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我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二十岁的时候!
以一个圣族人二十岁来说,那个时候我大概大约等于人族的十八岁的少年,那个时候,我正被我的族人给追杀当中,原因就在于我私自的逃出了奴隶营!
当时,在我的面前有十多个我的主人的手下正逼近我,我知道,如果让他们靠近我的话,那么身为私自逃脱的奴隶而言,我这辈子算是完了,甚至,可能还会当场被格杀,毕竟,杀死一个奴隶对于他们那些族人而言,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为了求生存,于是,我拼命的跑,拼了命的跑。
也不知道是他们存著猫捉耗子之前的玩弄心态还是我的运气真的特别的好,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浑身又被鞭子给打的浑身是伤的我,竟然可以逃了一整夜没有被人给追上!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等到黑色的夜晚消失之后,当太阳出来之际,失去了夜色保护的我,在这片布满黄沙的土地上,我将再也没有任何的保障!
在我极端不愿意以及极端恐惧之下,东边的太阳终于慢慢的出现了!
很奇怪的是,向来都是令我觉得炽热可怕的沙漠烈阳竟然会让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
刺眼而冰冷的阳光让我浑身一阵的战栗,因为,我听到了在我的后面,传来了我最不愿意听见的重重脚步声以及刺耳的潮笑声,我知道,他们已经追来了,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已经追来了!
拼命跑,我完全不顾自己的肺几乎快要被这乾热的空气给烤乾了,拼命的跑,就算我的脚再怎么的无力颤抖,我还是要拼命的跑,因为我知道,跑虽然不一定可以躲的过他们,但是如果我不跑的话,那么,我就一定会死!
然后,就在我不知道第几次的扑跌在已经开始提高温度的黄沙当中时,我的身边已经站满了人,我认得他们,更正确来说,我是认得他们手中那万恶的灰黑长鞭,因为,这些鞭子都曾经在我的身上烙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
然后,我看到了‘他’!
一个只有在故老当中口耳,那个传说中,头上没有角,背上没有翅膀,身体相当软弱而且没有坚硬的鳞片保护的‘人’!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族的人为什么会来到我们圣族大陆,更是一脚踏进了就算是我们族人也视为畏途的死亡沙漠盆地,但是,他就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背著东方地平线上那火红的太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走到了我以及在追杀我的人的面前。
在场,包括了正想要逃面的我以及想要追杀我的其他人,我们全都只能够傻傻的望著那个黑色的身影,夹带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慢慢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葛?”
冰冷的黑色人影,还不及我的肩膀的高度的矮小个子,却有著我的千百倍气势,用著冰冷的语气,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字,那是我的名字,或者是一个近似音?
但是无论如何,我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是都在为我当时的反应在庆幸著,因为,当时我点头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一个景象,那群追杀我的人在一阵的金光闪烁之后,竟然在一瞬间被支解成了我都无法认出来到底原本该是属于哪一个族人的哪一个部分的碎肉堆。
‘他’,露出了一个沈思的表情,然后很快的念道:“跟我走!”
然后直直的穿过了我的旁边,往我逃亡的来向,那个奴隶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晓得,他根本就不懂我们的语言,他对我说的话全都是从那只一直停在他的肩榜上,美的不可思议的长翎小鸟传递给他覆诵出来的,难怪不管我怎么听我都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但是却丝毫不眼他那股令人畏惧的气势!
同样的,我还是在庆幸著我又做出了正确的第二个决定,跟著这个奇怪又冰冷的陌生人类走向奴隶营!
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我的脑袋清醒一点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走向那个我费尽千辛万苦,经历了九死一生的险境才逃出来的奴隶营的,因为,越靠近奴隶营一步就等于是越靠近死亡一步!
但是,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昏了头,或者是因为他的气势让我觉得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我还是跟著他走了,走向了对我而言,是迈向死亡之途的方向。
我惊奇的发现到,原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窜逃而出的地方,当我要走回去时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而已!
来到了奴隶营外,出奇的,奴隶营外围那深黑色的厚实高墙,以往,是我这个卑微的奴隶最大的黑色梦魇,但是在当时,我不知怎么的,却感觉到,那墙,好矮!好薄!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再度用那怪异的口音叫我等著,然后我就看到他手上忽然的出现了一把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穿墙而过,只在那号称打不破的墙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洞口!
我无法按耐心中的好奇心,所以,我偷偷的在他所留下的墙洞上看著他。
当他穿墙而过时,向来警备森严的奴隶营里面的警卫已经发现到他了,纷纷的包围过来,怒喝著,但是他动也不动!
眼看著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动作!
很奇怪,我知道擅闯奴隶营的人一定会被格杀,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当我看著他那黑黑的衣服,冷冷的背影时,我却忽然间发现到一件事,我好像一点都不会去担心这个陌生的救命恩人的安全,也许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一件事了,这个人,不!这个他的同族称呼他为魔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阻挡他想要做的事情的!
一百八十六个人,我永远记得这个数字,这是当时奴隶营里面所有的奴隶主跟他们的手下的数目,也是在杀死我的父母的大仇上有一份的人,扣掉了刚刚被他杀掉的那十来个人的人数,还有一百十个人,同时,也是我头一次看到的,他大手笔的杀戮的人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样的一个数目对他而言,可能只需要动根小指头就够了,但是,那第一次的事实,却叫我永难忘怀。
我已经不清楚我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却永远记得一个景象,一个冷冷的黑色人影,站在一堆血肉模糊的杀戮战场当中,带著冷冷的杀意,遥望著天际!
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个人,那个陌生的人族,是一颗黑色的太阳,一颗散发著冰冷的漆黑太阳,会叫人为之冻结的冰冷太阳!
只是不到几分钟,我马上就发现到了,太阳毕竟还是太阳,还是会散发著温暖的,尽管是黑色的,尽管会让人感觉到冰冷,但是,只要是太阳,那就会给人温暖,就算是这个黑色的冰冷太阳也一样!
黑色而冰冷的太阳,那个他,忽然伸手朝天,发出了无数到的光芒,照射在我、以及奴隶营当中其他奴隶的身上,这样的光芒,我后来才知道这叫之光,但是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我只知道,这道光,好温暖好温暖,彷佛是我这辈子所感觉到最温暖的光辉了!
尔后,他的名字,他的姓,便成了我的姓,这是我对他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敬意!
(摘自黑阳圣朝开朝皇帝葛·亚芠·斯达克·丘列来·比凯基侬回忆录,我在黑暗的日子—黑阳字号由来的冰冷太阳篇!)
※※※
就在翰罗正式命令武力与魔力小队出发的同时,在大地的另外一端,还正处于白昼的炎热沙漠里,正有两个‘人’正一前一后的不断往前狂奔著。
说是人,但是实际上,却跟一般的人类有点不太一样。
前一个身高在两百三十公分以上,头上长著一对弯曲的黑角,背后有著一对等背大,看起来有点狼狈与破损的皮膜肉翅,身上的铁灰色盔甲布满了一条条的破损痕迹,就连盔甲底下那裸露在毒辣的太阳强光下那布满了黑蓝色的鳞片的皮肤也都是充满了伤痕。
后一个长相与前一个类似,但是身高更高一点,大约有两百五十公分左右,与前一人不同的是,后面那一个身上并没有穿盔甲,只是草草的在身上披了一件粗布麻衣,手上也没有向前一个那样提著一把大刀,但是光看他手长上那四根锐利的爪子也知道,前一个人身上的伤痕都是由这双手掌上的爪子所造就出来的。
看起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圣族,也就是人类口中的魔族人?
但是如果仔细的看一下后头的这一个魔族人,必定会相当惊讶的发现到,这一个魔族人身上的伤可是前头那一个的两倍以上,但是怎么会是伤重的人在追杀伤轻的人呢?
没有多少犹豫,后面摆明在追杀前面那一个的魔族人眼看著前头的人影已经越跑越远了,让他追了一整夜都追不到,后头的那一个魔族人不由的怒急攻心,大喝一声,在奔跑的同时,忽然两手同时的往脚下的沙地狠狠的一拍,整个人几乎是平贴著地表,像支利箭般的直射往前头那人的方向,一瞬间拉近了近五分之一的距离。
看到了这一招有用,后头的魔族人随即又再来一次,然后又一次,而前头的魔族人虽然并未回头,但是他似乎对于后头追杀自己的那个人的举动非常的清楚。
眼看著后面的魔族人藉著手脚并用的方式,手中的利爪就要接触到他的背心了,前一位魔族人忽然的来一个回马枪,迅速的转身同时手中的锐利大刀也不由分说的砍往后头追上来的魔族人的头。
耗用了偌大力气终于追上来的后一个魔族人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死命逃跑的敌人竟然会如此说停就停,还来个相当狠毒的回马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勉强的一偏头,相当勉强的闪过了这当头的一刀,但是却又被前一位魔族人的大刀砍中了胸膛,洒出了大量的深蓝色鲜血来。
不过显然的,后头的这一个魔族人是属于那种悍勇不畏死的人,他并未因为自己胸膛上的重伤而有所退缩,相反的,他却趁此机会,左手扣住胸前的大刀,也不管锐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他掌中的细鳞皮肤,让他又再添一伤口,只是固执的不让敌人有机会抽出大刀来,右手快逾闪电往敌人当胸一插,直接的穿过了厚实的盔甲,捏碎了敌人那在小腹中心的‘心核’(魔族人相当人类的心脏器官)。
前一个魔族人不由的发出了一声的惨叫,庞大的身躯顿时软倒在地,心核被捏碎的他已经注定了失败死亡的命运。
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之后,终于将十二名敌人一举间灭的胜利魔族人彷佛在敌人死亡的瞬间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倒在敌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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