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翅膀的二马（1 / 2）

夏凉，不得不想起冯羽的故事，还有与高姗姗有关的记忆。这是一个留级男生，与一个转学女生共同的经历。

冯羽，原籍邻省。他的老家，滨一大泽，太湖；产一名器，砂壶；出一名人，周处。他的姥娘家门外，发生过许多动人故事：水漫金山，刘备招亲，牛郎织女…，不少历史名人抢着去那儿娶媳妇：除了刘备，还有王羲之、辛弃疾。这些，冯羽只是听父母讲，他并没有做过深入了解。他的父母，都是丰矿干部，没少给他讲“除三害”的周处。这，是有原因的。

冯羽，人们先送绰号：“长翅膀的双马”，后经总结其脾气性格，圈内人士一致认为“双”字过雅、欠妥，不如“二”这个字准确。

“长翅膀的二马”，是有渊源的：冯羽，臂力过人，擅长短跑。切记，上述不能与“四肢发达”混淆。这些，并没有影响他生得一副俊朗面孔。与其说他眼大脸长貌似骏马，不如说他英姿飒爽神如骏马。

冯羽有着不同常人的爆发力和控制力，在他热爱的篮球运动中，常有经典时刻：上篮之前先做假动作，一腿蹬地另一腿离地前弓，根据防守情况，随意变向。防守球员，难以判断他的进攻方向是左还是右，被轻易晃过。与防守球员一样，观众们看到的是两个“马首”：向右的，瞬间吸引目光，却立即消失；向左的，突然出现，绝尘而去。抬头再看，球已经入篮。先于篮球落地之声，是他的一阵嘶鸣。这，就是“双马”由来。

“双马”演变为“二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天，冯羽奉命去食堂买馒头。他的弟弟冯新，喜欢食堂做的火烧，于是找大人要了钱，与哥哥一起去。

窗口前，有三四个人在排队。冯新，8岁，看不到窗口里面的美味。冯羽抱起弟弟，站在一侧向里面看。矿区职工家属来自五湖四海，各地风味名吃也在食堂齐聚。冯新的目光，在各种面点上来回扫荡。就当冯羽想放下弟弟去排队时，旁边飘来一句温和的话：怎么排队排到那边去了呀？

说话的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人，排在最后。冯羽正要解释，那人又对着想要睡觉的小孩说话：人的素质是不一样的噢！

本打算排队的冯羽，让弟弟去一边等，他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那人看到并不友善的目光，没再做声，站到一边数着找零的钱。

买完东西，哥弟俩向外走。那人瞟见，又在一边对着孩子嘟噜：你不能学那些不排队，低素质的人。

冯羽停下脚步，转向那人，低声问：这位大哥，你抱的这是谁啊？

我儿子。

你儿子，是吗？他都睡着了，你对他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阿狗阿猫还不打扰小孩睡觉呢，什么素质。

跟我比素质，你差远了。

好吧，我今天就跟你比比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