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冒险者们和希兰居民们长年累月的修葺和完善,地面平整面积广阔,像一个巨大的迷宫。维奥列特原本觉得,以地堡这么大的面积,德温多拉又不熟悉地形,所以应该会选择继续骑马前进,那么他们只要循着马蹄声去找,应该就可以轻松找到她们的位置。但不知为什么,从入口进去以后刚走出没多远,他就看到了女战士的马群。
战马都很听话,乖乖地列队等在原地,只有德温多拉的坐骑看见他以后警惕地打了个响鼻。维奥列特试探着伸手过去摸摸它的鬃毛,那马似乎犹豫了一下,把抬起的蹄子又放回了原地。
诗人松了口气,低头观察地面的尘土,然后指出一个方向:“应该是往这边走了。”
他选的方向是对的,没走出太远,他们就在一个炮台边远远地看到了对面的佩特拉,以及围住她的桑丘女战士们。
“佩特拉受伤了。”伯尔金斯发现她右臂有血迹,无力地耷拉在身侧,“是她用手弩的右手,应该断了,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德温多拉对她的了解可不比我们少,当然知道怎么样对付她。”维奥列特并不意外,躲在炮台后探头出去看了看对面的情况,见她们还在对峙,看起来似乎暂时没有继续动手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我刚才的话还是有效果的……但愿佩特拉别傻乎乎地直接往刀口上撞。”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可没有让我们事先埋伏的机会了。”霍奇问。
“等。”
多亏地堡里四处都是通道和炮台,他们转移位置也不至于太过明显,有不少可以用来隐蔽的障碍物。诗人环顾四周,找了个适合偷听的位置,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着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利用视觉盲区换到了另一个离德温多拉她们更近的炮台后面,既能够看见那边的情况,又能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
维奥列特用袖子随便擦了擦灰呼呼的炮台,贴在上面听不远处的对话声。
“既然你坚持自己没有错,那当初为什么要跑?”
是德温多拉的声音。
佩特拉笑了笑,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有人来警告我快跑,不跑就得死,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难道还要坐在神庙里等你们进来行刑吗?”
她没说那人是谁,但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大家都心知肚明。
“萨曼莎尔佳和凯瑟琳的信徒结合,她理应受到制裁。”德温多拉说。
佩特拉冷笑一声,没有反驳。
她知道自己反驳是没有意义的,德温多拉既然能跨越这么远的距离追到希兰来,就一定是有必须让她去死的决心——她逃得累了,继续争辩下去也没完没了,谁都说服不了谁,没意思。
“我知道你不服气。”德温多拉低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连你的朋友都替你辩解了半天,你居然什么也不说,这让我很意外。”
她提起维奥列特,佩特拉脸上才终于有了些波动,抬眼和她对视:“你放了他没有?”
“我一直很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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