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后他都没接,直到挂断,但几秒之后又打了进来。
“女朋友吗?接吧,别让人一直等着,她会着急的。”
苏嵘生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才接了电话,电话那端的女人说了一大堆话后,苏嵘生简短的恩了一声:“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他挂断电话后看了我好几眼,似乎想叫我下车,但最终什么都没做,直接开车出发了。
我坐在后排的座位看着他,偶尔他也会透过后视镜看着我,那双黑而阴郁的眼睛里一副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但是我们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也想替赵毅的事情,但是始终觉得没有一个好的契机,倒不如跟着他去看看他现女友是何许人。
我没想到苏嵘生竟然径直把车开进了昆市大学,这是我的母校。大学毕业后我虽然在昆市生活,却从未回来过,如今透过摇下的车窗看着熟悉的校园,心头倒是百感交集。
4年前我也曾是个无忧无虑的、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瞎想的开朗女生,可4年后,我却变成一个为生活忍气吞声的女人。
时间这把双刃剑,给我的却只有伤痛。4年前站在愧树下的翩翩少年,在如愿成为我老公后,却一步步的把我推进了火坑。而开车的这个男人,在一次次以爱之名的情况下,把我推进了火坑。
生活啊,很多时候还真是个笑话!
我原以为苏嵘生的新女友是在校大学生,他会去教学区或者宿舍区接她,等我回过神时才发现他把车停在了教职工大楼下。
这并不是他的母校,所以他不可能来这儿找某位导师的,莫非他女朋友是教职工的子女?
庞文玲……
我的大学辅导员是个叫庞国梁的男教授,莫非这庞文玲是辅导员的女儿?
但我继而继而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世界总不至于小到这种程度。可我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庞教授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紧跟在庞教授身后,女孩和庞教授说了什么后,庞教授才似有无奈的转身上楼。
然后那个女孩微笑着和苏嵘生挥手打着招呼,边朝我们走来。她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来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看到我爸了吧?他听到我和你打电话,知道你要来接我就想见见你,但我觉得我们俩还没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所以就找了个理由把他支走了。”
苏嵘生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呀!其实我爸是想催我们结婚,但我们俩不是还没正式讨论过这个问题嘛,所以我想等我们讨论后再与家里的长辈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他们已经到要结婚的地步了!
这时苏嵘生转过头问我:“你比较有经验,推荐个适合结婚的日子。”
庞文玲这才注意到有人,她转过头时还是笑眯眯的,但在看清我的脸后,那抹笑就变得有些扭曲了。
从她的表情变化来看,她是知道我是谁的,可她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苏嵘生:“你朋友吗?”
苏嵘生却把这个问题抛给我:“你说该如何界定我们的关系?朋友?仇人?还是老情人?”
我颇觉尴尬,看向庞文玲说:“我找苏总有点事,不过他忙着来接你,所以就没谈成。这样吧,我也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我说着欲推门下车:“苏总,我这事真挺着急的,若晚上你们约会结束的早,那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待命。”
那个庞文玲一听,立马说:“他晚上也要休息的,而且今晚我要去他家过夜,他不方便的。真急的话,那一起去吃晚饭吧,边吃边聊。”
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怕我和苏嵘生晚上待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才想在她的监视下让我与苏嵘生谈。
但我未等苏嵘生表态就说:“我对当电灯泡没兴趣!”
当晚我找了个小宾馆住下,赵毅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我没接。在事情未解决前,说什么都是枉然,即使赵毅要阻止我,我也得奋力一搏。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原本打算去苏嵘生家堵他,趁他上班时再打打感情牌的,但公交车上却播放了一条新闻。
苏氏在本市郊区开发的一个楼盘发生主体倒塌事件,苏氏总裁半小时前赶赴现场,有很多人被活埋在废墟下,苏氏总裁目前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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