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说:“不必。”
他说不必,李羡还是下了榻。李益出了门,李羡依在门处,外面寒冷,他衣裳薄,不愿出去,只将身子躲在门后面,一个头伸出去,冲弟弟雪地里疾走的背影说:“老二,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你,是惠娴的事。”
李益随走随回:“改日再说吧。”
李羡高声说:“真的是大事,你不等我说完吗?”
李益说:“改日。”
李羡说:“那就算了吧。”
李益走了。李羡抱了臂仰头靠在门上,摇头晃脑地想了半天。他和弟弟年纪仿佛,幼年的时候感情很好的,但是成年以后就不好了。到现在,每逢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虽然也不吵架,但基本一说话就是这样,不欢而散。
他年纪不轻了,少年肆意过,而今年过而立,珍惜亲情,想好好挽回同兄弟的关系,毕竟世上只有这么一个血脉兄弟,只是弟弟对他成见很深。他知道为什么,许多事许多事叠在一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久了就那样了。他又不是那种勤于反省,勤于改变的人。
他想了半天,感觉无聊,还是回了榻上,一个人对着灯喝酒去了。
李益穿过庭院,回到自己家中。这个点儿,他妻子惠娴竟然没睡,穿着小衣,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在哄。奶妈子丫鬟团团围着。
惠娴天赋异禀,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几个月没回家,多了个奶娃娃出来了。李益一边解了披风,递给下人,一边问道:“这孩子哪来的?”惠娴又没怀过孕,三个月也生不出孩子来,李益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她哪里抱来的。
惠娴抱着孩子忙哄,见到丈夫回来,也没挪动,也没抬头,好像不在意似的随口问候说:“你回来了。这大半夜的,吃饭了吗?”没等李益回答,她就吩咐丫鬟:“让人送热水过来,叫厨房里准备着饭菜端来。”
李益轻声说:“随便吃点就好,不饿。”
然后他坐下来,一边看惠娴哄婴儿,一边等着丫鬟将沐浴的水备好,将食物送上来。这段时间里,他就只是出神,费心掏脑,找不到话来说。
李益对着妻子,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两人若不见面,只让丫鬟家人传话,或者写信,还能感觉亲近一点,像夫妻那回事。但是互相当着面,总好像词少,找不到话说。
惠娴从他进来,眼睛也没抬起来看过丈夫一眼。然而话不少,她像个小姑娘撒娇似的撅着嘴,眼角垂下来,满脸不高兴,见李益坐下,就开始抱怨:“你不在家,这段日子我要被气死了。阿龙天天生病,我要照顾他又挪不开身,就是几日没到你父亲床前去伺候,那位就说我,说我不孝顺。她爱说就说,反正我也不会搭理她,什么孝顺不孝顺,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没给李家延后。”
她三十多岁的人了,眼尾有了淡淡的细纹,然而说起话来还是一股娇娇气。撅嘴,吊梢眼,表情有种凌人的盛气,模样还是很美。她是这样的,年轻的时候就漂亮,娇贵而艳丽。
李益开解道:“随她去吧,年纪大了,没办法。”
惠娴说:“我当然随她去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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