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想隐居,双方已有无言的默契。若能请他出山,再有诗词唱和、文章传世,朝廷、文坛必定流传出“伯乐”“拾遗”的佳话。这是什么?这就是人望啊!人人做官都想高升,凭什么呢?比出身、比政绩,县令不觉自己有什么比得过别人的,只能在养望上做文章了。
想到这里县令不禁一叹,溧水县本是京都辖下,若是往年该多么令人振奋,出点儿成绩就被上面看在眼里。可惜太宗他老人家雄心壮志迁都而去,这千年的都城也不敢称“京”,必须要加个“南”字,成了养老的所在。南京啊,已经不是以往的京都了。
县令内心活动这么丰富,柳娘可没有读心术。
柳娘进屋一看,王老头正怒目瞪她呢。
“怎么把花盆砸了?”柳娘急忙上前,摆在正厅的花儿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好东西,碰掉一片叶子她都心疼。
“还管什么破花!”王老汉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柳娘道:“你把县令招来了,我可不是很么隐士神仙,应付不来!”
“你不是说跟着太宗打过蒙古吗?只把这段经历摆出来,就比大多数人都强!”
“我当时只是养马的,十五岁!”王老汉咬牙切齿道,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抢得够多,他才有这些年的好日子。可这些年他家业就在乡里乡间称个大,哪里有和官府打交道的经历!
“您要是信我,就听我的。”柳娘眼珠子一转,撺掇道。
“不行,不行!就说我不在!”王老汉看了看围墙,觉得自己这老胳膊还能翻过去,千万不能被堵在当场。
“人都来了!躲不掉的!”柳娘拉着他,威胁道:“你跑了他以为你架子大,等着他三顾茅庐呢!”
王老汉恨恨望着这个给自己惹麻烦的小兔崽子,“那你说怎么办?”
“听我的,你喝酒就是,潇洒些、狂野些,啥话也不用说,我来!”
“真能糊弄过去?”王老汉不敢相信。
“你还有别的办法?”柳娘反问。
王老汉想着柳娘过往的功绩,再结合眼前的形势,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干了!”
柳娘回身给县令开门,致歉道:“老父母恕罪,我家先生喝醉了,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恐无法招待。”
“无妨,老先生醉了,正该探望。”县令跟着话音走呢。
“那就得罪了,请老父母举步。”柳娘脸上做出虚假的迟疑来,更让县令觉得这是既定套路。
进了王家院子,绿树重重,沿墙栽着香草,并无艳丽颜色。多亏生意发展起来之后,柳娘就另辟了苗圃,把“俗艳”的杜鹃、百合移走了,不然这戏怎么唱哦。
“竹林青青,主人家好雅趣。”县令指着屋后的一小丛竹林道。
“先生本想栽梧桐的,可惜没等到,就栽了竹子。”柳娘小声道。
县令一瞬间就在脑海中补全了: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米不食……看来这隐居人真有出仕的意图啊!县令更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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