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东,怎么了?小南呢?”这边,如许忙完翻译稿出来,看到白屹东拿着喝完药的空杯,一副深思的模样。
“哦,我让他先回房了。有点事,想单独想想。”白屹东把电话内容大致讲了遍,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眼皮上:“如许,我怎么总觉得要出事呢?三叔的话音有点怪啊。”
“又疑神疑鬼。跟你说过,眼皮跳是因为太累了。放松一点,晚上就能睡好了。”如许笑着给他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白屹东舒服地喟叹一声,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哎,媳妇,我怎么觉得你倒越来越滋润了?这腰好像粗了一号啊。”
“瞎说!那是衣服厚。”如许好笑地点了下他的鼻子,佯装生气得瞪他:“呦,四少真是经验丰富,只要眼睛一瞟,就知道号码了。怎么不去做裁缝啊?”
“哎呦呵,这醋吃的,可酸死我了。”白屹东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卧室走:“不过,您真高抬我了,隔着衣裳哪能看清楚啊?来,让我摸摸骨,我把你全身的号都报出来!”
“哎,把我放下,有点正形,成吗?”
“在自个儿家里要什么正形?得了,别挣了,踏踏实实躺哥怀里吧!等会儿美死你!”
“哎,白屹东……唔唔……”
一番*后,白屹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抿了下嘴。摸着身边细腻如缎的肌肤,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是有点索求过度了。
但他忍不住。除了如许太招人喜欢外,也因为最近的睡眠实在不好。只有在耗尽体力后,才能睡得沉。虽然医生一直在开药调理,但他还是不时地从噩梦中惊醒。
那个梦里,四处飘着诡异的绿火,它们围着他跳跃、旋转,发出嘶哑、尖利的笑声。在最高的火焰之后,隐约有个拉长的女人身影,拖着扇形的尾翼,左右扭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白屹东耳边不断说道:“杀了她,杀了她!让这贱人永远消失,白家才能清静!!”
“谁?你要我杀谁?你又是谁!”白屹东吼道。
可对方从不回答,只有那如同鬼魅般的声音,一直回荡:“杀了她,杀了她,白屹东,杀了她。”
接连好几个夜里,他从梦中惊醒,头隐隐作痛、浑身冷汗。身边的如许睡得正沉,他只能无声无息地坐着,直到呼吸平顺,然后僵硬地躺下去。
有一次,如许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白屹东只觉得心中的憋闷,骤然有了个抒发的口子。他忍不住推了推她,在她意识迷茫间,挺身刺了进去。
如许婉转的轻叫让他从一个梦里,跌落到另一个。筋疲力尽后,白屹东终于睡着了……
“嗯,怎么了,又睡不着?”如许轻哼了声,迷迷糊糊地帮他揉了揉:“要不,明天让医生再做个全身检查吧。记忆是恢复了,但时不时的头疼、失眠,也不行啊。”
“没事,媳妇。上回也这样,这后遗症总要半年才能消呢。”白屹东笑着收紧了手臂,迷恋地在她锁骨上深深浅浅地吻:“宝贝,真迷死我了。我看我俩明儿都休息吧。就想那么抱着你,睡一天。”
“呸!又胡说!”如许羞恼地唾了声,拍了拍他结实的后背:“好了,快睡吧。真这么精神,过两天就陪我买订婚礼去。我怕我选不好。”
“没事,尽管挑。我媳妇儿选的,都是最好的。”白屹东含糊地笑道。
两天后,又是双休。如许果然拉着白屹东父子,去了趟奢侈品店。白屹东对这类事驾轻就熟,眼睛随便扫了圈,就定好了东西。
如许看他区区半小时就搞定了让自己头疼一礼拜的事,很不服气。可那些东西偏又妥帖大方,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想了想,她只能指着首饰柜台:“我觉得,还得买玉器。玉能养气招福,最适合小六夫妇。”
“切,你还说我迷信?”白屹东好笑地颠了下怀里的白宇南:“来,儿子,你说,我们要不要买?”
白宇南坚决点头:“要!妈妈喜欢,就买!”
“哎,你个小马屁鬼!”白屹东大笑着去呵白宇南的痒,小家伙抱着他的头左躲右闪,父子俩笑成一团。
“如许!哦,白屹东也在啊。”有人笑嘻嘻地叫道。
如许站住,回头一看——居然是冯凝。许久不见,她比上回在度假村里更时髦、漂亮。一身米色的长风衣,头发染色打卷,比杂志上的模特更养眼三分。
那双微挑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冲白屹东戏谑地笑了:“难得啊,堂堂白总如今也陪夫人逛商场了。看来他们说得没错,你是打算做二十四孝老公了。”
“听他们酸呢。陪媳妇买东西,不是天经地义么。”白屹东不以为然地哼了声,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住如许:“走,你不是说要去买玉器么。”
“送六儿的?”冯凝道。
白屹东“嗯”了声:“怎么,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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