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又在因为洛美薇的事情伤心难过,直接将她揽进怀里抱着,柔声安慰着:“别想太多了,总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胥宁原本柔和的目光渐渐染上探究,眨眨眼,转身看了眼那幅《禁欢》,淡淡说着:“凌太太的名片,刚才画廊经理已经给我了。自画像什么时候画好了,凌太太可以随时联系我,或者我可以给凌太太打电话。先告辞了。”
胥宁说完,完美的身姿在暖黄色的光晕下优雅转身,满身华贵与桀骜的气息丝毫不输给凌予,匆匆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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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凌予给靳如歌递上一罐石榴汁:“先喝点,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靳如歌点点头,打开拉环喝了两口,然后皱着眉道:“刚才那个人好奇怪哦,他妈妈好像真的很喜欢我的画,在法国一口气高价买走了两幅呢!”
“嗯。”凌予淡淡应了一声,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靳如歌继续纳闷道:“只是他每次出现的都好戏剧性哦,上次像个乞丐,全身脏兮兮的,这次又像是个绅士,打扮的卓尔不凡。”
“嗯。”凌予依旧应了一声,只是这次分贝上似乎加重了些。
靳如歌还陷在自己的思考里,歪着脑袋想着:“不过就是太巧了,我在法国,他也在法国,我在中国,他也在中国。”
“嗯?”这一下,凌予不仅分贝加重了,连尾音也拖成了疑问句,百转千回,悄无声息地向靳如歌撒发出危险的气息。
靳如歌一愣,不说话了。
凌予忽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说,你们很有缘?”
“没,绝对没有!”靳如歌当即推得一干二净。
明媚的小脸忽而落寞起来,她拉着凌予的手臂道:“凌予,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感谢胥宁的母亲的。他母亲买走那两幅画的时候,恰好是我最艰难的时候。爸爸每半年给我打一次生活费,那些钱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在外求学,确实可以活的很逍遥,但是我那时候不是法国公民,不能享受公立医院的医保,医院各项开支令人咋舌,每个月的孕检开始,到后来的住院生产,还有转到精。”
说到这里,靳如歌忽然顿住了,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了两下,差点把“精神病院”四个字说了出来!
吐吐舌头,她目光闪烁地换了个说法:“生产后又因为其他地方不舒服,就换了家医院住了一个月,这里面的开支,早就不是我所能承担的,包括出院后小天凌的各种生活物品等等,全是慕希宸出资办的。我心里面一直觉得很愧疚,我身体恢复后,开始积极努力地工作,工作室的工资,还有爸爸后来打来的钱,支付了上学期拖欠的学费外,我跟小天凌的生活费还是没有着落。就在那时候,丹尼尔拿了我的两幅画去工作室寄卖,也就是那个时候,胥宁的母亲出高价买走了。”
凌予听完心里一阵阵发疼,鼻子发酸。
这个女人,明明可以活的比谁都好,却总有办法把自己搞的那么惨!明明可以给他打电话,却生生憋着三年没有音讯,最后连自己跟儿子的生活费都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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