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处看守的呢?看守大门和看守侧门、后门的人呢?难道都没看见?”陈郄冷笑。
一个死了的小厮就想在他们面前把事情抹平了,又哪来的底气。
陈郄戏谑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姚管事,想着人呐总是这么自信,自信自己说的毫无破绽,自信自己做的毫无痕迹。
或者,他本就是故意的?
姚管事面对陈郄的诘问倒也反应极快,“这些线索自然都要一一查问的,但谁都没看见夜里有人出去。一个人许是会说假话,但不至于每个人都说不出实话来,且有嫌疑的现下都还被关着在审问。”
护卫们的身份也没高到哪去,丢主子这种大事,就是有几个人会为了银子冒险,但大多人上有老下有小,谁又舍得为了一笔银子把自己一家子陷于不利的境地。
所以姚管事认为,一个人几个人会约定说谎,但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就各自有各自的考量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令人无法反驳。
陈郄就道:“意思就是人还在司府,有人把孩子藏了起来啰?你们没搜府里?”
姚管事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最开始就在府里彻底查,翻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找不着呀!”
装得倒是真情切意,陈郄嘴角勾着,数落道:“要之前你说的话是真的,守着各处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人出入。你们就犯了两点错误,第一点当天你们不是没找着,而是有什么地方被疏忽了过去,第二点是随后你们放过了能带走司朗的可疑人,让人轻易把人转移了出去。”
被放过的这个人是谁,谁有最大可能悄无声息的把孩子带出去,陈郄的眼神扫过了司朗的父亲,也扫过了老三房那位司老头子,最后也没放过一直在说话的姚管事。
陈郄回头看向曾县令,“也幸好有曾大人在,这案子也有了破案之日。”
其实拐子案破了这么几天,司家的人一直没动,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司家的人知道人在哪,而司朗落在人贩子手里,可能就是一个意外。
现在不管司家说出什么样的故事,坐在高堂明镜下的曾县令都不会信。
既然司家的人无能,小主子丢了都找不回来,那么官府插手就更理所当然不过,陈郄起身对着曾县令拱手,“还请曾大人为司家做主。”
司朗在陈郄他们手里之事,曾县令也知晓,倒是没想到司家承认得这般利索,然而这事既然从衙门里得到了答案,那就是算有口供了,这件事也就得有始有终。
孩子真假的事情已经不用怀疑了,剩下的就是查问孩子丢失的问题。
曾县令就道:“司朗不见,除了你之前所言,可还有别的线索?”
姚管事沮丧着一张脸摇头,“回大人,没有。”
曾县令眉头微皱,也觉得之前陈郄说的有道理,雁过留痕,人过留声,没有找不到的线索,只不过没被发现而已。
当然,姚管事说的这些,在曾县令看来难免不是司家人见事情遮掩不下去而故意说来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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