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然忙即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我和我爸,平时也没什么话说的……”
柳俊顿时哈哈大笑。
这一对父子,倒是与武秋寒武正轩爷俩颇有相似之处。爷俩坐在一起,不聊军队的事情,就是两块木头罢了!
“哈哈,柳省长来了!”
柳俊刚刚步入客厅,海向军雷鸣般的笑声便先响了起来。
柳俊眼睛一抡,就发现,今儿个还真是来得巧了,客厅里正是济济一堂,全是老熟人。居中而坐,戎装齐整的正是何长征上将;旁边一位身着洁白军装的,乃是海军司令员何东进上将;右边第一位,则是内卫部队司令员武黄河上将;其后海向军中将,武秋寒中将。萧东战中将俱皆在座。另外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将,与胡浩然颇有几分相似,估计便是东北军区某集团军军长胡晓峰少将了。
“呵呵,我只是想蹭顿饭吃,没想到赶上了满汉全席。”
柳省长打着哈哈,“干笑”着说道。
如果说这辈子,还有一件事令柳俊同志胆战心惊,那就是和海向军等人同桌喝酒,这个活计,是真不好干。
胡浩然这样能喝一斤二锅头的人和他那位更海量的父亲摞一起才能勉强与海向军一斗,柳省长这点三脚猫的酒量,压根不必提起。一上了酒桌,尤其是海向军的酒桌,威风显赫的柳省长先就矮了三分。
“哟,小俊来了,快,过来坐吧……”何长征的夫人聂阿姨忙即招呼道,马上又注意到了胡浩然,笑得更欢了:“这不是浩然吗?也来了?这么巧……快快,一起过来坐,吃饭。”
见到聂阿姨,柳俊猛然想起一事,顿时胆气陡壮。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上去,再无“畏惧”之心。原因很简单,为了何长征的身体健康,聂阿姨和保健医生通力合作,严禁何长征过量饮酒,每天喝酒不许超过三杯。这是在何长征家里,料来无人敢于“违规”。海向军纵然海量,也只能忍着了。
柳省长又何必畏惧?
“柳省长,这个做了省长的人,酒量还是那么一点。啧啧……”
海向军对柳俊的心思了如指掌,很清楚柳俊为何忽然面露喜色,不由连连摇头,“啧啧”不已。
柳俊只是笑着,并不理会海向军的调侃。省得撩拨得海向军性起,不好在何府灌他的酒,却另约时间,要好好修理柳省长一顿,可就麻烦了。
见了这许多高级将官,胡浩然早就头晕脑胀。他再也没想到,柳俊竟然是带他到何家来“蹭饭”。何家四合院,他也曾经随着父亲来过两回,难为何夫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报告!何主席好!何司令员好!武司令员好!武司令员好!海总长好……”
胡浩然忙着给几位将军一一举手敬礼,大声问好。轮到萧东战的时候,有点卡壳——他以前没有见过萧东战,不大认识。
胡晓峰便指点道:“这是东南军区萧东战司令员!”
“是!萧司令员好!胡军长好!”
这位还真是不含糊,连自家老子也是规规矩矩称呼军衔,敬礼如仪。
“这孩子……”何东进笑着摇摇头,对胡晓峰说道:“晓峰啊,这都是你的家教吧?瞧把孩子紧张得,这样子可不行啊,你不能把部队的作风带到家里去,内外要有别嘛!”
胡晓峰忙道:“司令员,他现在可也是军人!”
“再是军人,也要讲究个张弛有度。看看你的老上级海总长,在部队里是有名的黑面阎王,到了家里,照样哈哈打得山响,这个就对了嘛。老是这么绷着,神经受不了。”
何东进的性格,比较开明,笑着说道。
“哎,东进,别往我身上扯,这个可不是我教的他。在部队的时候,晓峰比我还黑面阎王。他的兵怕他怕得要死!”
海向军立即“撇清”。
柳俊微微一笑,说道:“浩然。过来,坐我身边。”
“是,首长!”
胡浩然又给柳俊打了个敬礼,却并不马上过去,而是望着他的父亲胡晓峰,请他示下。
柳俊笑道:“浩然,你现在可不是你爸的兵,是我的兵,应该服从我的指挥。甭瞧他了,过来坐吧。”
一句话将胡浩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依言过去,在柳俊身边的位置坐下来,不敢抬头去看胡晓峰。
“胡军长,令郎一到我那里工作,上班的第一天,就表扬你了。”
柳俊笑着对胡晓峰说道。
胡晓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奇省长”,见了他在何家的“待遇”,就知道他与何武系的关系非同一般,简直和回了自家一样随意,忙即说道:“哦,他表扬我?表扬我什么?”
胡浩然顿时担忧无比地望着柳俊,不知道他要怎样“圆谎”,貌似自己还真没有表扬自家老子。
柳俊微笑道:“他说啊,你是最标准的军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略微火爆了一点。也不算很离谱,就是比首都军区特战大队大队长高德胜火爆那么一点而已。”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酒桌上气氛甚是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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