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言诺哥哥知道么?”薇拉希望言诺是不知情的。
安妮塔眯着眼睛说,“这我不清楚,不过,他们姐弟俩向来是一条心的。我猜,他多半是知道的。不然,他为什么迟迟不娶你?”
想到某一天晚上,薇拉回来大哭大闹的事,安妮塔眸中精光一闪,她又说,“我问你,言诺有没有故意羞辱你的时候?”
薇拉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一晚被言诺带进房间,却又被他赶走的事来。
一瞬间,她脸色苍白无血色。
那灰白的俏脸上,勾起一抹讥笑。“原来如此…”
薇拉感到痛苦而憎恨。
安妮塔将女儿的反应看在眼里,那双漂亮的双瞳中,散发着恶毒的光芒。
…
安妮塔熬了两个多月,最终还是死了。
曾经模样貌美,身材丰盈的女人,死时,却被病痛折磨得瘦如枯骨。葬礼上,言诺和言语都来了。安妮塔因宗教信仰的缘故,她死后,是要举行火葬的,然后将骨灰撒在恒河里。
薇拉全程泣不成声,言诺算是安妮塔的半个养子,那些应该长子做的事,都得让言诺来代行。
葬礼结束后,薇拉回家洗了澡,便搬去言家住了几天。
这几天里,薇拉一直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言诺以为她是在挂念安妮塔,便没有在意。
安妮塔死后的一个月,薇拉忽然对言诺说,“言诺哥哥,我今年,23岁了。”
言诺点点头,嗯了声,又说,“我知道,你比我小一岁。”
见他没有理解自己这话又说,薇拉内心焦急,她实在没忍住,就直说了,“像我这么大的女孩,一般都结婚了。”
言诺又说,“你才23岁,还小。”
薇拉这下算是明白了,言诺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言诺哥哥,你不打算娶我,是不是?”薇拉不打算继续跟言诺迂回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提,言诺会一直这么拖着。
言诺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
他看着薇拉,将女孩那副羞赧又急切的模样瞧在眼里,心底有些烦躁。言诺忽然说,“我不会娶你。”
就这五个字,成功的斩断了薇拉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言诺哥哥,为什么?明明是你跟我表白的?你要跟我分手吗?”
听见薇拉这充满了指责的话,言诺眉头皱了起来,他说,“你忘了么?当时,我的确是当着安妮塔的面跟你表白过。但事后我也明白的告诉过你,我跟你表白,跟你谈恋爱,是为了打消颂民对你的纠缠。”
薇拉紧拧着双手,低声说,“所以,你始终都不曾爱过我?”
言诺没吭声。
这便是默认了。
薇拉心里恨。
言诺的母亲,是她的杀父凶手,可她,却还眼巴巴的追求着杀父凶手的儿子!
她太不是人了!
薇拉将恨意掩藏好,她问言诺,“那你跟我在一起算什么?打发无聊的游戏?还是你觉得,看着我为了你团团转,你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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