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营帐里,钱昱正站在书桌前练字,写了足足两刻钟功夫,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才搁笔停手。
叫人进来收拾笔墨,顺便让张鄂进来回话。
张鄂早就在外头等着了。金陵县官前几天说城里藏着一拨儿叛贼,想跟他们讨一拨儿兵。底下人拿不定主意,报到他这儿来,他又报给了三爷。兵倒是给派下去了,就是还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怕爷问起这件事儿,这几天他都在自己帐子里躲着不敢出去。
冯玉春还笑话他:“哟!马屁精不黏在爷后头了?真是稀奇得很!”
现在可算有了消息,说是抓着人了,不是什么叛贼,就是普通老百姓。但是在地窖里找到了屯粮,底下人就用二百两银子把粮食给买了过来。
全营都能改善伙食,这可是件好事儿!他头一个过来就要报喜。
嘴都咧到耳朵根儿,努力做出一副笑模样,拼命露给三爷瞧见。
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墨香味,抬头看三爷,袖子口沾了好几道墨迹,这一看就是写的狂草,还是一气呵成的那种。
张鄂心里乐开了花,可算赶上爷心情好的时候了!
这一路伺候着,他知道爷每日都要练字,心情一般的时候练正楷,心情不错就写草书。今天写的是狂草!
钱昱用热毛巾擦着手,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
语气这么柔和,果然心情不错!
金陵城不战而降,不费一兵一卒,心情能不好吗?
爷心情好,不代表他张鄂就能兴高采烈地没了轻重,该行的礼一个不落,钱昱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行了,说吧。”
这一脚没踹实成,张鄂没敢躲开,轻轻挨了一脚,倒豆子似的一字不落把这事儿给说了。
说完抬头看上头脸色,钱昱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把手巾往旁边托盘里一扔:“知道了。”
张鄂默默站了一会儿,他是想在边上伺候着,爷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他在旁边递个手,卖个乖。
钱昱坐在榻上,正让底下人伺候着脱靴,张鄂几步走上去,把人推开自己上。
钱昱厉眼微微眯着,半靠在枕头上,由着他把靴子脱完,随口道:“还有什么事儿?”
张鄂回道:“顾县令想在您这儿讨个差事。”
钱昱笑了一声:“他的手倒是长,都能伸到你这儿来了。”
张鄂心肝一颤,膝盖一弯就跪了,钱昱在上头笑:“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换你在爷面前提上一句?”
张鄂后脖子根儿都发凉,顾沂给他的还真不少,足足五百两!天知道他小小一个县令,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行了。”钱昱最烦人动不动就磕头求饶,挥手让他停下:“你让他去跟冯玉春。”
张鄂一愣,脑袋还埋在地上,上头传来一声:“滚吧。”赶紧麻利爬起来溜了出去了。
迎面就扑了一脸雪,跟着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
偏将军冯玉春,没别的爱好,就一个:好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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