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头韩叙辰退了出来,悉数射在了他的腿根。黏热湿滑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地淌下来,滴在乱糟糟的床单上。陈遇全身酸软无力,倦意涌上来,迷糊地回应了韩叙辰的吻便干干脆脆地睡了过去。
陈遇睡了一阵,半夜里觉得口渴,呻吟了一声,挣扎着睁开眼,胡乱在身旁摸了摸,却没有韩叙辰。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皱着眉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门是半掩着的,客厅里亮着灯,他试探着开口叫:“韩叙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韩叙辰推门进来:“你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遇摇摇头:“我渴了——你起来做什么?”
“木头一直在叫,可能是饿了,我就起来喂了它一点东西。”韩叙辰说,“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他很快就端了杯温水进来,坐在陈遇身边看他一口气喝光了,又把杯子接过来:“这么渴?还要喝吗?”
“不要了。”陈遇说,“木头睡了?”
“嗯,吃饱就睡了。”韩叙辰笑着说,“倒是挺省心的,你起名字起对了,可不就是只小木头狗。”
“我想去看看它。”
“明天吧。”韩叙辰摸摸他的头发,“先睡觉。”
“现在几点了?”陈遇找了找,没在床头看见自己的手机。
“三点半,早着呢。”韩叙辰说,“我去关外面的灯,你先躺好。”
陈遇便听话地躺好了,觉得身上清清爽爽的,想来是韩叙辰帮他清理过了,心里诧异自己到底是睡得有多死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半夜醒来便有点难以入睡,硬要拉着韩叙辰的手和他说话。韩叙辰打着哈欠,一面轻拍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睡觉,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答应着,实在难以支撑了,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
陈遇还在等他说下去,纳罕地抬头去看时才见他已是沉沉地睡着了,呼吸平稳均匀,嘴唇微微张着。陈遇往上蹭了蹭,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小心地伸出手指,描摹上他脸颊消瘦了些的轮廓,挺直的鼻梁,以及似乎永远微微扬着的嘴角。
“晚安。”陈遇轻声说,亲了亲韩叙辰的嘴唇,满足地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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