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个女生根本不熟,只在天台遇到过几次,”卫修想了想,“还有回齐二带着人霸凌几个资优生,我把他揍了,那女生也在其中,”他急急补充,“可我只是单纯想揍齐二,随便找了个由头而已!”
……好了,知道那位齐二真的很欠揍了。
梅衫衫好奇,“你老去天台做什么?”
卫修并拢食指和中指,做了个夹烟的动作。对上梅衫衫复杂的眼神,他赧然捂住了眼睛,“那时候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我,没有人理解我……我早就不抽了,不信你可以检查我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短而干净,完全没有梅衫衫的父亲手上那种烟民常见的发黄痕迹。
梅衫衫无端想起,她妈妈至今坚持,她的心脏先天发育不全,跟母体孕期吸入大量二手烟有关。
可这跟卫修抽不抽烟有什么关系!顶多是他以后的妻子怀孕时不会因为二手烟而导致胎儿异常,跟她更没有半点关系……
梅衫衫摇头,挥退脑中这莫名其妙乱入的联想,更不去深究自己在想到他以后娶妻生子时那股心脏紧缩的异样感觉。
“后来不知道哪里来的传闻,说我对那女生有意思,也有说是她故意去天台‘偶遇’我。总之我嫌烦,有天上去,看见她在,我转身就走了。就是那天,她后来跳下去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回到家里,没一会儿,父亲叫我过去。那时候他可是看我一眼都嫌多,巴不得我不在他面前晃悠的,居然会叫我,我就过去了。”
“一进厅堂,就被他叫人按住,家法伺候。边打边斥责我,小小年纪心肠歹毒,简直毫无人性,卫家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又怪母亲把我惯得无法无天,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歹行。”
“直到被打了个半死,我也没弄明白,我怎么就丧心病狂了?”
梅衫衫倒吸一口冷气。八年前,他也就才十四岁吧?自己的亲儿子,就算再厌恶,卫永言怎么下得了手?
“后来大伯过来,劝住了父亲,又叫医生来给我看伤。之后我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没人信我——据说我去天台的时候有人看见,结合之前的传闻,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我被关在家里养伤,等我稍微恢复了一些,我在舆论中已经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杀人恶少了。”
“那时周家也遇到了点麻烦,外婆舅舅他们忙于事务,直到新闻铺天盖地,他们才知道出事了,急忙赶了过来。”
“后面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我的不在场证明是在周家别院写生,之后就被送去了瑞士。”
梅衫衫直觉事情并不像他概括的这么简单,但他讲了这么多不愉快的往事,她不忍心再追问其中细节。
妄图鸠占鹊巢的郑倚菱母子,心偏出银河系的卫永言,还有一直和稀泥却没有实质行动的卫永德,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你……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卫修冲她安抚地笑笑,“放心吧,我不是那个十四岁的蠢货了,他们没那么容易得手。父亲再看我不顺眼,明面上也顶多吼我两句,耍耍父亲威风,反正他知道再摆慈祥面孔也没用,索性撕破脸罢了。至于那几个姓郑的,当年还有些事情我没弄清楚,等我全部查清楚了,一并算账。”
他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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