好长时间,她尽情地享受着刘欣曾经在他这儿得到过的东西,她使劲闭上了眼睛,幸福包围了她的整个身躯。这突如其来的爱,让江雪万分的忘情,自己的舌头在里面积极地迎合着,她想用每一个细节来向大卫证明,她是爱他的,她也是值得他爱的。
其实江雪正在做梦的时候,张涛却醒了,因为他始终惦记着睡在一边的江雪,正想动作,她却翻了个身,吓得张涛又将手缩了回来。张涛也曾强迫自己要在今晚做一个真君子。可有着期待的张涛半夜里又醒了,当他发现让他向往了那么长时间的美人此时就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他想,自己与朝思暮想的小情人(过去是单相思)在山下小屋孤男寡女地住了一宿,什么故事也没发生?谁信?再说那也太遗憾了,又不是自己有病!
山里的夜,有点儿凉,江雪正背对着张涛,身子有点蜷缩。黑暗中,张涛的邪念终于占了上风,他的手慢慢地从后面摸了过去。江雪接着又翻了一个身,张涛的手便上了江雪高耸的胸脯,她那饱满的乳房让张涛浑身颤抖,牙齿几乎要碰得发出了响声。江雪忽然坐了起来,张涛如同见了炸书尸一身吓得一下子从炕上滚下去。江雪不知道他正准备袭击她,只道他是梦游呢,竟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起来。张涛赶紧从地上爬上来,黑暗中江雪看不清他的羞红的脸,要不准是块大红布。
张涛从来没吃过这种哑巴亏,可对着江雪却说不出来,幸亏现在没有别人,要不真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不可。
一直沉浸在与大卫狂吻之中的江雪突然醒来后,她猛然意识到这还是在那间山下小屋里的那盘土炕上时,她兀地坐直了身子,向后退了一大段距离,也停住了刚才的笑声。
“你没有不老实吧?”
“没,真的没。”
张涛有些做贼心虚。
江雪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胸脯,又将手从底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那小裤头还在,她松了一口气。
“你绝对没有碰我?”江雪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我对天发誓!”
“嘿嘿……”江雪忍不住笑了,她真害怕刚才做梦的时候是他在亲她呢。
“我,我爱你,真的爱你江雪!”张涛信誓旦旦地向前移动着身子。
“保持距离!”
“好!保持距离。”张涛发着誓,把身子向后退一段。
“我可听说你不少女朋友,她们都追你追得很紧呢。”
“有了你,谁我也不稀罕!真的,雪儿。”
江雪已经决定不听他的甜言蜜语,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稍稍把持不住,就会有无法补救的后果。
江雪再也没敢睡,就这样坐着一直到了天亮。
第十九章海边激情推荐加收藏,我会给你们全新的享受!
自从召开了青龙帮大会,帮里的弟兄们的作风的确变了一些,可南郊饭店里的情况依然不是十分景气,这与原先青龙帮有相当的关联,再加上一些店主心里着急,总想一刀宰死顾客,所以不少原来的老顾客都跑到城里去了。黄大卫巡视了几次,发现了里面的症结,便向帮主贺正平提出了新的建议,以贺正平的名义,召集各位店主,共谋发展大计。早先店主们对青龙帮虽然心存不满,但惧于青龙帮的淫威,敢怒不敢言。近些日子听说帮里进来了个白面书生,倒算正经,也颇有头脑,便对青龙帮另有看待,所以,一听说青龙帮召集店主,便也都欣然前来,还有不少人带了红包,以表对青龙帮内新气象的祝贺。这次聚会,由大卫亲自安排,贺正平做东,在华都饭店包了个较大的雅间。席间贺正平向各位店主说了此管教不严,给各位带来不利影响的话,又明确表态,今后两个月内不收保护费,并给各家饭店提出了饮食价格的建议,要求大家放长眼光,薄利多销,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恢复元气,为了配合各家饭店,他还表示,一定发动全帮二百多弟兄来为各位支撑最初的门面。“这一点,大家不用担心,不需要各家出一分钱,就是要让城南饮食在半个月内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来。”
“另外,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我的新成员,他叫黄大卫,负责督察,他会随时处理对各位有不良影响的事件,特别是与本帮有关的事宜。”当大卫起身致意的时候,大家也都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眼见这位书生实在是气度不凡,不似黑道人物,至少脸上更多了一份豪气与英俊,再加上都听说前一段帮里的许多大改善竟出自这位书生之手,也都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对两个月内不收保护费并自己掏钱支持城南恢复元气的做法,有几个小头目心里有些嘀咕,但主帅主意很坚决,所以也就无人多说,照办就是。
最近一段日子,大卫一直忙于青龙帮内的事务,几乎无暇顾及张家那位大小姐,便惹得人家有些不高兴,再说,自那晚在张辉那里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之后,大卫心里也是常常惦记着,今晚有空,干脆主动约了张辉。
“你这么大忙人也能有时间陪我?”
“呵呵,大小姐既然有人陪了,那我就告退,不打扰了。拜拜,我挂了啊。”
“你敢?我想去洗海澡。”
“哪里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声令下。呵呵。”
“等一会我就去接你,啊?”电话里张辉好温柔,要是让别人听了准会酸掉大牙,可在热恋中的青年却习以为常,据说人在不同的心情状况下人的各种分泌是明显有差别的,肯定这时候青年人身体里分泌出来的物质能很容易分解那种酸劲儿。
大卫在自家楼下等了几分钟后,张辉的那辆奥迪便出现了他的视野,到了跟前他才发现她直接穿了泳装,那招眼的乳沟一点也不含蓄。大卫半点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张辉却一直瞪了眼睛无比兴奋地在等待大卫的评价。
“到底怎么样嘛。”张辉在大卫面前的撒娇一点儿也不显得矫揉造作,倒让他爽到了骨头缝里。
大卫故意拿出一副既生气又不理解的样子来,好一会子才道:“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了?不好看吗?”大卫的冷水并没有熄灭张辉的兴奋。
大卫板起脸来道:“你还让不让临江的女性活了?”
一句话惹得张辉拧着大卫的腮帮子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去道:“你这小嘴儿真甜!让我尝尝!”说完两人在车内缠绵起来。
几十分钟便到了浴场,那里竟已人满为患,大卫好容易找了个空地,支起了一架帐蓬,将那床带来的气垫充得鼓鼓的。
张辉的胆儿也真大,竟不带泳圈,撇开大卫,独自跑到了深水区。大卫怕她出事,急忙赶了过去,两人才慢慢地游回到了能够双脚立地的地方。
海滩上明亮的灯光下张辉越发显得细皮,饱满的乳房将那紧身的泳装顶得越发有力。大卫忍不住拿手去摸了几下,弄得张辉娇声连连。虽说灯光明亮,可毕竟是晚上,不少男女都不顾周围的人,热拥在一起。大卫搂了张辉的腰,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身下立即胀起来。毕竟是热恋,两人的嘴仿佛老有一种磁力在牵引着它们。而大卫的手老往那些要害的地方摸索。忽然一个大浪涌来,两人都被埋在了下面。重新露出水面的张辉显然被呛了水,一个劲儿地咳,大卫赶紧给她捶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却吃吃地笑。为了躲避大浪,他们退到了水浅的地方。
大卫忽然觉得,海难上的恋情别有风味。水底下,他那只手又坏坏地摸了过去。张辉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傻傻地任他摸,嘴又粘在了一起。其实此时的大卫并不稀罕她的吻。
那光滑的泳装让大卫有些舒服得受不了,而张辉更是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坏。
“上去吧。”大卫小声的说。
“不,再玩一会儿吧。”显然张辉更喜欢这种情景,大卫底下的手有些狠,让张辉在他肋下狠狠地拧了一把,大卫才改邪归正。
海滩上,海水里全是爱情的展览,说不定哪个地方突然会有一个身材优美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做着夸张的姿势,发出尖厉的叫声。大卫心想,那一定是女人在躲避着男人的魔爪。热吻中的张辉拿开了大卫的手,两人边吻着,边向外退,岸边脚下那细软的海砂上张辉觉得特别的舒服。
“在这儿歇会儿吧。”张辉拥着大卫,顺势躺在了刚没脚面的水里,仰面去看天上的星星,张辉那平滑的腹部以及高挺的乳房招惹来不少男人猥亵的目光。大卫并不生气,心想,看吧,馋死你们!
“哪颗星星是你?”张辉问。
“牛郎星!”
“去,我可不想做可怜的织女!我要跟你天天在一起。”温柔的气息从大卫脸上拂过。大卫的手忍不住又放在了她的胸脯上。一对恋人从他俩身边走过,脚上带起的细砂溅在了张辉那裸露的腹部上,她嫌那砂太少,要是再多一点,她会觉得更舒服。于是自己从身边抓起了几把撒在了身上。大卫见状,竟也抓了一把,却是同漏斗一样慢慢地撒在了她的乳沟里,弄得张辉好痒。
“回帐蓬里去吧。”大卫有些央求,张辉顺从地被牵了进去。女人总是以她们的红唇跟胸脯为武器,却很少自己动手。不一会功夫,大卫被磨得燥热起来,但他并不急于上阵,而是慢慢地将女人肩上的挂带御下来,将那遮盖了一晚的上衣褪下去,大卫甚至连动都不去动一下,而是坐在身边仔细地欣赏。张辉微闭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停在眨动。大卫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体艺术,他又从地上抓了一把细砂慢慢地撒,砂子又从那高峰上迅速地滑下来。大卫站起身来拿了一瓶矿泉水再次为她洗净,还用手抚去上面的水珠儿。脱去张辉下边的的泳衣费了大卫好大的劲,因为张辉一点也不配合,这倒让他有时间欣赏那似露非露的景象,正如维那斯那缠在胯上的一块布,更显出了女孩无限魅力。他并没有给女人脱过泳装,但在水里的时候,他早就观察过,他不想在帐蓬里耽误时间。当女人的衣服终于被踩到脚下的时候,张辉竟也主动地为他服务起来,这让大卫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尤其是张辉那双细嫩的手竟如此的大胆,更助长了男人的勇气。当两人躺下的时候,大卫还没忘了伸手去气垫旁边拿出那早已备好了的AQT,大卫已经装了上去,却又被张辉一把扯了下来,她急不可待地拉着大卫伏了上去。
各种形式的抚摸早让张辉情不自禁,难耐的煎熬让她主动打开了城门,当大卫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融入女人身体里的时候,张辉在下面发出了阵阵呻吟,如同帐篷外面的阵阵波涛。身下的气垫显然有点儿小,两人的腿很快就移到了下面,当她几次蛇一样的扭动之后,却又推开了他,将那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给大卫装上。大卫觉得女性的手更容易让他激动。
海涛再次澎湃起来,并在海岸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啊,唷,啊……”帐外的喧闹掩盖了张辉的幸福的呻吟,她无比纵情地扭动着身子,欢快地叫着,激励着大卫对她的威猛的进攻。
海潮渐渐地退去,岸上留下了无数被大海遗弃的生命。
但大卫心里依然不太平静,他总觉得还有些事情得抓紧去做。
第二十章省城的吧女上饭店的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不到半个月已有一半的饭店有了不错的人气,其他十几家也渐渐见了起色。大卫筹划着,照这样下去,很快整个城南就会又是一片枝繁叶茂的景象了。那么下一步的计划就会如期进行。他的目标不仅仅在城南,而是整个的临江市的饮食业。但他并没有告诉贺正平,他想,如果贺正平真的是有一番心机的话,他不应该没有些胃口。但他也知道,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去结识那位人大的副主任。说起来,张辉的爸爸跟他是老朋友,有一定的交情,大卫便想让老张引领他上门。
老张显然有些为难,毕竟自己跟大卫并无特别的关系,要是将救命恩人的关系说出去,怕以后让张辉与大卫的婚姻上蒙上些不太好听的色彩。
“我不去没关系,辉儿可以与你去一趟,过去她也常去,老王那人还是挺随和的。”老张的话让大卫觉得也似乎有些道理,便约张辉同去。
张辉自从见了大卫,自己的公司很长时间没有像样地照看过,连不少重要的业务都交给了副总或是助理,她倒有闲谈情说爱起来,到了她这样的年龄的女孩子知道怎么珍惜爱情,几乎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与大卫相处的机会。听说爸爸让她陪大卫去见王副主任,乐得接受,所以立即拨通了王主任的电话。
“是王叔吗?我是小辉呀。对,晚上您在家吗?我爸呀,他还有事,不过他说过几天还要过去看您呢,是我有事要求您呢。我交了个男朋友,晚上我带过去,您帮我参谋参谋?好!一言为定!拜拜!”
张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在旁边的大卫和爸爸挤眉眼儿,刚一扣下电话,便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怎么样?搞定!”
大卫就像一个跟班似地提了一大堆礼品跟在张辉的屁股后面,上了王主任的家。王主任住在二层,是市里统一的标准,一百六十个平米,里面装璜相当讲究。王主任相当随和,出乎大卫的意料,张辉也不拘束,就跟在家里一样。
“小时候呀小辉可是常跟着她爸到我家来玩。你别客气,吃水果。”王主任还亲手递过来了水果盘子。大卫很客气地谢绝了。王主任问得很周详,但没有一句让大卫觉得难堪,不愧是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手。这应该算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老狐狸”了,大卫想。从言谈之中,大卫已经肯定,这人完全可以利用。
从屁股落座,到出来上车,前后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初次造访,大卫相当注意掌握时间。这也给这位非常注意观察人的王主任一个非常不错的印象。
在刚离开王主任家门的时候,王主任心想,做一个教书匠,可真有点了屈他的才了。但这话他万不会说。其实这位相貌堂堂的教书匠走进了青龙帮这件事,作为耳聪目明的人大王副主任,他早有耳闻,他那宝贝侄子早就跟他说起过,虽说罚了他五百块,但他不冤,他服。其实那天他是故意的,他要看看这个让刘海洋弄进来的带一点传奇色彩的大卫到底有没有他想像的那种魄力。他倒真敢罚,平时连刘海洋都会给他些面子。所以他觉得这大卫不是个胆小怕事的熊包。大卫也看到了,在青龙帮的整顿中,那个第一个触他霉头的王晓鹏竟是一块好料,所以他大卫倒是省却了不少精力。
张辉开着那辆奥迪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现在大卫是坐在后面,自觉像是老板一样。
“有个司机就是好哇。”大卫将身子向后仰了仰,使劲抻了抻身子,多日没有活动,倒觉得骨头缝里都痒得慌。
“呵,现在体会到了当老板的好处了?那刚才提着礼品上楼的时候呢?”张辉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看着大卫的表情。
“那也没什么不好,还要看给谁当狗腿子呢。你要是慈禧,那我还巴不得呢,是不是?哈哈。”
“我要是慈禧呀,我就让你给我捏脚。呵呵呵呵……”张辉清脆的笑声弥漫在汽车密集的空气里。
“今晚咱去哪儿?”张辉问,“还去海滩吗?”
“到省城去逛逛怎么样?四十分钟保准到。”
“怎么?那里有你相好?是不是还念大学时追你那小妮子?”
“不对啊,还有一个。”大卫煞有介事。
“怎么?还有一个?你还挺风流呀。我怎么不知道?”张辉真的有些惊奇。
“她现在正给本帅开车呢。”
事实上,在大学里,大卫的追求者还真的不少,不过真正敢向他表示的却不多,张辉说的那个小妮子,就是其中之一,张辉见过,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但与张辉比起来,少了一些霸气,多了一些腼腆,而大卫却喜欢张辉这种大方而又有些霸道的女孩。大卫曾跟那女孩一起看过几场电影,但并没有什么更实质的进展,大卫竟觉得她像小妹妹一样,哪好意思在黑影里摸人家。那女孩有好几次与大卫约会结束的时候都好想让他吻她一下,站在那儿搓着两只小手,迟迟不肯离去,可大卫愣是没有弄懂人家的意思,只是大哥一样嘱咐道:“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弄得人家小姑娘回到宿舍后姐妹们问她大卫接吻的功夫怎么时,竟流出了眼泪,搞得全寝室的姑娘不知道大卫怎么欺负了她,还声明要找大卫算账。
那女孩也姓张,名燕,真是个依人小鸟,瘦小的身材,柔弱的声音,大卫拉一拉她的手时都感觉是在欺负她似的,她的确让人疼,却无法让人爱,那细瘦的胳膊一下子就能捏到骨头,大卫碰都不敢去碰一下,虽说她那张俊俏的脸有几分明星相,但不是大卫喜欢的那种,最后两人还是不得不分了手。
张辉刚才略带醋意的发问,倒勾起了大卫对那一段生活某些片断的美好回忆。张燕在他心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倒是另一位让他难以忘怀。那是省城里一家小型汽车修理车老板的女儿,叫高军,跟他一个班。听起来像个男孩的名字。她身材高挑,性格泼辣,亦有几分妩媚,着实让大卫喜欢了一阵子,可她那种无人不交的性格让大卫受不了,总爱在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身材,要是有人不论是真心还是恭维她两句,她就会喜不自禁,甚至故意在人家面前再摆弄一番,来证实一下“真的吗?”,每次看到她那样子,大卫总会有些遗憾地摇头,心想,可惜太浅薄。虽说抱怨人家浅薄,可大卫还是没少亲了人家,她那热烈得近乎疯狂的吻每次都会让回味一个晚上。而且一旦两人搂在了一起,她总也不老实,两手在大卫身上乱摸,有一次,她竟将小手伸进了大卫的裤子里,用她那长长的指甲把大卫那胀起来的DD掐了块皮去。大卫因此事而觉得她或许是个虐待狂,好几天没敢赴约。有一次一个艺术系的帅哥见大卫正跟高军一起散步,那男生竟有些莫名其妙地朝着大卫笑,大卫怀疑那男生是不是也被高军掐过那地方,所以往后每次见了那男生竟控制不住地脸红。
“在想什么呢?真的回到浪漫时候去了?”张辉的话又将大卫的思绪拉了回来。此时距省城已经不远,差不多再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大卫让张辉稍稍落了一下车窗,想透一透气。
下了高速,离省城不过几里路。老远便看见灯火辉煌的一片,其实在大卫看来,比起临江来,省城不见得高贵到哪里去,在火热的夏季,只是多了一份干燥而已,甚至那些建筑都让人觉得有些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是人到了中年,少了临江那份青春的活力。
“去娱乐城。”大卫真像是老板,直接吩咐起张辉来了。他说不出有什么心结,更不知道去娱乐城的目的。也许他那种在灯红酒绿中欣赏那些富人一掷千金的习惯还没有全改,他觉得那里的表演更像是摔跤,或是拳击更合适。他有时竟特别想看一方被一拳击倒的比赛,要不就觉得不够过瘾。
他们去了一家叫做“天马”的歌舞酒吧,不知道是不是省城最大的一家,不过从外面的装璜来判断,确有一些气派。
大卫挎着张辉的胳膊,款步进了大厅,里面乌烟瘴气,让平时不近烟酒的女人恐怕不堪忍受,见张辉并无明显的反感,大卫便带她找到了一张空桌旁边坐下来。
在那些红男绿女中,大卫的目光在不停在搜寻着,他觉得今天晚上应该能发生点什么,他有一种预感。
第二十一章省城的吧女中二十一章省城里的吧女中
我知道读者朋友手里的推荐票很金贵,不过我想,收藏本书的话肯定不成问题,看了这本书的朋友只要给《午夜》留出一席之地,本书可就有出头之日了,仰仗各位了,做揖了!
如果说大城市是一个花花世界,那么城市里的娱乐城就是一个大染缸,这里是色彩最复杂多变的地方。这里有着城市中最为嚣张的思想和在这种思想支配下的嚣张行为。甚至连那些静态的装饰都在向城里的人们昭示着:没两下子,别到这种地方来!
的确,那些虽然也有两个钱但整日却循规蹈矩的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产生到这里来消费的念头,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然而,许多人却只能在这样的地方活着,一旦离开这样的场所,就会像鱼儿离开了水,瓜儿离开了秧,生命很快就会枯竭。高军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女人!差不多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就经常出入这种娱乐场所,常来天马的人几乎都能认识她。对一个大学生来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并不是怪事,但对高军来说,却另有一番特殊的原因。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开着一家小型汽修厂的爸爸很疼爱她,可就在刚考上大学的那年,父亲却突然从她的血型上发现她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人让他戴了绿帽子。她的父亲成了养父,恼羞成怒的养父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到了她这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在那个烂醉的晚上,粗暴地强奸了她,而且她的母亲就在隔壁。从此,高军恨她的父亲,也恨她的母亲,她开始恨世上所有的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又是一个受伤害最深的人。第二天,她便从那间让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将羞耻洗去的闺房里搬了出去,并跟父母断绝了来往。她上大学的钱全部是自己挣出来的。她开始卖唱,后来卖笑,再后来,连整个人都卖了出去。她从有钱的男人身上得到了需要的钱,有钱的男人则在她身上获得了肉欲的满足,她甚至愿意满足那些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男人的要求,因为钱。
此时,当年大卫的不算恋人的恋人高军正依偎在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的怀里,并向那人嘴里吐着葡萄。几乎袒露出一半来的乳房正被那个男子揉捏着。大卫并没有看见她,正与张辉要了一瓶干红喝着。事实上,即使坐在对面,不仔细去看,大卫也不会认出这个当年的恋人,她那被烫成小麻花一样的爆炸发型已经让跟她原先靓丽的形象判若两人。但在整个酒吧里,毫无疑问,她仍然属于最有魅力的一个,尤其是她那性感的身材,男人无法抗拒她的诱惑,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搂在怀里。
“高小姐,我们少爷有请,他想请你给他按摩按摩,现在就在六号包间里等着你。”
正在等着高军向嘴里送葡萄的那男子一看是省城四大恶少之一胡公子的人,便立即起身,躲到了另一张桌子去了。这位胡公子是个纵欲过度的纨绔少年,不到二十岁,竟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那小弟弟缩得跟个老公蚕似的,老抬不起头来,每次行事都得吃点伟哥什么的,知道自己不行,却要折腾得高军死去活来,高军不贪图他的钱,是怕他,要是哪天不小心惹恼了他,说不定找什么人就把人给弄废了。
当高军那惹人垂涎的身段从大卫和张辉跟前走过的时候,大卫的眼睛突然一亮,那身形再熟悉不过了,但他却不敢相信,竟会是她。短暂的惊诧还没有浮上脸面,大卫便沉静了下来。偌大的省城,差不多的人太多了,仅仅身段相似,不足为奇。况且张辉就坐在身边,总不能上去问一问“你是不是高军?”吧。大卫的眼睛目送了这位走路的姿势也酷似高军的姑娘一段之后,目光又回到了大厅里那些正在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身上。
高军跟着那个手下来到了六号房间。
“姐姐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不及了。嘿,今晚够艳,不知道你能不能让小弟弟高兴。”胡公子早已脱了衣服,躺在那张鸾凤床上,只在下身盖了一片浴巾,那浴巾竟能支起帐蓬来。高军心想,这家伙肯定又吃了药了,要不连个女人也不如。
高军满脸是笑地道:“胡弟弟不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了吗,怎么又想起我来了?”
“别提她,真她妈一块木头!一点也不知道我的要求,每次都得我一点一点的教给她,还她妈的装清纯。早就让我一脚蹬了。”
胡公子的确是蹬了她一脚,那天他让那小姑娘伺候他的下边,左教右教,始终不肯张口,让他一脚踹下了床去,跌得当场晕倒,送到医院里去了。
“还是高姐的功夫好,让人舒服,我忘不了姐姐。”
“我怕也伺候不了胡公子,让你一脚蹬了,再也找不到饭吃呢。咯咯咯。”高军嘴里脸上都笑着,可心里却真的害怕,她也领教过这胡公子的残忍,动不动就打人,还乱拿东西往她下身里塞,但愿今晚不会。
“姐姐今晚还没人用过吧?我可不愿用别人刚刚使过的东西。”胡公子眯着一双色眼,盯着高军的眼睛,生怕她说了谎。
“哪敢,给弟弟留着呢。嘿嘿,小弟弟还挺乖的。”说着高军便去捏那小帐蓬里的蚕。弄得胡公子舒服地“唷”了一声。
“今晚可是新产品,也让你尝个鲜。”胡公子半闭着眼睛,在享受着高军的抚弄。高军知道他每次吃了药都不会轻易饶人,不把人折腾个半死,他不罢休,所以不敢先把身子给他,倒想让他先高兴起来。
过了一会子,那胡公子有些不耐烦,睁开眼来嚷道:“怎么还不开始呀,我都快憋不住了。……啊,唷……你那手慢一点,别那么重,你不是在完任务吧?你们也太不讲职业道德了,学会糊弄人了是吧?”高军吓得赶紧放慢了速度,手也轻了一些。
“快把你那层画皮给我剥了,我看着碍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自己宽衣解带!”胡公子有时候喜欢用些文诌诌的词语。
“又忘了?先脱下边的。妈的,”高军只好先将蕾丝长袜褪了下来。胡公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淫笑,起身把手伸进了高军的裙子里面,脸上的笑容又绽开了一些,“嗯,有感觉了。”那双色迷迷的小眼睛盯着高军的大胸,“这也脱了。”高军的小衫还蒙在脸上,胡公子就忙不迭地给她褪却胸罩,两个雪白的nǎi子如刚出笼的白面馒头,“真的是个宝物。”胡公子贪婪地吮吸起来。
以前跟大卫恋爱那会儿,两人在一起玩一小会子,就有那想法,甚至大卫的脸在她胸上贴几下,就能让她浑身颤抖;可自从做了小姐,没出半年,竟有些冷淡,怎么也兴奋不起来,那一次为了让胡公子早点安顿,她只得在下面装出那种满意的样子来,竟让胡公子看破,挨了他好一顿打。往后便长了记性,再也不敢装模作样了。胡公子知道自己不行,便想先让高军自己摸自己,他在一边看。高军越是着急,越不来情绪,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浑身已经大汗淋漓了。
胡公子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他要那些从他身上得了钱财的女人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
“怎么?要不要我找几个弟兄帮帮你啊?”胡公子阴阳怪气地说。
“别,别,别,……”高军知道这畜牲什么缺德事都能真干得出来,连忙堆了笑,一边伏下脸去伺候他,一边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努力让自己尽快地兴奋起来,她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绝招就是把眼前的嫖客当成当年的大卫。坐在床上的胡公子看着高军这个曾受了高等教育的漂亮女人在他面前疯狂地自我折磨的样子,似乎有了些许的满足,他终于淫荡地笑了。
虽然大卫觉得刚才看见的那女子不应该是高军,但那心却总也放不下,别看他眼睛还在大厅里面转悠,而心却早已随着那个身段极像高军的女人去了。
第二十二章省城的吧女下省城四少之中以胡公子最为臭名昭著,色,赌,毒,全占着,仗着一帮为他卖命的死党,无人敢惹,要不高军也不会对他怕成那样。他眼瞅着高军在那里磨蹭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她有半点进入情境的样子,便从他的衣兜里摸出了一样东西,道:“别费那劲了,磨破了皮怕也不行,你也来一粒吧。”高军不敢不吃,只好自己倒了杯水,把胡公子递过来的东西咽下去。
那胡公子却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个号码,只说了句,“你来一下”就挂了。很快一男子开门进来,门并没有关,胡公子在天马做这种事从来就没关过门,高军吓得立即扯了胡公子的那块遮羞布围在胸前,下身虽然没穿内裤,毕竟还有外面的裙子遮挡着。“什么事老大?”
“你先给高大小姐放松放松,她太紧张了。按摩一下吧,你的按摩技术不是还算二流的吗?”胡公子淫邪地笑着,然后又对高军“躺下。”
“不用,我不紧张。”高军恐慌地说。
“叫你躺下你就躺下,怎么那么多废话呀你?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妈的别不识好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高军只得乖乖地躺下去。
高军仰躺在床上,那块浴巾哪里遮得住无限的春光,两个nǎi子高挺着,胡公子让他从高军的脚趾开始,一个地方不落地给她做全身按摩,那男子很听话,便认真地从高军那染了红指甲的脚趾开始,再到脚后跟,再到小腿、大腿,虽然隔着裙子可那男子还是感觉到了女人皮肤的细腻,他的手几乎碰到了高军的耻骨,同时自己的小DD跃跃欲试。
“你他妈了把衣服给脱了,别跟个人似的。”
按照胡公子的命令,那男子嘿嘿笑着,顺溜地脱了衣服,只剩一条鼓鼓囊囊的小裤衩,美滋滋地将身子骑在了高军的身上,高军知道这男子不会就在胡公子面前跟她做那事,但还是觉得难堪,她觉得两个男人的淫邪的目光有着极高的温度,让她的身子迅速热了起来,高军不敢看这两个人的眼睛,只好使劲地闭着眼。这倒让骑在身上的男子得了方便,那手那眼全都放肆起来。换了这么一个男人给自己来按摩,身边还站着个胡公子,确实有些不同,尤其是那男人的手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触到哪里,哪里的肌肉就会痉挛一下,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按摩,那手的力量只在皮上。当那两只大手抚到她的乳根的时候,高军几乎全身都有了感觉,脸上渐渐有了些许醉意。胡公子在旁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然而那两只手却只在乳根逗留,这倒让高军成了躺在砧板上的活鱼。两只手在那里打了一阵子游击才慢慢地向上爬去,那男人的手好轻,好柔,让高军想起了大学时候的大卫。就在那个骑在高军身上的男人开始用力揉捏高军那高挺饱满的nǎi子的时候,胡公子慢慢地来到了床边,坐在那男人的身后,将一只手从高军那本来就已经露了春光的裙子底下伸了进去。不知是药力的缘故还是这特殊的情境让高军更觉得刺激,抑或是想像中大卫的形象让她动情。总之,躺在床上的高军的身子终于扭动起来,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胡公子看情形已经差不多了便让那男人下来,那男子竟有些舍不得的样子,下身也鼓得老高。
“怎么了?你还想吃了不成?”一句话说得那男子退出门去。
“宝贝,我的好宝贝,你终于动起来了。可把我给急死了。”说着骑了上去。
身下的那张鸳鸯床早已被人折腾得不像样子了,现在两人的药力都到了兴头上,那身材瘦削得不成样子的胡公子使劲弓着都露出排骨来的腰,狠劲地向高军下面撞击着,木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叫声,与身下高军的叫床声融合在了一起。高军已经消耗尽了体力,可胡公子却还在坚挺着不肯作罢,竟将下面抽出来非让高军去添不行,高军见那太污秽,硬是不从,他便扯了她的头发往下摁,高军实在是受不了了,才猛地一把将那胡公子推倒,抓了旁边的衣服往外跑。高军没敢在走廊里停留,一边穿着上衣,一边奔向大厅,连乳罩都没顾得上拿。胡公子竟不顾羞耻,用浴巾围了一下就追了出来,门口的几个胡公子的死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截住了高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打得高军身子转悠着倒在了大厅中央。此时胡公子也追了上来,上前一把採住高军的头发,硬是将倒在地上的高军提了起来,高军疼得嗷嗷直叫。
“丫挺的,不就一个婊子!装你妈的正经货。让你按摩几下你还不干!想白花老子的钱?找死!”那胡公子赤着上身,围着条浴巾,全不顾大厅里有男有妇。
大卫定睛一看,那个早已被弄得头发蓬乱的女孩正是他看上去极像高军的女子,眼见她被打成这样,愤怒立时冲到了头顶,刚想起身,被身边的张辉拽住了。
“姓高的,我告诉你,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高军浑身哆嗦着,半句话也不敢说。可从胡公子的言语中,大卫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高军。他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就在这时,胡公子竟然从身边一张桌子上抓起了一个盘子向高军的头上扣去,嘴里还骂个不休:“妈的,我让你干净!”
“住手!”大卫终于不顾张辉的劝阻跳了出去,一下子就站在了胡公子的面前,吓得胡公子向后趔趄了一步。
“你是谁?”胡公子上下打量着大卫。
“我是她的朋友。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大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个女人他毕竟爱过。他并没有因为高军掐了他下身的一块皮就记恨她。相反,倒是那一掐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朋友怎么了?小仔,我看你是不是活腻味了?认识我是谁不?胡成!”说着,还转悠着身子是想让在场的人都认识一下的意思。
这时已有几个青年围了上来,大卫知道一定是胡成的帮凶。
“今天想管闲事是不是?那大爷我当面揍她了你怎么着?”说着抡起巴掌就往高军的脸上欣去。大卫眼疾手快,一把竟握住了胡成的手腕子。
“放开,放开不?”胡成威胁着。而大卫的手越来越用力,那胡成竟疼得嘴脸都变形了。忽然听到张辉尖叫一声“后面!”大卫腾地一下几乎将胡成提了起来,拽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一青年一拳打在了胡成的肚子上,疼得胡成咆哮起来。大厅里人不少,但一看一方是四少之一的胡成,便都只是看热闹,无人上前。
眼看胡成吃了亏,众弟兄都围上前去,把个大卫包了起来,还有几个人手里握着尺把来长的砍刀,个个都怒目而视,要把大卫吃了的样子。大卫早已将高军推出了圈外,准备开打,他左脚前虚,两掌亮出,一看就是练过多年的高手,哪个敢近前去?胡成站在圈外怒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给我砍了他!说着一脚踹在一个同伙的腚上。其他几位也跟着一拥上前,四五把砍刀齐向大卫袭来。大卫突然收脚,身形旋转,人立即向空中飞了起来,当他快到一人之高的时候,半空施展出了他的无敌鸳鸯腿,只看他双腿在空中前后交错,连踩带踢,眨眼功夫竟在围着他的那七八个壮汉的肩上走了一圈,待到最后一个,只听见“啪”地一声,想必是大卫的脚底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一群人在几秒钟的瞬间被大卫打倒在地,胡成并不死心,从地上拣起一把短剑,猛力地掷向大卫,大卫并不侧身,而是将身体向后折过去,待那把剑飞到他身顶之时,他突然起腿,一个倒勾将脚背正踢在那剑柄末端,那剑便以更快的速度继续前行,只听嚓的一声,剑身已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大卫身后一个木屏风里。全场掌声雷动。
大卫不想等着喝彩,拉了旁边已成惊弓之鸟的高军欲走,突然人群中现出一老者上前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第二十三章送佛送到西大卫今晚来省城,也不过是凭着一时兴致,并非想来招惹是非,所以他拉上叫高军的女孩就走,甚至顾不上向与他同来的张辉打一声招呼。其实并不是不关心张辉,而是怕连累了她,因为那车还停在外面呢,他怕万一让人记住了车牌,哪能跑得了呀?可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抬起脚来想跑的时候,却有人极有礼貌地叫住了他,凭大卫那样的秉性,他断然不会跑,况且这老者的相貌告诉大卫,这绝对算得上个信誉之人,而绝非尔虞之徒,因此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大卫本来是想问人家怎么称呼,但又怕人家也来问他,便在将要出口之时,变了话把。
“如果小兄弟信得过我马某,可否能借一步说话?”那老者连说话都文诌诌的,如隔世之人。大卫向四周看了看,并无异样,点头答应,同时拉了高军跟在那老者的身后。待走到张辉跟前时,他向张辉递了个眼色,便出门跟那老者上了一辆标致汽车。
汽车沿着市中心的幸福大道一直往东,出了中心向南便是淮阳路,走了四五里,才拐进了德馨小区。这里算是省城市区里的中档住房,看来这老者也并非普通的老百姓,但绝对不像是坏人。
老者住一楼,他的车库在院门口一边,非常方便。虽是晚上,也能看得见老汉在院子里栽了些花草,大卫叫不出什么名字,倒喜欢闻那些花夜间散出来的香气,他深吸了一口,忽觉腰间一丝疼痛,便慢慢地将那口气缓缓吐出,两个人一齐跟了老汉进屋。
“姑娘先到洗澡间去洗一洗,待会找出我闺女的衣服你换上,”顺手一指,“洗澡间在那儿。”满头污秽的高军难为情地看了看大卫,转身去了。
“请问先生为什么叫我们来?我们认识吗?”大卫心中疑惑让他禁不住想请老汉赶快解答。老汉微微一笑,眯着小眼睛看了大卫一会子,问道:“现在身上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大卫一下子想到了还走在院子里时的那阵疼痛,试着深吸了一口气,那疼痛更加重地袭入他的心脏。“我感觉这儿有点儿不舒服。”
“你把上衣脱了,躺在那小床上吧。”
大卫依老汉的话,将有疼痛感的一边朝上。老汉走上前去一看,又以那干枯的手摸了一下,道:“都没入肌里了。”
“是什么东西?”大卫不免有点儿紧张,也伸手去摸了一下,手指感觉到在那疼痛的地方,果然有一个硬刺一般的东西。
“一根针。”老汉说得很淡,同时打开一个药箱,取了一把小捏子,又从一个棉球瓶子里夹了一个酒精棉球。
“我没猜错的话,你姓黄。”老汉一边用那捏子夹了那针,一边问。
“您怎么知道?我可真的不认识您呀?”大卫更加莫名其妙,但对老汉却并无什么防范之意,便点了点头。
“你师傅叫周啸天,我们俩是师兄弟,我还长他两岁呢。说起来,我们马家的确跟周家有些渊源,相声大师我的本家还拜过周蛤蟆为师。呵呵,你说有没有缘?”
“我怎么没听师傅说起过他有个师兄呢?”大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怎么会在你们小辈前提我的名字,再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打还是打,谁也没服过谁。”
“啊唷――”大卫突然肋下一阵难忍的疼,说话的时候,老马已经将大卫腰上那根针取了出来,举到大卫面前,那针足有三四公分长,然后又将它放进了旁边那个铁盘子里,发出了轻微的一声脆响。
“这针上是喂了毒的,要是不及时取出,上面的毒就会进入全身血液,继而引起发烧,破坏体内组织,导致皮肤溃烂。现在虽然取出了毒针,可一部分毒素已经进入血液。”
“那怎么办?”大卫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我可不想死。
老汉到另一屋取了一丸药,又递给大卫一杯水,“把它吃下去,两个时辰之后就能把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来,没事。”大卫将那一丸药吞下去,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老汉又在一块小药棉上撒了些白色粉末摁在伤处,再拿一贴膏药贴上去。
“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是您的师侄的呢。”
“呵呵,这还不简单?现在的人学习跆拳,截拳,哪有正经学习武术拳路的?即使学了,也达不到你这么精的程度,要从实战来讲,跆拳,截拳都很凶烈,一旦击中,相当致命,可他们却永远不会有你这种以深厚的武术功底的人如此灵巧的。特别是你在那几个大汉肩上使用表演的凌波微步,是任何一个只练跆拳或截拳的人做不到的,而且你师傅最擅这招。我能看不出来?”
“您连我姓黄都知道,也是我师傅告诉您的吧?”
“嘿嘿,你师傅那老家伙整天在我面前显摆你呐,我能不知道他有个得意弟子叫黄大卫?不过,你这大卫大卫的叫起来听着倒像是外国人的名字,刚一开始我听他说‘大卫’我还以为他收了个外国徒弟呢。”
“师伯,”大卫从床上起来后立即改了口,这倒让老汉真的笑开了花,“不过……既然您武功那么好,当时您为什么袖手旁观呢?”大卫对师伯的人品有些不满。
老马伸头看了看,高军还在洗澡间里,又回过脸来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出手?你不知道那胡成是省城里的恶霸?”
大卫摇了摇头。
“这种风尘女子都是自甘堕落,你救得了她一时,岂能救她一世?那些人歹毒着呢,今晚要不是碰上了我,你小命怕也没了,别看你一时占了上风,但你想像不到那些人的手黑到什么程度。打你毒针的正是胡成一手下,按说能学得这门手艺已经是不简单,可那小子没用到正道上呀。”
听到说高军自甘堕落的话,大卫有些不舒服,可想想也是,自己不去那种地方,也不会有人绑了你去。他弄不清像高军这么优秀的女子怎么会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你师傅还好吧?我们可有三个多月没见面了,有时也就是在电话里说会儿话。”话里透露出两个师兄弟关系非同一般。
“我也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又觉得打电话不太像那么回事儿,有两次都是师傅先打电话给我。”说着大卫脸上现出惭愧的表情来。
说话的功夫,那高军便从洗澡间里穿着一件非常合身的睡衣出来了。
“嗯,挺合适的吗,我女儿跟你个头差不多。你自己去她衣柜里找件衣服换上吧,反正我女儿也不在家。唉,去加拿大都两年了,我一个孤老头子还真有点儿孤独。”
虽然他自称老头子,但看上去他并不老,而且大卫从师傅的年龄来判断,他顶多不过六十出头。
没有化妆的高军穿上老马女儿的衣服,倒让大卫看到了大学时候的高军,眼前一亮,其实高军出现在胡成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认出了他。但现在在一个生人面前,两人都心照不宣,老马竟也没有看出两人是早就认识了的。
“现在你的身体已无大碍,不知道今晚你们打算哪里去。”老马问道。
此时黄大卫的手机响了起来,大卫一看是张辉。
“你们在哪?”
“师伯,这是在哪?”
“英才路18号。”
“英才路18号,你在哪?”
“我也说不准这是哪儿,你安全吗?我现在就去找你。”
合上电话又对老汉道:“师伯,那我们就回临江市了。我们在这里认识算是有缘,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就在临江职业技术学院,我怎么找您?”
老马从身上拿出一名片赫然印着“J省武术协会主席”,大卫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将那名片收了,一起与老马告辞出来。
在德馨小区大门外,高军与大卫等了十几分钟,张辉的车子才出现。车子刚一停下,两人便急忙钻了进去。
“他们在派人到处找你们。可把我给吓死了。你没事儿吧?……怎么一股膏药味?你受伤了?”
“没事儿,蹭了点儿皮去。”大卫轻描淡写。
“咱们现在去哪?”张辉问大卫。
“回家。”
“那你呢?”很明显她是在问高军,这个看上去有点儿面熟的女人让她觉得不自在。两次危机时刻,大卫都把她抛在了一边,不管不顾,而这一次竟是救的这个女人,所以心里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他们肯定会找到我的住处。”
大卫心想,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那你就跟我们先回临江吧。”
高军没说话,张辉从反光镜里剜了大卫一眼。脚下一踩油门,汽车轰地一声窜上了市里主道。
回到临江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你给他先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吧。”
张辉心想说“你怎么不安排?人不是你带来的吗?”可当着高军的面,嘴上不方便,只好把一肚子的气咽了下去。先把大卫送回家,张辉与高军一起去了黎民的别墅。
今晚张辉突然从外面领回个女的来别墅过夜,让看门的老头有些纳闷。
现在这里的起居用品基本安置停当。只因院子里还要建设,老张迟迟不想搬进来。张辉倒常来住住,即使大卫不来,她也要来,她很想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体验一下什么金发女郎、白发女郎里的恐怖气氛。有好几个晚上她都是大瞪着眼睛,竖起了耳朵,直到自己疲劳了实在撑不起眼皮来才睡去。她觉得那样很刺激,比睡在爸妈的隔壁要有意思的多了。
看门的老头曾想养一条狗,未能得到张辉的批准,这房子她说了算,老张说过了,一切都依她她简直就成了这宫殿里的王后。
“千万别养那东西,有什么用?只会弄得你睡不着觉,它要是叫唤了,那肯定是有人进来了,你得看看吧?它要是不叫唤呢?你还以为被坏人药死了呢,岂不更担心?”
老头也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于是放弃了。不过张辉也并非真的一点也不怕,有时候还得把老头儿叫上来,睡在自己的隔壁。张辉精明着,她怕自己一睡下,那老头就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所以,隔一小段时间,她就在墙壁上用手指敲几下,老头再回应几下,表示他还在那儿,弄得老头对张辉的单独到来,几乎有了些许恐惧,所以每次只要是见她一个人来,老头总忍不住问上一句:“大卫那孩子怎么没来?”直到有一次张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瞪着大眼对老头表示了抗议:“李叔,是不是我每次来都得带一个男人来呀?”头一扭,气呼呼地上了楼。老头再也不好意思问,她让陪睡便乖乖地上楼睡在她的隔壁,一听到那墙壁上传过来嘎吧嘎吧的声音,便赶紧回几下。不过老头很喜欢这丫头,她长得漂亮,人也爽快,从不下看他这个乡下人,有时还会扯着他讲鬼故事,这让这个曾经孤独的老人在精神上得到了巨大满足,因此,在这个别墅里,他总是对张辉百依百顺的。
临上楼的时候,张辉附在老头的耳朵上轻轻地道:“叔,今晚你就睡在自己的小屋里吧。”
张辉与看门老头悄悄私语,让高军有些不自在,可在人屋檐下,什么也说不得,再说,他毕竟是大卫的朋友,她是因大卫而来,她总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你家很有钱呀。”高军赞叹道。
“没钱,我爸穷显摆。”张辉倒不讨厌别人说自己家有钱,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一见面就如此,让她心里有了些警惕。况且她眼见着这个女人在天马酒吧里是跟什么人在一起鬼混的,她才不同情这样的女人呢,她这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作茧自缚!她那脑子里再也没有更加刻薄的词语,可是有一样是她无法解决的,那就是只要有了大卫,她便成了没有脑子的女人,只要是大卫决定了的东西,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支持,而且是由衷地,不折不扣地。在她的感觉里,大卫是个不同于寻常的人,她愿意跟着他一辈子,不论他干什么,她愿做他忠实的狗。要不,有那么多富家子弟上门求亲,都被她拒绝了,爸爸拿她也没办法,因为,处不上几天,就会散伙,原因只有一个,“没感觉。”母亲不解地跟在老张后面嘀咕:“难道人都要凭感觉过日子?”
“年轻人我们不懂,由她去吧。”关键时候总是男人显得开通些。所以,到了二十七八,终于找到这么一个她喜欢的人,老张也感觉到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轻松,再也不打算讲究什么门当户对了。况且,单从人品相貌上看,那是绝对一流,因此心里也便定了这门亲事。
张辉让高军跟自己睡一个屋,换句话说,就是睡一张床,因为屋里只有一张。
“那怎么好意思呢,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高军此时是满怀的歉意,站在那里,迟迟不好意思上床。
对于以卖肉为生的女人,(张辉叫那些在酒店里与男人鬼混的女人是卖肉的)张辉向来瞧不上眼,可现在看着高军那副可怜样,再加上她穿了马主席女儿的衣服之后,看上去的确是个美人,心下已软了大半,说道:“没关系,过来吧。”
张辉早躺在床上,看着高军在她面前竟然怯怯的脱衣服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男人,转过来我看看还怕什么?”
高军低了头,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美丽的胴体展现在张辉的面前,高挺雪白的乳房,平滑的腹部,那优美的双腿,嫉妒与羡慕同时升上来。心里也想,这么美的女子可便宜了那些龌龊的王八蛋男人!连我一个女人都觉得她如此美丽,不知大卫会不会见了她也想上她。
)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