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病中的美好时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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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说道:“没有,她在高尔夫住。”说完,就想起了钟鸣义。

“哦?”江帆皱了一下眉,说道:“高尔夫?”

丁一感觉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说:“是她哥哥在那里买的房子。”

“她哥哥?”

“嗯,她哥哥来亢州了,明天参加酒厂的投标。”

“酒厂投标?”江帆有些惊讶。

“是的,所以买了房子,让雅娟住。”

江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宝贝,你把我弄糊涂了,能说明白一点吗?”

丁一说:“已经说完了,你还不明白吗?”

江帆摇摇头,说道:“这样,我问你,你答。”

丁一想了想点点头。

“你说雅娟住在高尔夫,是不是高尔夫俱乐部东侧那排小洋楼?”

丁一点点头。

“你说她哥哥是干什么的?”

“在南岭开酒厂,她嫂子在北京也有公司,他们今天到亢州来了,参加明天咱们酒厂的公开招标会。”丁一尽可能详尽的表述着。

江帆点点头,又说:“你怎么知道房子是她哥哥买的?”

“雅娟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她没说。”

江帆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去她家,看见她哥哥了吗?”

丁一调开目光,尽管雅娟说那个人是她哥哥,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她哥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帆说,想了想说道:“我跟你说,你要替雅娟保密,另外……”

江帆笑了一下,说道:“另外什么?”

丁一想了想,她爱的人是江帆,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江帆,让他掌握一些这样的信息可能会有好处,这也不叫告密,不叫出卖朋友吧,犹豫了一下说:“也许,我应该告诉你,让你知道。”

江帆笑了,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该说就不要说了。”

“其实,你知道一下也好,因为你是市长,有些情况掌握了不是坏处。我们中午正在睡觉,我听见有人进来了,然后就去了对面那个屋子说话,那个人是……是钟书记。”丁一看了江帆一眼,唯恐他不相信,又说道,“我下楼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他经常穿的那件绛色的外套,还听她小声跟钟书记说,这螃蟹是任小亮送过来的。”

江帆点点头,他全明白了。

丁一见他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就说道:“你怎么一点都惊讶?”

江帆说,“对哪点惊讶,是小洋楼,还是钟鸣义、任小亮?”

“都有。”

江帆摸她的脸蛋,又摸她的小脑袋,笑了,说道:“小同志,这些对于我来说早就不是新闻了,不过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的信任。”

丁一有些失望,说道:“我还以为我提供给你的信息具有唯一性和宝贵性呢?原来你早知道了。”

“哈哈,但是,这丝毫不能说明你提供的信息不具备宝贵性,你犯了逻辑错误。”

丁一笑了,就把头伏在他的身上,江帆一激灵,说道:“不好!”

丁一吓了一跳,赶忙抬起身,就见江帆抬起两条腿并在一起。

丁一以为刚才自己的胳膊压疼了他的肚子,赶紧伸手我摸他的腹部,并且轻轻的揉了两下。

江帆大叫:“别动!”

丁一诧异的住了手,看着他,就见他正紧皱着眉,故作痛苦的说道:“快,我要起来,上卫生间。”

丁一扑哧笑了,原来他憋着尿,就调皮的伸出两只手,冲着他的腹部就要摁下去,江帆吓的赶快侧过身,说道:“不许调皮,快躲开,内急了。”

呵呵,丁一笑了,暗暗佩服江帆的确够能忍,两瓶药液下去了,他才想起卫生间,就不再逗他,给他摆放好拖鞋,扶他坐起,摘下药瓶,高高举起。

江帆微微弯着腰,急忙往卫生间跑。

丁一发现针管处有血回流出来,就惊叫:“回血了!”然后努力举起药瓶,她再怎么努力,也高不出江帆多少。

江帆坏笑了一下,说道:“药瓶我自己举着,其余的事儿你帮我干。”

丁一的脸红了一下,白了他一眼,踮起脚尖,高高举着输液瓶,背过身去……

江帆笑了,他方便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丁一挂好药瓶,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着手,耐心的将他的每根长指都擦拭一遍。江帆很享受她轻柔的动作,就说:“你再给我擦擦脸。”

丁一拿着毛巾回到卫生间,用稍热一点的水,将毛巾洗干净,坐在他的床边,给他擦着脸,边擦边说了一声“真乖。”

江帆笑了。

丁一极其细致的给他擦着额头和脸庞,鼻子和耳朵,当温热的毛巾,轻轻抚拭着他的眼睛时,他激动的一手揽住她的脖子,抬起身,吻住了她……

他们吻在了一起,那种来自体内原始的冲动,澎湃着江帆,使他有些头晕,他喘着粗气说道:“小东西,真想现在要你。”

丁一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托着他的头,把他放到枕头上,说道:“不许胡思乱想,闭上眼,休息一会。”

说着,拿起毛巾就要起身,一只手就被江帆拽住了,并且把她拉倒在他的身上,说道:“这叫抽抓挤一切时间也要温存”,说着,让她压在自己身上突起的地方……

丁一的脸红了,腾的起身离开,娇嗔的说道:“听话啦,一会要来人了……”

她这句娇娇嗲嗲的声音,更加唤起了江帆心底的欲望,他再次伸出手想抓住她,被她轻盈的逃开了,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等小许回来时,瓶里的药液已经全部输完,丁一弯着腰,正在用医护人员留下的药用棉签,轻轻摁住江帆手上的针头,然后轻柔的快速拔出,江帆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摁住了棉签。一转头,就看见小许进来了。

丁一说道:“买到石榴了吗?”

没容小许回答,后面一个声音响起:“石榴没买到,买到了西瓜。”

“科长?呵呵。”丁一看见彭长宜手上拖着一个小西瓜进来了,随后,她又看到外面的茶几上,已经有了一个西瓜,应该是小许放在那里的。

彭长宜把手上的西瓜也放在了茶几上,进卫生间洗了手,这才来到江帆的床边,说道:“市长,听说烧的不轻,您该去医院的。”

江帆一手摁住棉签,靠在床上,说道:“没有大病,就是嗓子发炎,输输液就好了。”

说着,就扔掉棉签,穿上拖鞋要去卫生间,小许急忙过来扶住他。

丁一把空瓶和废弃的棉签扔到了外面的纸篓里,把卧室收拾好后,就来到外面的客厅给科长沏了一杯水,彭长宜看了一眼丁一,说道:“辛苦了。”

丁一笑了一下,说了声“不累”,随后看了看那两个小西瓜,说道:“科长,是你们那里大棚种的?”

“对呀,改天我给送两个,说起来还有你的功劳呢。”

丁一笑笑了,说道:“是你的功劳,是你一心想为百姓办事,才有了这西瓜的诞生。”

彭长宜哈哈大笑了,说道:“这应该是上级领导说的话。”

江帆正好出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笑了,说:“小丁这话没毛病。”说着,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小许给他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彭长宜说:“小丁,把这西瓜切了,市长烧了一天,肯定想吃清凉爽口的东西。”

丁一抱起西瓜就去洗了,切好后,装在一个玻璃果盘中,端了上来。

江帆拿起一块,说道:“还的确想吃清凉的东西。你上次给我的那三厢,我一个都没吃上,送人了。”说着,拿起一块,两三口就吃完了,又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几块西瓜下肚后,他有了些精神,说道:“把这个也切了,大家都吃,只有把两个西瓜都吃光,彭主任才有可能接着给咱们送。”

彭长宜笑了,伸手也拿起一块西瓜吃。吃着吃着他突然问丁一:“你中午干嘛去了?”

丁一一愣,看了市长一眼,说道:“去吃饭了,怎么了?”

彭长宜放下西瓜皮,用手指着丁一,跟江帆说道:“心眼多了,不说实话了。”

江帆笑笑,接过小许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手。

丁一眨着眼说:“就是去吃饭了,说的是实话。”

彭长宜说:“去哪儿吃饭了?”

丁一笑了,说道:“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彭长宜冲江帆一撇嘴,说道:“看见了吧,都学会敷衍了,到了电视台后练狡猾了。”

江帆笑了,说道:“那是跟你,跟我小丁就全招了,你白当了她那么长时间的科长了。哈哈。”

彭长宜一听,故作失望的点点头。

这时,小许的呼机响了,他看完后说道:“林秘书让我去接医生,市长,我去了。”

江帆点点头,小许就出去了。

彭长宜又说:“小丁跟您招了?”

“招了。”

丁一说:“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的话,什么招啊招的,好像我是叛徒?对了科长,您怎么知道我中午出去吃饭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有眼睛监视着你。”

“呵呵,不可能。”

“不可能?我给说说看,你中午坐着一辆红色的木兰摩托车,进了高尔夫,然后一点多出来的,是不是?”

“是。”

“你进了最后一排的小洋楼里,中途是不是碰到一个不速之客?”

丁一睁大了眼睛。

“这个不速之客你还认识?”

丁一继续睁大眼睛。

“他进去后不大功夫,你就出来了,是不是?”

丁一点点头。

彭长宜说:“这个不速之客跟你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耳朵就没那么长了。”

丁一笑了,说道:“那个不速之客没有跟我说话,我们根本就没碰面,他回他的房间,我在另一个房间睡觉。”

“那你出来的时候也没碰面。”

“没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千里眼,就是没长着顺风耳。”

丁一不再问了,她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

江帆说:“长宜,有一点你没掌握吧,任小亮往那个房子里送了螃蟹。”

“这个,不知。”彭长宜摇着头说道。

丁一感到他们的谈话很诡秘,就不再插话了。

“只是螃蟹让小丁吃了不少,哈哈。”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咱们这个书记肯定不知道这个房子的前世今生。”

“这个可以肯定。”

“对了,小丁,你的同事没说这房子是谁的吗?”

“说了,是哥哥的。”

“哥哥?”

“嗯。”

彭长宜笑着摇摇头。

丁一说:“是他哥哥买的,他哥哥要来亢州投资。”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可以这么听,但是千万别这么认为。”

“长宜,明天是星期天,没事的话带着女儿去酒厂投标现场看看去吧,你学产业经济学的,应该多参加一些经济活动,顺便还哄了孩子。”江帆说道。

彭长宜没有理解。

“咱们美女主播的哥哥,也就是买房子的人,明天会参加酒厂招标,应该很热闹的。”

“呵呵,明天还真没安排别的事,行,去看看。”彭长宜笑着说道。

第二天,彭长宜果然领着女儿,穿着一套休闲便装,出现在酒厂的投标现场。

招标现场就设在酒厂办公室楼前的大院里,围满了人。此次共有七家企业参加竞标,其中最具实力和竞争力的是北京方州酒业有限公司和亢州原酒厂。彭长宜在现场见到了由亢州酒厂原副厂长,他的背后是一百多名酒厂职工,其他代表队都坐在中间的座位上,围观的人们站在座位外围。主席台两侧坐着这次评标委员会的全体成员和公证处的两名同志。

这时,一辆气派的高级奔驰轿车停在场院旁边,从里面走下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将近四十岁,高大的身材,披着一件银色外套,仪表堂堂,女的也就是二十八九岁那样,尽管相貌平常,却仪容不俗,一身银色的职业套装,头发高高挽起,脚上的高跟鞋发出有节凑的声音,周身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精明和干练,脸上略施脂粉,这对男女一出现,人群立刻出现了一阵骚动。不只是他们那得体讲究的衣着,主要是他们那高贵的气质,吸引了人们关注的目光。

就见女的挽住男人的胳膊,向工作台走来,他们不停的和周边的人点头微笑,最后将装有标书的档案袋交到了工作人员的手上,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坐在了前排座位上。

竞标开始了,经过组委会唱标、评标,一路下来,先后淘汰了另外五家竞标者,最后,只剩下了原亢州酒厂和方州酒业公司。

双方代表一男一女,形成强烈反差。酒厂代表是副厂长,衣着普通,且年龄较大,而且不太善于言辞,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新意;方州酒业公司代表就是刚才那个气质高贵、精明干练的年轻女人,口齿清晰,说话有理有据,每句话都离不开现代的管理理念,而且极富于表情和煽动性,不时博得阵阵掌声,就是原来支持亢州酒厂这方的许多职工,也把掌声送给了那个年轻的女人。而和她同来的那人男人,始终面带微笑的注视着主席台,不时的把掌声送给每一位竞标人,显得沉着,镇定,一副志在必得的深沉表情。

进入最后的一轮较量,以女士优先的原则,那个年轻的女人,走上台,这次,她的手里没有拿着任何文字资料,也不再重复刚才讲过多遍的己方优势,她不紧不慢的环顾了一下全场,最后只陈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和这次投标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

她说:十年前,在远离南岭县城的小山村,有个极其普通的农村姑娘,她两次高考都没有考上,落榜把她打倒了,她心灰意冷。有一天,她去同学家玩,这个同学也高考落榜,闲在家里,她们正在互诉苦闷心情的时候,同学的姐夫来了,姐夫让她去他承包的酒厂上班,当她得知同学的姐夫硬是把一个连续亏损几年的县酒厂扭亏为盈时,她认为他遇到了英雄,同时被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吸引了,她当下就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而且要不择手段。

回到家里,她开始给他写信,几乎一天一封,当然,不会有回信。一年后,在她认识同学姐夫的那个日子,她用糊纸盒挣的钱,买了一张去城里的汽车票,找到了县酒厂的厂长办公室。当她站在他面前时,这个厂长根本就认不出长相平平的她,于是,她就自我介绍,说:“我就是给你写了一年信的那个人,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出远门,也是第一次进县城,还是第一次单独面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知道你有家室,也知道你会拒绝我,但是请你陪我在城里玩三天,以后我再也不打扰你了。”男人想不出拒绝她的理由,就答应了。三天后,这个男人决定离婚,娶她为妻。

人们静静的听着,当她讲到这里的时候,人群响起了一阵“嘘”声,随即,迅速恢复了安静,纷纷把目光投向台上的那位女士,等待着她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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