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活已够大,可它还能更大。
几度水底来往白隐砚都没断了手中的动作,三次四次,直到第五次二人冒水而起,符柏楠终于耐不住地蹙眉嘶吼。
汹涌的欲望好似猛然寻到一个漏口,奔腾着放肆着,压抑多年的难言在这一刻炸裂般蜂拥而出,他好似并不是自己在喊叫,而是它们在嘶鸣,快感甚至不需要什么载体,因为符柏楠什么也没有泄出来。
可喷薄而出的,却是实打实的喷薄而出。
这种高亢的巅峰实在太过消耗体力,符柏楠扛过那一阵,只觉得手脚发软,眼冒金星。
他靠着池畔剧烈地喘息,斜仰在池壁,半晌才能看清面前倾身而笑的白隐砚。吞咽一下,他望见她带些自豪的笑靥。
她游过来坐到他腿上,额抵着额,顽笑道:“干爹,女儿伺候得还得意么。”
“……”
又喘息许时,符柏楠猛然转身将她压在池角,水花四溅中眉目凶狠。
“你、你跟谁学的!”
白隐砚一愣。
“甚么?”
“你——!”符柏楠咽口口水,可掩不住嗓音中熊燃的嫉妒,为那些缺失旧年惜苦的疯狂嫉妒。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跟过谁,你跟谁学的……”他渐渐沉落下去,摸着她的颊她的颈,“是哪个出了宫的老太监么……你告诉我,我……我不杀他……”
白隐砚笑了笑。
她搂住他,在他耳畔轻道了句什么。
慢慢地,符柏楠回搂她。
“……是么。”
“嗯。”
“……”
符柏楠垂首,头搁在她肩上,白隐砚阖上双眼。
半晌,他低低地道:“对不起……”
“你道甚么歉。”白隐砚无法停止地笑着:“翳书,不要给自己揽错。”
她单手揽着符柏楠的颈项,稍稍拉开距离探下手去,从他平坦的胸膛,摸到腹,再到寸毫不生的小腹。她摸到微微虬峦的疤,摸过那些烙着过往的旧伤,那个小小的肉突,直到空无一物的下方。
一切都是平缓的。
她的掌在那停留片刻,而后又缓慢地上来,摸回他的胸膛,他缓和的锁骨。
很难想象这样性子的一个人,会生了这样一副稳泰的身躯。
一切似乎都静下来。
“翳书。”
片刻,她轻声道。
“你知道么。”
符柏楠哑声反问:“甚么?”
“你生得很美。”
符柏楠低笑一声,极尽自讽。
白隐砚睁开眼迎着他的视线,温声道:“师父告诉我,她们原来的国度有个地方叫天堂,说是像极乐世界一般,只有好人才住得进,那里面传神旨意的通信官叫天使。”她笑了笑,凑近他道:“那些通信官就都和你一样,身子是平坦的。”
符柏楠喉头滑动,半晌勉强讥道:“想必是生来如此,总不会是也如我们这些阉狗,是切了一刀上去的。再说便是进了那种地方,便是满堂善人,也总是伺候人的奴才。”
白隐砚让他逗笑了,“你怎么总往坏处想?再说我何曾说过那里全是善人?只是好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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