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已经在姑苏城住了好几天了,每日里除了在自己的居所里面看百~万\小!说作画写字,竟一次都不曾出过城主府。
借着她在这里的时机,端木斓曦配了一些补药给她调养身子,因为之前来了葵水,她的身体就有些气血两亏,这段日子看着没事儿,实则也是有些体虚的,而且葵水每月都来,还不知道下次来会不会也这么严重,本就失血过多还没有补回来,若是再来一次,怕是真的要她的命了,所以端木斓曦开了一些补血药膳的方子,正好现在楼月卿在这里,端木斓曦自然也乐得每日盯着楼月卿喝药。
被端木斓曦盯着,楼月卿还真的不敢作假,每次都喝的一滴不剩,所以才喝了两日,便脸色红润了许多。
端木斓曦的医术极高,对楼月卿的寒毒也钻研了十多年,自然知道开什么药对她的身子最好,所以,所开的方子也都是对楼月卿大有益处的,只吃了几天,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很多,面色红润,不再像之前一样看着有些孱弱了。
端木斓曦开的方子,莫言来熬制,味道也不难入胃,反正楼月卿吃的也挺开心的。
午后,风和日丽。
本来略显冷清的城主府突然响起一阵阵悠扬悦耳的古筝之音,那乐声清脆婉转,十分优美,仿若泉水叮咚,又似走马摇铃,空灵之音仿若在山谷中回当般,让人一听就仿若身临其境般,让人陶醉不已。
山脚下的院落里,便是琴音传出的地方。
端木斓曦靠着美人榻半寐双眸,似在小憩,可嘴角微勾,置于腰间的手,随着音律的响起,几根手指富有节奏的弹动着,可见此时她并未入睡。
三千白丝垂落在美人榻前,倾泻而下,仿若瀑布一般。
在她不远处,楼月卿席地而坐,身前摆着一架制作精美的古筝,她坐在那里,微颔臻首,面含浅笑,纤细柔嫩的玉指抚在弦上,或揉,或滑,或勾,或按,手法熟练,阵阵乐曲便从她指尖下流露出来,萦绕耳畔,回荡在院子上空,甚至是整个城主府都隐隐可以听到这悦耳清脆的琴音。
着乐声响了许久,这期间一直无人打扰,而楼月卿一直弹着,端木斓曦靠在美人榻上跟着乐器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自己的手指,可见极其享受。
曲闭,楼月卿缓缓将手覆在琴弦上,久久不曾回神。
端木斓曦在她停下的那一刹那,便缓缓睁开了眼。
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坐在那里的楼月卿,轻笑道,“许久不曾听过无忧弹的的曲子,甚是怀念,如今可算是能饱耳福了!”
声音一出,楼月卿回神,缓缓站起来,走到美人榻前的矮桌边坐下,端起茶轻抿一口没说话。
见楼月卿没说话,端木斓曦缓缓坐起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楼月卿抬头,看着端木斓曦缓缓摇头,“没事……”
端木斓曦闻言,眸色微动缓缓站起来坐在楼月卿对面,看着楼月卿问道,“无忧有心事?”
虽是问话,却有着肯定的语气。
楼月卿抬眸,有心事么?
端木斓曦含笑道,“这次你来,总感觉你与以前大有不同,是不是在楚京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孩子是她带大的,自然比旁人更了解几分,这次楼月卿来这里,眉眼间的情绪与以往大有不同,可是,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只觉有些熟悉。
闻言,楼月卿不以为然,低眉莞尔,“师父多虑了,我能遇到什么事儿啊?”
她敢肯定,她和容郅的事情端木斓曦还不知道,她不想让端木斓曦知道,自然不会有人敢多嘴,所以,这件事情,如今自然不能让她知道。
端木斓曦倒是没追问,反而打量着楼月卿的神态,微笑着道,“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你之前与我说你已经寻到了灵狐,师父倒是好奇,我寻了几个月都不曾寻到,无忧从哪寻来的?”
自然是第一日到的时候,楼月卿就坦白了灵狐的事情了,不然端木斓曦肯定还在愁,知道楼月卿找到了的时候,端木斓曦十分高兴。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十分不解,灵狐并非可以随意寻到的,她寻了许久,才知道东海千玺岛有,便去了千玺岛,却因为一些缘故受了重伤,可是;以前这大半年什么样儿她不是不知道,哪来的机会可以寻找灵狐?
楼月卿自然是不可能说这是容郅送的,不然凭借端木斓曦的敏感心思,怕是瞒不住,所以便道,“偶然得到的,具体如何得到的,怕是不能告诉师父,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师父就不要为此事担忧了!”
闻言,端木斓曦挑挑眉,看着楼月卿,她怎么感觉这丫头有些不同。
以前,楼月卿从来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可是,自从去年醒来之后,发现这孩子总是心事重重,以前虽然是一直都满腹心事,可是也从不会有事瞒着自己,可如今不知怎么的,如今倒是很少主动与自己说心事,越来越难看透了。
见端木斓曦这样打量着自己,楼月卿浅浅一笑,“怎么了,无忧说错话了么?”
端木斓曦笑了笑,将心底的不解和疑惑压下,神色温和的看着楼月卿,“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无忧长大了!”
楼月卿一怔。
端木斓曦转移话题,“既然寻到了灵狐,等我伤势痊愈了,再去楚京帮你解毒,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解毒,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什么代价,楼月卿自己心里很清楚。
楼月卿闻言,轻咬下唇,垂眸不语。
她自然知道,有得必有失,解了寒毒,便是舍弃了体内的内力,这辈子,只能像现在这样活着。
若是不解寒毒,寒毒封印在体内,便是她最大的隐患,随时都有寒毒发作的隐患,一旦寒毒发作,于她而言,便是寒冰地狱。
那种仿若灵魂都镶嵌在冰山上的冰冷,那种被冻到意识涣散的绝望,她受够了。
微叹一声,端木斓曦缓缓站起来,缓缓走到亭子外面,暗含无奈的声音传进来,“不归崖底的冰湖,葬了不知道多少人,掉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上来的,你当时能够活下来,便是因为你母后临终前为保你性命封印在你体内的那股内息,那些内息保住了你的心脉,却吸附了冰湖的寒气,这股寒毒折磨了你十多年,却也让你不至于年幼夭折,命丧湖底。可一旦从你体内剥离,意味着什么,你也该清楚,如何抉择,师父不会干预你!”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便是因果循环,谁也改变不了。
楼月卿垂眸,坐在那里,没说话。
取舍,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半响,嘴角微微勾起,楼月卿似叹非叹的开口,眸中含着淡淡的苦涩,低声道,“我还有的选择么……”
……
离开端木斓曦的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正打算回自己居住的地方,却看到宁煊从南苑那边走来。
楼月卿停下脚步,等着宁煊走过来。
宁煊本就是来寻她的,看到她,自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一走到她面前,宁煊便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她,轻声道,“楚京来的!”
挑挑眉,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楼月卿蹙眉。
沉吟一会儿,随即将纸条揉成一团,便道,“我知道了!”
宁煊拧紧眉头看着楼月卿,想了想,道,“他既然是出京了,怕就是来寻你,如此……”
楼月卿莞尔,“也许吧,不过,这件事情请你和宁伯伯务必瞒着我师父,她若是知道,怕是不会让我回出楚国了!”
容郅这个时候出京,不管是不是来找她,端木斓曦都不能知道她和容郅的这件事情,否则,按照师父的秉性,怕是不会让自己再回到楚京。
闻言,宁煊面色微动,“你怕前辈不让你和容郅在一起?莫不是你已经决定了和他……”
有这样的恐惧,是因为已经决定了在一起了么?
如果不是决定了相守,又何必担心端木斓曦的反对?
楼月卿闻言,黛眉微蹙,随即别过头淡声道,“师父的反对,我不惧怕,若是我当真决定了与容郅厮守一生,谁的反对都毫无意义,可在我还未曾下定决心之前,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明白么?”
她都不知道和容郅日后会如何,所以,现在让端木斓曦知道,不过是节外生枝,不过,她若是对一件事情做了决定,师父的反对,其实也阻止不了。
宁煊垂眸,“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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