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忠贤进来,朱由诚的尴尬一扫而光,他知道疼爱自己的魏忠贤一定不会让自己难堪的。
果然,刚才逃走的勋爵一个个迈步走了进来,嘴里还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排解自己的尴尬。
“遂安伯,你怎么才来呀,害得我出来迎接。走吧,一起进去。”
“喔呀,这衙门修得真气派,我忍不住出来,赏了又赏。”
类似的对话很多,不过也没有人戳破,都点头称是,一派祥和的场面。
等勋爵们重新落座,朱由诚又站起身来,道:“各位勋爵,我知道你们都有点怕我。其实,我有一个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大家想一想,栽在我手上的几位,哪一个不是先招惹我起的?有偷我技术的,有打我手下的,有强占我土地的,别说我年少气盛,忍不下去,就是犯到各位的头上,你们老成持重,恐怕也忍不下去吧。”
说到这里,朱由诚扫视一眼在座的诸位。曾经强占过皇庄土地的三位公爵、十三位侯爵、十一位伯爵不由地全都低下了头。
“不过呢,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我都不必再纠缠了。”
定国公徐希皐轻声嘀咕道:“你当然不想纠缠了,人打了,粮抢了,地拿了,钱得了,什么好处都占全了……”
朱由诚耳力甚好,目光带着杀气射过去,徐希皐吓得急忙闭口不言。
“今天请诸位勋爵来,是想和诸位合作,所谓有银大家挣,有钱大家花。目前有两个项目,其一是收费公路。从京城到陕西的马路已经修好,有些勋爵可能已经使用过这条马路,想来已经发现马路日进斗金。皇上准备再修通北京到山东,北京到山西,北京到南京等多条收费马路,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参加。”
众勋爵不由议论纷纷,像修马路这样轰动京城的大事怎么瞒得过他们的耳目。看到每月收费站都要押解大笔金银到北京,他们嫉妒得眼睛里几乎要伸出手抓一把。幸亏知道收费马路是皇上的私产,否则他们真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
有位候爵问道:“朱大人,请问如何参与修建收费马路呢?”
“问得好。我们每次修建一条马路都会把修筑马路的经费计算出来,包括征地、材料、工钱等等,这就是总造价,然后用总造价除以700,每一份为千分之一股。假设自北京到山东的马路总造价为七百万两白银,那么,每股为一万两白银,这一股在年底将分到总收入的千分之一。”
有善于计算的勋爵发现不对,说道:“不对呀,七百万两除以一千,应该是七千两才对。如果按朱大人的方法计算,还有三成到哪里去了?”
“其中两成是皇宫的,没有皇上的批准,谁能在大明的土地上建造马路?”
众勋爵一齐点头。
“另外一成是信王和朱某人的。没有信王和我的聪明才智,谁能设计、督建出马路?”
有些勋爵点头,也有些勋爵摇头反对。
朱由诚冷冷地说道:“不同意这种分配方式的可以不参加,皇上的内库和儿童乐园的金库可以完全负担得起这些马路的建设,如果不是想帮助各位勋爵的话,皇上根本不会同意和你们共建马路。”
一位伯爵完全不听朱由诚的解释,只是大声嚷嚷,还站起身,做出走的姿态。结果他发现不仅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号召,而且大家还用一种看傻瓜的眼光看着他,只好讪讪地坐下。
一位公爵问道:“朱大人,刚才你说有两条财路,说了一条,还有一条是什么?”
“另一条财路是挖煤矿。”
“挖煤矿?”
听到这条财路,不少勋爵都嗤之以鼻。
“诸位不要小看这条财路,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将获得比修路更高的利润。”
说着,朱由诚让侍卫搬出一块巨大的水牌。
水牌上画着一个巨大的蜂窝煤炉和蜂窝煤。
太康伯张国纪笑道:“这就是我家出的‘解元牌’蜂窝煤。”
朱由诚推开这张水牌,后面居然还有一块一样大小的水牌,上面画着一张床。奇怪的是,这张床竟然是砖头做的,外面还有一个洞,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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