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兰也不知怎么就听说了门口卖糖画的事,听着鹤葶苈每日吃得眉开眼笑,她心里也痒痒。她长得不算多瘦,侯夫人不让她吃糖,她也不怎么馋。
让她痒痒的是,凭什么二姑娘有的东西,我大姑娘没有?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点道理都不懂?
她本来是想去故园直接讨的,但瑶阶说这样做跌份儿,就撺掇她自己去买,买个最大最漂亮的,再去跟二姑娘显摆。这样显得她更气派。
所以说,鹤望兰的小家子气,是有原因的。她身周一群不着调的丫鬟,娘也是个傻不傻精不精的,自己能聪明到哪儿去。
苦就苦了隐姓埋名还求亲不得的江小爷了。
前几天房大婶跟他说鹤葶苈牙疼,给他着急坏了,下午回去连书院都不去了,就一心蹲在自己的院里调糖浆。要那种加了少糖,却还要甜滋滋,香喷喷的糖浆。
江聘不笨,就是心思不用在正路上,要是他潜下心来,还真是个门儿精的货。他就想啊,不加糖,那得加点甜吧?啥甜呢?甜果子榨汁甜啊。
就按着这个想法走,月亮刚升起的时候,他就弄出了成品。再浇幅糖画出来,嚯,不仅甜而不腻,它还带颜色。
只要果子的色对了头,红的绿的蓝的白的什么色他都能弄出来。
有了色,画啥不行?他心里念着初见时的那个日子,手痒痒地浇了两幅出来。
一副是他抬头时看到的二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含羞带怒地看着他,手里一朵盛放的山茶花。眉若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朱砂不点而朱。
小谋仙说的对,只看了一眼,就足够让他陷进去。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刻,在上京横行霸道的像只帝王蟹的江小爷,从此万劫不复了。
这幅糖画,江聘舍不得吃,更舍不得卖,甚至舍不得给人家看。他往上刷了层透明的胶漆,小心翼翼地找了个漂亮的石头匣子,装进去,再藏到他攒私房钱的那方地砖下面。
他想等娶到他家姑娘的那一天,亲手送给她。
另一幅则是江小爷臆想中自己的样子。他泡在水里,顶着荷叶,那定是唇红齿白,出水芙蓉般的俊美,轻轻松松便能将那未绽的荷花给比下去。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他被一群大大小小的鱼儿追得口鼻呛水,眼珠翻白儿的事儿了。更不愿意相信他会被冰冷的湖水冻得跟具浮尸似的。
反正在江小爷的眼中,他的俊美,无人可比。
这一副他则美滋滋地插在了他糖担子上最显眼的那个位置,当作招牌使,就给别人看看,他不卖。他也不担心会被鹤葶苈看到,反正他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看不着他不是。
最主要的是,江小爷他欣赏别人赞赏的眼光。
别人夸一句,小伙子手艺真好,他就笑得哈哈哈。别人说一句,瞧这画上的人多俊,他都能乐到天上去。
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鹤望兰那个小泼妇为什么会冲出来。抢他的画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得懂吧…
一顺水的顺叙不好看,用的是插叙和倒叙,不难理解吧…
好担心…看不懂留言我给你们讲…
第9章章九
江聘领着阿三在侯府门口的大街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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