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再担心受怕,慢慢地我的作息也规律了起来。
在她消失的同时,美雪仿佛也跟着消失了,六月末到七月初,连续下了两个周的雨,可她一次也没来过。
其实我本来应该庆幸,但我却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蛋糕,不知道被什么人突然切走了一部分。
另外,我的烟瘾也大了起来,原来一天一包的小苏烟,突然变成了一天两包,偶尔还感觉不够。我每天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强迫自己必须每天面对电脑十二个小时以上,就为了把所有的精力都转移到创作上来。
就在我刚调整好自己,刚要进入状态的时候,七月中旬的一个雨夜,一通电话突然打破了这种持续多时的沉寂。
她来电话时,我睡得正熟,所以醒来后觉得手机铃声很噪,像一团不断跳动的火。
我接起电话,就听到她喊了一声:“爷……”
我没有回答,并非生气,而是突然觉得她这声“爷”,竟听起来格外亲切,完全没有了初次听到时的阶级感。
“爷,我错了……”她带着哭腔重复道,“你不要挂我电话。”
“你在哪呢?”我淡淡地问。
“这是哪,我也不知道。”
“发位置给我。”
几分钟后,我的微信铃声响起,我打开一看,她又发来了一张自拍。
自拍里的她,正对着镜头甜美地笑着,还摆起了剪刀手,感觉像一个诡计得逞的小丫头。
就在我刚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又突然发来了自己的位置,那位置与我所在的位置竟然是重叠的。
我对着手机屏幕轻轻一笑,下楼开了门。
她就站在门外,穿着我们初见时那身青白色的学生服,梳着双马尾,背着一把木吉他。
“你不是把我的号码删了吗?”我故意逗她道。
“您写剧本写傻了吧?”她嘟着嘴回呛道,“难道不知道有个功能叫’云备份’吗?”
我挑了挑眉,最后无可奈何地一笑。
·
她上楼后,我示意她坐在沙发上,然后给她倒了杯热水。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我刚在酒吧演出完,正好路过,就想上来看看。”
“看看?就只是看看吗?”我用调侃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脸轻轻一红,在暖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动人。
“我已经给圈里的人说了,那种活我不想干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她绞着手指,最后扭扭捏捏地回答。
我吃了一惊,很久没有说话。
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因为这代表着她与自己一部分的过去正式决裂,而要想获得新生,她必然能想到会困难重重。
“你是要回老家了吗?”我忽然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来。
她摇了摇头,“我想继续当歌手,已经有一家公司愿意为我出专辑了。”
“那恭喜了。”我笑着说,“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想做了?”
她又摇了摇头,“爷,你也知道的吧,现在已经不是出张专辑就能养活自己的时代了,更何况跟我签约的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之所以不想做还是因为前几天接了一个客人,他跟你一样,是个搞艺术的。
他问我:你知道女人身上最性·感的部位是什么吗?
我回答:是胸吗?
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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