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骐讪讪一笑,眼神放远,言道:“那天裴持天来,当着我的面破了屋子的阵,入了房,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出来之后,还给了我一幅丹青,是裴持天所画,乃是她及笄那年的容颜,走的时候说了句:‘木兰已过,卿何不临江而居’,还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景珏道:“管他对谁说的,说得极好便是。我相信她的心性,在你们一起经过了那么多事后,绝对不会忍心舍下你一人的。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一定会醒来的。”
萧骐眸光一动,苦笑道:“要真是如此,那便好了……”
景珏一叹,长臂搭着萧骐的肩膀,笑道,“别这样,今天是景斌生辰,妎儿做了桌菜,你这作干爹的是不是该赏光?”
回头看了一下木房子,萧骐微微皱眉,心中舍不下此处,担心他不在的时间里她会出事。
景珏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看你这孬样,真是那个北麒吗?好了,你在那木屋里布了那么乱七八糟的阵法,连只小虫都飞不进去,要相信自己,走吧,你来了这么久咱哥俩却从没好好吃顿饭,今天借景斌的东风稍稍喝几杯吧!”
萧骐一叹,点点头,两人一同划舟上岸。
※
酒席过后,明月当空,饮了几杯酒的萧骐神色略有些放松,衬着月色,有一步没一步地回河岸的木屋。
走着走着,他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已经有点泛青,是因为他每日陪着谷粼睡在冰棺里,冰寒入体之状。
而右手臂上有烧伤的疤痕,是当年在天地同寿的烈火中救她留下的,之后出龙门回了军营,他说什么都不让医者帮他祛疤。
只因,这是她留给他的痕迹。
嘴角苦苦一动,眨眼间萧骐又回到了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甩袖子,神色未变的负手走回木屋。
只见他走到屋子前三十米处停下,开始七拐八弯的绕着走,极为熟练。
震四坤八,离三乾一。
抓取兑二巽五坎六艮七四位,先天八卦已破。
再是后天八卦,艮八退三……
就这样短短的三十米路,萧骐花了一刻钟,才走到木门前。
轻轻推开木门,抬眼一看,瞬间傻了,屋内他睡了一年多的冰棺棺盖被人打开,棺内空无一人!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冰棺,飞快扑到冰棺上,长身屈下,惊慌失措的用手将冰棺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仿佛再找什么痕迹一般……
她不见了……
她又离开了……
不对,她还没醒,如何能自己离开!
有谁……谁带走了她……
有人带走她!
思绪停留到此,萧骐缓缓站起身来,印堂隐隐发青,浑然不觉周身的颤抖,原来温雅的俊颜再没了生来的雍容,瞬间神色冷厉如阎罗,大有走火入魔之势。
快手自袖中抽出碧玉箫,行云流水般抽出惊雷翱龙的剑身,顿时屋内一阵强大煞气涌起,剑气涌动,煞气直直盖过了冰棺的冰寒!
他执剑举步走到门口,忽然一顿,转身抬头,看着木屋屋顶,眼神不再冷厉,剩下傻眼。
屋顶上有一为穿着白罗裙的女子散着发屈腿坐着,双手拄着下巴,朝他笑着,一脸清雅笑意,是他熟悉的清雅,几生几世都难以忘记的清雅。
她独有的清雅……
那容颜让他犹如重回柳城初见那般,颜似桃夭盈清风,清莹如春烬芳菲。
只见那位白衣美人轻轻开口道:“这位兄台,今日如此良辰美景,何不一曲箫音应景?”
这声线,是他从未听过的轻灵之声,不再沙哑,如珍珠相撞的圆润,如莺鸟吟唱的婉转,如春露滴水的幽然,如她的笛音一般同属天籁。
“这……这就吹!”
他痴痴的答应着,颤抖的将惊雷翱龙收进碧箫中,好几下没插准,差点划到那白玉似的手,又是抖着拿起碧玉箫,张口就吹,眼不离她!
只可惜吹箫的唇和指尖抖的厉害,奈何箫声零落不成音,乐曲破碎不成曲。
这……
这是在做梦吗?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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