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平兄先叹道:“罗兄,想必泉儿……也不愿见你如此感伤。”
那罗生苦笑道:“我原知哥儿生养不易,却也希求上天垂怜。如今看,侥幸终不久长。”
那缥衣少年垂头丧气道:“都怪我。”
罗生摇首轻叹:“二位贤弟心善,特特约愚踏青,愚感怀在心。也已祭拜过泉儿,愿他往生无苦。”
一时众人皆无话,片刻后那罗生强打精神道:“是愚败兴,自当罚。不知足下——”
欧阳庭身后车内人不咸不淡道:“既乘兴而来何必败兴而归?拘于套话未免刻板无趣。阿庭,你且随意做个半首,便当打平了吧。”
还未作诗的那位平姓青年紧抿嘴唇,却又清高倨傲哼了一声道:“既如此,那请吧。”
瞎起啥哄?!能别再问一个语文是保安(护院王师傅)教的人诗词歌赋的问题了麽?
但那缥裳少年满是期待眨着眼睛看来,欧阳庭只得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了。
讲真,就知道是作诗,杏花为题是吧。欧阳庭不知为何脑中一句冲口而出挡也挡不住:“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②”
立时对面三人都愣了。
“……妙是极妙,只墙在何处?”那缥色衣裳的少年一脸困惑转头望向头巾罗。
罗生皱着眉作冥思苦想状:“愚亦赞‘春。色满园’之极美,然亦不明园之所在。”
独那平兄环手傲慢道:“只得两句?还当真是‘半首’呢。”
欧阳庭身后车内之人冷冷道:“诸君心中墙垣仍在,只配两句。”
三人面上立时一震,各自低头思量一番便深深一稽道:“受教。”
欧阳庭暗自擦擦冷汗,心道古人还是善良居多,这样也能忽悠。
他身后车内人嗤笑道:“趁着还未败兴,阿庭,走。”
欧阳庭再抱拳别过三人,驾车行远了。
车内人突地掀开帘子,那垂着杏花玉雕的扇子轻轻拍他肩膀道:“却不知我家阿庭如此好文采,莫非十年磨一剑打算考个状元?”
“世子说笑了。”欧阳庭只得放缓道:“若非世子援手,属下已丢人现眼了。”
风梧径直出来坐在他身边道:“与那些自大癫狂的家伙有甚麽好说的。”
对于又忘了是自己先挑起这莫名其妙斗争的世子大人,欧阳庭也只能表示你高兴就好:“世子教训得是。”
风梧似笑非笑瞅他一眼:“这会儿又服软了。”
不然呢?欧阳庭简直槽多无口,索性专心驾车。
风梧道:“先那姓罗的书生,倒是个……痴心人。”
欧阳庭略一想道:“似是新丧亡妻,未免叫人唏嘘。”
“甚麽妻。”风梧冷笑一声,“一个,哥儿罢了。”
欧阳庭有些无奈道:“哥儿也是人。”
“这说的糊涂话。”风梧一脸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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