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刘政的死,只是为了另一个人的死所做的铺垫呢?
“我们得回去。”
诸弯弯向外走,“既然谭笑是在旅店住宿的细节上做了手脚,那能证明她是凶手的证据,也只可能藏在旅店里。如果那里没有……”
如果那里没有,诸弯弯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如果在旅店里发现不了决定性证据,那想要从其他地方找到能定罪的东西,就更加困难了。因为无论诱因有多少,贺雨晴,确实是自然死亡。
“让陆淼陪着你。”陈不周没有跟她走。“两具尸体还要等着解剖,我要给刘叙搭把手。”
看她茫然地回头,露出了一点舍不得的表情,陈不周轻笑着走到她面前,懒懒地承诺:“等我这边处理完,我就过去接你。”
诸弯弯垂着眼睛,靠进他怀里抱了一下。
窗外,韩松背着手,问陆淼:“这叫青梅竹马?”
以前诸弯弯和陈不周也经常抱,虽然这次好像是有点黏糊,但陆淼完全不觉得这叫什么事:“他们俩在总局里也是这样。”
“还有谁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了?”
单身狗直男陆三水振振有词:“他们俩是感、情、好、的青梅竹马。”
——
但玩笑也就开到这里为止了,韩松听完诸弯弯的发现,眼神都凌厉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顶替保姆?
为什么加贝会不遗余力地撒谎?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贺雨晴,这一切就再合理不过了。
他当即调人去熊猫市找《社会聊》节目组找当时的访问录像。但《社会聊》已经消失九年了,能不能找到,实在是个未知数。
“你想回岛上调查?”
他严肃地盯着诸弯弯的眼睛,问她。
“是。”
诸弯弯笔直站着,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应他。
58
13日凌晨,诸弯弯和韩松一起再次回到了旅店。
虽然刚离开不到一个晚上,但这次不一样,她可以动手参与调查了。
调查期间,陈不周也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和刘叙的猜想验证了。”
他说:“凶手的身上有可能没有大量喷溅的血液。从一方面讲,如果贺雨晴是凶手,这可以解释她的衣服上为什么没有喷溅的痕迹,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诸弯弯接话,“如果凶手不是贺雨晴,那她凶手从案发的房间离开的时候,也可以不留下滴血的痕迹。”
但诸弯弯不认输,“但她身上总不可能滴血不沾,总会留下痕迹。”
陈不周:“分局的人不是都检查过了?房间里有新的发现吗?”
“没有……”
诸弯弯懊恼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如果小太阳在就好了。只要有一丁点的痕迹留下,他都能发现。”
“你急什么。”
她心里冒火,他反倒笑了,“徐日有徐日擅长的,你有你擅长的。你用你擅长的去破案不就好了。”
我擅长的?
我擅长的,就只有记忆啊。
诸弯弯闷闷地扭头,眼神掠过谭笑阳台上插着鲜花的花瓶。
这就是黄宇说的那个“连房间窗台花瓶里的花都是新换的”的花吧……
她顿了顿,放下电话,走到花瓶前,盯着花歪头看。
花蔫了。
她房间的花、贺雨晴房间的花、刘政和魏文荟房间的花,都还新鲜地刚开放,为什么只有谭笑房间的花蔫了?
黄宇可是说了,这花都是新换的。
“韩队长,”她喊人,“能不能把每个房间的花瓶都拿去检测一下?”
……
检测的结果出来的很快。
疤男向韩松报告,同时也看向她:“其他房间花瓶里水的成分都一样,只有谭笑房间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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