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头泛起一抹苦涩,冷笑了一下:“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全忘了呢。”
白铭安的语气变得着急起来:“澜清,我当然没忘记,那一年我把所有的早餐和零用钱都攒下来了,想着等再去桐县时买很多的礼物送你。但是我当年落水一事被我妈知道后,我妈和我奶奶的关系便变得很敌对,原本是奶奶送我上下学的,后来都由我妈亲自接送。假期时我哀求奶奶带我回桐县,但是她怕我惹我妈不高兴,便不敢带我去。”
他激动的和我解释,脸都涨得通红了。而我也想起那一年我翘首以盼等他来桐县的情形,我由最初的满怀欣喜到后来的低沉失落,直到学校开学都未见到他来,我把他临走前送我的银手镯丢进了那条河里。
记得我当时还哭了,我站在河边边揉着眼睛边说:“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当时不到7岁的我,心里却有了怨。我为了救初次相见的白铭安,却被大人们诬陷,更让我失望的是连他都骗我。
这件事成了我整个童年时期最难忘记、也最不愿提及的记忆。后来我们搬了家,又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才渐渐遗忘了这件事。若不是此次白铭安主动提及,恐怕我永远不会再去回忆到它了。
如今时隔20多年,听了白铭安的解释后我才算彻底释怀了。我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听你这么说,我也能理解了。不过那只是小时候的约定,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们该忘得就忘了吧。我们既然还能有缘分再碰到,那说明我们的缘还未尽,我们以后继续做朋友吧。”
白铭安点了点头,灿烂的温暖一笑:“恩,还有机会站在你面前向你解释,也算完成了我少年时的遗憾。”
当天,我们没有继续深聊这件事情,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未曾再聊过。我以为我和白铭安的相遇纯粹的巧合,没有深究过其中是否有隐情,而因为年少的那段记忆,对白铭安更加信任了。
当天我折回公司后,和苏嵘生探讨过到底都有些什么人再打公司的主意。
苏嵘生应该很久以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苏崇发、刘岂浩以及一个问号。
苏崇发和刘岂浩我倒是能理解,毕竟一个是把儿子苏启明辅佐上苏氏总裁之位的男人,苏崇发就算再贪图玩乐,对苏启明再没有感情,也不会甘心苏氏被苏嵘生夺走并改名独占的;至于刘岂浩,就更好理解了,虽然他爸是因逃税而受到调查的,但这些和苏嵘生脱不了关系。他即使和苏嵘生是朋友,也会为父报仇,这笔账肯定会算到苏嵘生头上。
“刘岂浩回上海了?”
苏嵘生点了点头:“回了,白铭安帮我查过他的航班,他两个月前就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找过我。”
我指着问号问他:“这问号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我目前也不确定,但这股势力的确来自国外,而且是最汹涌的一支。有可能是苏崇光在国外的残余势力,也可能是我三伯苏崇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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