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却不是锦衣的符生良,而是一个仆役模样的小厮。小厮将他们迎进门后,便闪身带门走了出去。
湿热的暖气混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闻得出,有酒有肉。
屋内装潢古朴简洁,只一扇雕花红木屏风华贵精美,异常显眼。屏风上雕刻着梅兰竹菊,一扇一图一君子,菊花花冠硕大繁茂;松柏苍劲傲然而立;兰叶纤细柔美,兰花清雅;竹林飒飒,群叶随风而动,所有细节都惟妙惟肖,雕工甚是精湛。
两人早已松了手,绕过雕花的红木屏风走到了里间。
只见一张方正的八仙桌摆在当中,桌上是盖着盖子的大小餐盘,旁边矮桌上,铜制小碳炉架着热水盆正温着酒。桌下是四把弯背椅。主位上坐着一人,歪着头,用手绢掩着口鼻,似乎正要打喷嚏,却憋闷着怎么也打不出,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看着就让人觉得费劲。
他头上是嵌着银丝的檀木钗,身上是宝蓝色织锦棉衣,脸上有一双桃花般的美丽眼眸,正是之前的符生良。
见二人走进,符生良收起手帕站起身,笑盈盈的说道:“云兄远道而来,符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云西站在后面,心中冷哼。
好一个有失远迎,就站在原地玩假招子,还敢不敢再假一点?
按理说,这符生良本是云南父亲云清杉结义兄弟李堪,当朝三品大员的门生。
符生良因着李戡的关系,才能早早的得到一个官派,便是这滕县县令。而云南又是李戡要照顾的兄弟遗孤,怎么说,身为门生的符生良,此时都应该拿出十分的热情来接待他们才对。可如今这态度不仅不见亲热,更有几分傲慢。
若是云清杉还活着且正在其位,那李戡应该也不会随便将他们指给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弟子吧。
“不敢,让大人费心了。”云南谦恭一揖,淡淡说道。
“容符某自罚三杯,为云兄接风!”符生良刚要举起杯,就咳嗽了两声,忙回手抽出锦帕掩面,好一会才止了咳。
“大人定是冻着了,该及时服些药才好。”云南大方落座,云西也跟着坐下,她特意坐在最远处。
云南不会被传染,她可不一样,这寒冬腊月的也没有暖气,医疗条件还特别差,很多病都治不了,她可不想无辜染病去受罪。
符生良亲自为云南云西斟了酒,又举起自己的杯子,指向云南爽朗的笑道:“这第一杯,敬云兄一路辛劳!”说完抬手一饮而尽。
“谢大人。”云南云西也饮了第一杯。
这酒不同于现代,口感绵柔清醇,劲头不大,也不甚辣口,又是被温好了的,喉间滑过之处,无不辛暖舒畅。云西这才觉得浑身的冷稍稍散了些。手捧着热乎乎的瓷杯,僵硬冰凉的手指也慢慢活泛了一点。
符生良为自己斟了一杯,又起身想为云南斟酒,云西十分得体的接过酒壶,笑道:“不敢劳烦大人,还是由云西为大人和兄长斟酒吧。”
符生良也不谦让,转而一一揭开桌上为食物保温的木盖,露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云西定睛一看,当中是油光红亮的烧肉,旁边是喷着香气的炖土鸡,还有一盘青白相间的白菜豆腐,飘着几粒胡椒的鲜香羊肉汤,数月不识肉味的云西肚子早已咕咕作响。尤其是那份散着浓浓麻椒味道的羊肉汤,最是令她眼馋,恨不立刻就灌下两碗暖暖肠胃先。
穿越之初,他们身上盘缠很少,云西几次忍不住想顺些零花钱,却被云南严厉制止,并扬言,她若做出有损云家名声的事,便不再理会她的死活。
她也不想搭理他,无奈古代各地都有不同的方言习惯,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视作异类,各方面常识都少不了他的指点,不然,连要饭都她都不会要,最终只能认怂服软。所以这几个月,她吃的都是最差的干粮。如今可算逮到荤腥了!
“第二杯!”符生良再度举杯,他眼光熠熠,盯着云南意味深长的说道:“也不为什么前程似锦,也不为这个小小的刑房吏,只为与云兄一醉!”
云西不由得挑挑眉,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可不像什么好话。
云南罕见的轻笑了一下,他举杯附和道:“今日云南初到滕县,就撞到了一宗凶杀案,云南看来看去,觉这滕县,醉而不醒的人可是不少呢,只不知,大人酒力究竟如何?”
话音刚落,酒桌上的气氛登时一紧。
饶是云西这个现代人,都听出这话分明是在骂人了。
符生良举着杯子,笑容也渐渐僵在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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