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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他做不到。

在这个美丽的小星球上，无数的人在此生长繁育，这里有少女活泼的笑声，有孩子纯真无辜的笑脸，有青年情侣携手并肩而行对未来的期许，有带着怀孕的妻子散步一脸傻笑的未来的父亲，有白头偕老的爱侣，也有老当益壮围着一张图纸能吵个天翻地覆的学者们。

有盛开的花，有含羞待放的花苞，有新长出来的嫩芽，有老枝上新发的绿色……

这是一整个星球啊！他怎么能视而不见？

沉默的坐在街心花园中，司马晴看见了沫沫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只展现给他一个人的文字：你能承担得起为他们逆天改命的代价吗？

随即沫沫展示出了好几个逆天改命失败的术师的下场，有凡人，也有他记录的修士的故事，他们中，有的逆天改命失败，受到反噬，有的侥幸成功，但天道的反噬，同样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比起司马晴那个《玄天妙音芳华录》失败的结果，还要更为凄惨。

司马晴沉默了，那些人只是想要给一个人、一个小国家改命，就已经那般困难，他面对的可是一整个星球，他真的能够做到吗？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逆天改命的后果，而是他能不能做到。沫沫又一次沉默了。

那么……他现在还需要一个倾听者。

沫沫拼命的抖动着自己的两只小翅膀，无力的在司马晴手中扑闪扑闪，大声道：“你这样是不人道的！一点也不人道！”他还想故技重施，突然让自己的躯体变得很重，或者一下子变轻，一下子变重，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从司马晴的手中挣脱出去。

不过他能够变化的重量，对于司马晴来说，并没有达到接受的极限，而在有意防备之下，突然变化的重量也没有让司马晴松开手，他捏紧了沫沫的两只粉色小翅膀，面对着圆鼓鼓的粉色光球，轻声道：“在两个月后，星历5726年的第一个月，白鹿星上会发生星球撞击事件，导致白鹿星毁灭。”

胸口的疼痛，仍然在普通范围值之内，司马晴露出了个惨淡的笑容，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预言只有在第一次说准的时候，会痛到超出他的承受能力，剩下的时间里惩罚的程度是相近的！只是，司马晴来不及感到高兴，更多的还是苦涩，他们连两个月都没有了。

沫沫早就猜到了司马晴准备做什么，刚刚才一直想要逃，现在被司马晴揪住的他，低沉的拍了拍翅膀，轻声道：“喂，傻子，你把我转过来，不要一直对我的屁股说话。”

司马晴失笑：“对不起啊，你全身都是圆的，看不出你哪边是正面。”不过他半点没放松，仍旧牢牢的握住沫沫，在小光球抓住机会，趁机扑闪翅膀想要逃跑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又抓住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修炼的缘故，司马晴现在远比之前要耳聪目明，只是他自从有了气感，看见了星球的未来，就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过，所以这些变化，都没能展现出来。

沫沫蔫头蔫脑的道：“你知道这件事做成了，你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吗？”司马晴扯了扯嘴角：“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