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有人怀疑了吗?”Jack问。
“倒是没有,只是至声那伙人有些执着,总是要来探明真相。不过被我挡了回去,弹壳也在之后销毁掉了。”
“那不就得了。”Jack一脸无所谓,“既然他们拿不到证据,也就没有人能骑在你头上,弃影的财产该唾手可得了吧?”
“那是自然。”张殷雅笃定地说,“弃影的千金大小姐年纪尚小,构不成威胁。只要通过了理事表决,弃影的全部,便都将是我的。”
“到时候,之前说好的,可都要记得给我。”Jack提醒道。
“不会忘了你的,”张殷雅转身准备离开,“你带好Through,以后或许还有用处。”说罢,张殷雅看向Through,再一遍提醒道,“你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弹壳都必须清理干净!”
Through胆怯地点点头,从此这句话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再也没有忘记。
父亲死在一个雨夜。
Through撑着伞站在细密的雨幕中,静静看着面前的尸体。
这个人一天前还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留下疼痛的伤痕,如今却蜷缩成冰冷的一团,泡在晕开的血水中,不再动弹。
父亲酗酒后经常寻衅滋事,惹怒了不少人,如今,终于自食了恶果。
应当说他活该吗?
Through自此从暗无天日的虐待里解脱,却并未觉得释然。父亲死后,身边便是连一个相识的人,也没有了。孑然一身,如何存活?Through将自己浸在雨水里,任寒凉寸寸侵袭,却不知晓。
草草处理了父亲的后事,Through独自面对空荡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
“没用的东西。”张殷雅得知消息赶过来,环顾Jack曾居住的脏乱环境,带着明显的不屑。
“不过,”她继续说,“时机倒已成熟。你跟我去中国。”
又是数日的漂泊,Through窝在货舱中感知海浪柔和的起伏。舱外一定是个好天气吧。有鸥鸟近在咫尺的鸣叫,这一次的远行,将没有归期。
他认得这个地方。
透过大门向内看去,大片的花树。
应门的人看着他,目光中带有意外。
“您这是……”
“阿荣,你帮我跟少当家知会一声,这是我和大当家的儿子,张涛。”说罢,张殷雅便要领Through进门,却被面前的人拦住。
“您这样不太好吧,大当家生前曾命令过不准他进门,况且眼下少当家正要赶去召开理事例会,恐怕没有空闲……”
“那么我会亲自去说。”张殷雅闯进门头也不回地向内里的建筑物走去,那人见阻挡不得,只好跟随在后。
Through见母亲熟门熟路地穿过玄关越过门廊,然后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伸手推开。
明晃晃的日光里,站立着一个人的身影。合体的衬衫勾勒出纤瘦的轮廓,西服外套折叠好搭在手臂上。精致的五官,却被利落马尾修饰出中性的刚烈。
“这么慢啊荣叔,要迟到了。”那人目光中有着责备,而在看清来人后又多了一丝疑惑。
时隔两年,他仍是认得出她的,尽管更了衣衫换了妆容。她咧开嘴热情的微笑,她认真包扎的动作,还有,暴雨中隐了光亮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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