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付曦顿了顿，又转口说：“是有一点事。”
付辰静默了半响答应了。自从两年前付辰与付曦重新联系上后，至今也不过几次见面而已，平常也很少通电话，像这样约见更是没有。岁月已经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屏障，曾有的亲密被无情地斩断在两端，一端是成长的陪伴，另一边是那年大雪天的深痛。
付辰只能爽约了晚上的聚餐，转了两班公车才到付曦在电话里给的地点，一家位于G省港余路的酒吧。付辰到时已是近9点了，夜已至，但灯红酒绿的城市让夜晚变的亮如白昼。付辰走到酒吧门口时，被铺面而来的酒气、DJ音乐声和喧嚣叫嚷声冲击的脑仁直发疼。向里面望了一眼，都是群魔乱舞的人群，付辰皱了皱眉，抬步走了进去。
刺耳的喧嚣音乐，乱眼的霓虹灯光，扭动的欲望肉体，这一切都是付辰最厌恶的。音乐声越大，人越多，肉体碰撞贴合，欲望在慢慢滋养。烟、酒、性、□□让这一方天地变成人潜意识里的猛兽释放地。
付辰躲着身子一路穿过人群，在吧台看到了付曦。此刻的付曦是付辰从没有看过的样子，穿着一身西装坐在吧台的角落，周围是错乱的迷离，光影交错下全身都透露着颓废的味道。他的面前已经摆了好几瓶空的威士忌，此刻他还在不断地一杯杯灌着白酒。
付辰走近身旁：“哥，你这是怎么了？”
“嗯？小辰，你来了啊。”付曦抬起头，醉眼微醺地看着付辰。
“嗯。”付辰坐在一边的高脚椅上，疑惑地看着付曦。
“最近在学校还好吗？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时间去看你。”
“都挺好的。”
“那就好。”说完，付曦移开目光，望向手里已经空了只底端残留一点酒液的杯子。他晃了晃杯子，停住了话语。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了声音。四周围依旧是音乐的喧嚣声和男女的尖叫声。付曦自顾喝了半响又叫了一瓶，另外又给付辰点了一杯果汁。付辰好笑，说是来陪付曦喝酒，却只给他点了一杯果汁。
付辰喝了一口，抿了抿唇问道：“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辰，我问你个事。”付曦欲言欲止，迟疑了半响才开口，声音轻忽在刺耳的嘈杂声中，付辰半天才反应过来付曦问的是“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付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像被人捶了一下，瞬间炸开了数朵金花，嗡嗡作响。好半天付辰才按耐住心跳近乎平静地问“怎么会这样问？”
付曦眯着眼，看付辰还是平静的面容才舒了一口气。又灌了一杯，断断续续说了一个故事。
付曦是在大三的暑期调研活动中认识莫哲的。那年暑假，付曦作为校社联的主席被迫参加了暑假的社会调研，去一个偏远的农村做老年人口幸福感的调查。这本是付曦选修课老师的课题，无奈付曦被老师青眼有嘉拿来作了壮丁，顺便拐带了社联的几个干部。当时，距付辰与家里决裂不过半年，付曦收不到一点关于付辰的消息，加上这事没办法宣之人口，只能自己独自想办法找人。
他一直是老师眼里的优秀学生，又不好违背老师的意愿，揣着一肚子的焦躁郁闷来到了Y省的小山村里。莫哲是在半路上突然跟进了他们的团队，还是老师将莫哲交到付曦这个学生小队长手里要他好好照顾的。付曦一看莫哲那公子哥姿态就不愿理他，平时也只象征性地问询下。
没想到，到了村里，付曦对莫哲刮目相看。
虽说付曦并不是富贵人家出生，父亲只是普通的教师，但从小也没受过这种苦。夜里睡得不踏实，到处都是蚊子，加上山里潮湿，各种爬行动物出没，同队里的几个女生早闹着要回去，连男生也多少开始抱怨。付曦压着一身的不舒服一方面要安抚队里的情绪，另一方面还要跟进老师的调查，每晚写调查总结报告，那段日子称上是付曦过过的最艰苦的日子了。
可莫哲到怡然自乐很，每日早晨就不见他踪影，平时也很晚回来，有时甚至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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