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怂恿我,我就试试。”
“护国王世子饶不了你!”
张楚生面上的精气神统统飞走,干咽下唾沫:“提他作甚!”上官知带来极大的愤怒,张楚生对风氏邪笑:“想我不想?咱们有日子没见。”
风氏眼神儿一瞟,又轻又俏的哼上一声。
张楚生扑了上去。
“哎呦,你这毒妇!”他捂着头退回来,手指缝里流出鲜血。
风氏手里晃动拨火的火钳,娇媚地笑:“哟,你以前不是很能吗?哄起我们这些没有家的人,一哄一个到手。怎么,如今不行了?”
她疯狂的大笑。
窗外有雪,把笑声淹没。
张楚生气急败坏,脑袋上又阵阵疼。他怕额头留疤,又怕脑袋出事,急等着看医生。
骂上一句:“恶婆娘,活该没人要!”拉开门冲出去。
风氏看着门在风里忽闪,云淡风轻的喃喃:“没有人要,也看清你面目,不要你!”
开门的伙计进来,把门关好,低声道:“娘子,您到底还受南国太子管辖,伤他的人不好吧。”
“哼!老娘脚踩的是京里地面,一高兴,老娘不回去了!哪里不是做生意?这些年我弄来的消息不少,可以换个自由身。至于他?”
风氏笑的更瞧不起:“小邱,张楚生最擅长女人身上下功夫,京里如今太平了,奶奶太太们买首饰脂粉的多出来,接下来,春闺寂寞的只怕多出来。不伤姓张的脸,让他施展不能,我在太子殿下眼里还有用吗?”
“娘子高见。”小邱释然。
“再说,姓张的色胆包天,我是见过的,什么女人都敢下手。他对长公主动心,咱们以后还能在京里呆吗?”
风氏回想刚才谈话,面上有疑惑:“借着把他拘在咱们这里,你去弄明白他和护国王世子可有前仇?听到护国王世子他就想翻脸,必有内幕。”
小邱答应一声,临走前劝风氏凡事小心。风氏微微地笑:“去吧,老娘比鬼精。”
……
檀板轻唱,鉴宝楼里人声鼎沸。张楚生躲在客房里咒骂风氏。他脑袋到额头的伤,近两个月里不能见人。
太子殿下哪能等两个月没有消息?
疯女人害自己不浅。
有人从窗外经过兴冲冲:“安泰长公主又驾临,仁兄,这是摄政长公主,又将是国舅之媳,如能结识,对你我殿试大有好处。”
张楚生跺脚,如果不是脸上有伤,他也能结交长公主。说不定,还能因此出入宫闱。
他没有看到的包间里,楚芊眠漫不经心的神情坐着,风氏哆嗦着跪在地上。
“风氏?你今天给我介绍的宅院,主人要价一万八,你对我说五千到手。谅你不敢昧下一万三千两,但是其中至少有一万两银子,将是你以后拿捏我的把柄。”
楚芊眠瞄瞄她:“拿人手软,你当我不明白这个道理?”
风氏舌头打结:“是是是,主人愿愿愿意孝敬,托我我我当中人……”
“好,这件当咱们解开,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买。咱们说前天,”
话到这里,绿玉捧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汪碧水般宝石。
“这块绿宝石,市面上值三万银子出去,你卖给我只收一半,另外一半银子,也是别人托你孝敬我?这个人是谁,本宫今天闲着,让他来见见。”
风氏叫苦不迭,她便宜卖东西,为的是让长公主殿下一回生二回熟的占便宜,占的太多就成风氏的好知己。
怎么成了自己的把柄?
风氏想起来她听说过的,眼前这位殿下送新丰帝还京时,过一处收服一处,可不是个含糊人。
关于长公主的传闻后面,永远有一个人,西宁王。风氏因此犯大多数人的错误,小看长公主。
做生意的便宜卖哪里不对吗?
殿下可以不买啊。
买完了,便宜到手了,怎么反能要挟自己?
风氏苦笑,不敢再耍花头:“殿下,那个孝敬您的人,就是我自己。”
“你要我办什么事,你明说吧。不然,把你扭送官府,告你行贿本宫。你可接得下来?”
楚芊眠暗暗好笑,本宫是好骗的人吗?你等本宫上当,本宫为让你上当,也花足功夫。
风氏叩头:“殿下,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妄想用首饰珠宝宅院打动殿下,指望和殿下做个知己,好借殿下势力。”
“知错能改?”楚芊眠浅笑。
“能改。”风氏大喜。
“那你告诉我,今天你收留住下的男子,真实身份和真实来意。你说的不假,许你将功折罪。”
风氏呆住。
原来一切都在殿下眼中。
要不是这房子是祖居不假,生意也是真生意,风氏可能会起身逃跑。
她瞬间转过无数个对策,而放弃张楚生是最好一种。太子殿下责问起来,可以说张楚生从进京前就让捕头盯上,眼下保住自己的鉴宝楼是第一位。
作为张楚生蒙骗的女子之一,作为太子殿下安在京里的探子之一,风氏都看得进去张楚生吃瘪。
而张楚生陷入困境还有一个好处,风氏可以看到太子殿下在京里有没有别的后手,这对渴望自由的她太重要了。
至于张楚生可能遭难,不是风氏出的刀,正中风氏下怀。
想到这里不过一瞬,风氏抬眸对楚芊眠乞怜:“殿下,这是在外省做生意时认得的客户,他今天进京,鉴宝楼的名声响,他找上来,死乞白赖住下。他的身份我不清楚,如果殿下要拿他,我不敢保他。如果殿下允许,我只有一件求殿下。”
“呸!难不成你还敢有三件五件事等着求殿下。”绿玉骂她。
楚芊眠让风氏说。
“我等做生意的人,轻易不敢坠名声。请殿下公开搜查我这楼可行?一来,请搜查的人随意拿走些东西,权当是我乱打主意的惩罚,我孝敬殿下。二来,大家都知道是我经营不谨慎造成,也免得说我不照顾客人,以后在生意场上遭嫌弃。”
绿玉又要骂她,这狡猾的老板娘想的太美了。
楚芊眠答应了她。
盏茶时分过后,顺天府衙役把这里包围,张楚生和车夫跳墙而走。雪地有痕迹,衙役们跟在后面。
今天晚上鉴宝楼提前关门,风氏坐在房里笑得前仰后合:“小邱,你在前面招待捕头,你没有看到,哈哈,他包着头逃跑那模样多好看,哈哈哈哈……。”
小邱耐心地等她笑完:“我现在跟去吗?看看他逃不出去,关在哪里。逃得出去,又在哪里落脚。”
“现在他后面准保一堆衙役,你晚会儿再出去,我让街口那乞丐跟上,你认得的,到时候找乞丐就行。”
风氏对着妆镜展露万种风情:“最好他逃开来,借长公主的手,拔了这颗太子殿下的眼线。”
一般这种眼线,也顺带的监视风氏。
……。
楚芊眠回到宫中。
太后和新丰帝巴巴儿等着,听完,太后颦眉:“既然风氏女子来历可疑,拿下她审问便是。”
“回母后,风氏十有八九是南国探子,但是她的鉴宝楼已是鱼龙混杂之处,打听消息也极方便,毁去可惜。毁去一个公开的,还会有另一个隐密的出来。到时候监视,只怕更花人手和心思。”
楚芊眠眸光闪动:“因此和国舅、太傅商议过,留下风氏,就可以随时知道南国进京之人。今天,就是个例子啊。”
“还有一点,风氏是个女子,安泰你出宫就有理由。如果是个男人开的地方,我是断然不会许你前往。”太后笑着说破楚芊眠小心思。
新丰帝嘿嘿:“我也这样看。”
楚芊眠脸微红的承认:“见她是个女子,就想如果她能为皇上所用,该有多好。国舅说,为皇上所用,不一定就收服她揭穿她,如果让南国看出来,反倒可惜。给她一些小甜头,拿住她一些把柄,就可以办到。”
对桌上的几盒子东西望去,这是风氏数回孝敬的东西,今天只清算两件,还有几件,慢慢的算账不迟。
她先说的就是要挟风氏,太后顺着视线也看到桌上,再次失笑:“你呀,如今是个狡猾鬼儿,把那高明的探子也玩弄在手掌之上。”
新丰帝喜欢听这句:“母后,我也是个狡猾鬼儿,国舅前天说下面的奏章已蒙不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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