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替男人口,因为原来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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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他正在调表。
他戴的是一块宝玑机械表,表盘宝蓝,里面有部分世界地图和全球唯一的生产编号。
我看到他先打开了手机,调出北京时间后放在了桌上,然后在秒针走到12时,拔·出把头,把时针,分针,日期,月相,全部重新调整一遍,最后在整分时,按下把头,上紧发条。
在整个过程中,他屏息凝神,像极了草丛中的猎豹。
“昨天你不是一直戴着这只表,难道时间有误差?”我奇怪地问。
“没有,一秒不差。”他摇了下头,似乎对手表走得很准满怀遗憾。
“那你重新调表,有什么意义?”我感到匪夷所思地问。
“意义?为什么一定要有意义?”他反问道,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说话有些无理取闹。
在洗浴间冲洗身体时,我忽然想起昨夜他为我处理秽·物时平静安稳的表情来,又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在抹面霜时,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离开之前向他道歉。
我走出浴·室的门,看到他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擦着皮鞋,我默默地收拾好了所有东西,还没等我开口,他却突然不咸不淡地问:
“嗳,陈佳,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有啊,他们说我像宫本笑里……”
“宫本笑里?”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问,“日本的那个小提琴演奏家?”
“对啊。”我面无表情地附和道。
“谁说你像她,老胡吧?”
我点了下头。
“我倒没觉得你像她,只觉得你像只小刺猬……”
“刺猬?”我惊讶地问。
“就是那种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小动物……”
“我当然知道刺猬是什么。”我好笑地打断他道,“只是为什么觉得我像刺猬?”
“因为不管是把你放在掌心,还是抱在怀里,你周围的人总会被你伤得鲜血淋漓。”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我背上提琴,拿起了包,忘记了刚才自己一定要道歉的承诺,只是在走到门口时,转过身礼节性地同他告别:
“再见了,娄老师。”
他没有抬头,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擦着闪闪发光的黑色皮鞋,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佳,如果我愿意把那只小刺猬抱在怀里呢,你愿意让我抱吗?”
我身体一颤,手里的包突然掉在了地上。我呆愣了几秒之后,勉强笑了一声,不过连我自己都觉得那笑声里充满了狼狈,我问他:
“难道您不怕那只小刺猬发起狂来,把您的手指扎出了血?”
“不怕!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练,才能获得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唱。泰戈尔是不是这么说过?”
面对他的疑问,我没有回答,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眼眶。我只能死死地用牙齿咬住了下唇,不断在心里痛斥着自己的软弱。
“傻·瓜,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喃喃地说道,随后夺门而出。
那天我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劝住自己没有留下。
可是我却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被留下了,我已经拿也拿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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