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骇然，纷纷跪地，抖如筛糠。
帝释天刚走出大门，后背猛地一僵，抓着黑玉长笛的指尖隐隐泛白，停顿两秒后，若无其事的离去。
殿内，桌案翻在地上，东西散乱一地。
“陛下怎么动怒了？”女子轻缓的步伐，从旁边的侧门走入，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超凡脱俗，美绝人寰。
帝尊颐捏了捏眉心，回眸看见女子之后，眼神闪了闪，他的帝后，饶是百年以后，他还是沉醉在她惊人的美貌中。
他叹了口气，迎上前将女子搂入怀中。
“释天越来越任性了，该如何是好。”
“是他不同意跟姚荷的婚事吧？”帝后柳眉一蹙，带着几分哀愁，声音低回轻柔。
帝尊颐拦着她入座，脸上神色颇为凝重。
“他只是不娶姚荷尚且无碍，以后有的是时间，如今他已经快百岁成年，却执意要去凡人。我怕他体内邪气乱窜，以后会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帝后眼眸微垂，满含忧伤，“陛下，他，不是更好吗？”
她的声音很失落，甚至带着几分隐忍的哭腔。
帝尊颐骤然拧眉，他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半响，没有接话茬。
帝后没有听见回应，暮然抬眸，带着急切，“如果可以，能不能留下他呢？”
帝尊颐喉咙好像卡了一根刺，进不去出不来，难受的紧。
良久，他揉着她的肩膀，颤声道：“不要这么残忍……”
残忍吗？
女人睫毛轻颤，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揪着裙角，幽幽的呢喃道。
“……难道你们就不残忍了吗？”
帝尊颐后背僵直，久久没有说话。
他抬眸看向门外，眼神渐渐暗沉下去。
等到帝后离开之后，他扬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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