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上楼,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书房的门微微的开着,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她无意听,还是传进耳朵里。
“阿朗,你觉得林艾能适合我们这个家庭吗?先不说,一个女孩子无缘无故跟你三年,她之前在酒吧,那是个是非地。总归不好。”
她艰难地挪不开一步,呼吸都停滞了。
女子的声音顿了顿,“她的出身,一个私生女。”说道这,吴兰溪更有意见了,“她妈妈未婚先孕,本就不检点——”
林艾的心一滞,心里又涩又痛,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那瘦弱的肩膀微微的一颤,手里的那盆从学校带回来的仙人球“嘭”的一声,就砸在木质的地板上,一声轻响。
里面的人闻声出来。她抬起头,毫无神色的看着钟朗和吴兰溪,那个妇人,一身的光鲜,看到她微微地诧异。
“小艾——”钟朗的声音沙哑,眼里闪过心疼。
林艾定了几秒钟,慢慢的回过神来,张了张嘴,还好自己还能说,“钟夫人,斯人已逝,又何必再议论呢。”
“我自恃配不上你们钟家,也从没有打算进钟家的门。我和钟朗,你们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如今都过了三年,您放心,我林艾一诺千金,我会离开地。”
“住口——”钟朗一声厉喝。
她微微的弯下腰,捡起仙人球,小小绿绿的一团顽强地寻求生存。
“我不会允许的。”钟朗揉着眉头,身子靠在墙壁上。
“阿朗,你住口,林小姐自己要离开的。”吴兰溪急促的强调着。
林艾一阵冷笑,轻言慢语,看着眼前的人,可眼里好像根本没有他们,“钟夫人,你刚刚提到我妈妈,其实我妈妈和天下所有的妈妈都一样,您爱您的儿子——”她的手背在身后,左手倏地握住了那个仙人球,一根根刺就这样扎了进去,她不觉得痛,声音颤颤的,“我妈妈也爱我,不忍我受一点委屈,直到最后自杀也是因为我——”直视着吴兰溪的双眼,她咯咯地笑起来,“她知道我被您的儿子强暴了——”
“林艾,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钟朗上前,无力的嘶喊着。拉着她的手,握住的那一刹那,双眼又是震惊又是疼痛,那只柔嫩的如今是满掌的刺。
吴兰溪听到林艾最后那句话咽了咽口水,甚至有些不敢看她。
“钟朗——”林艾举起左手,眼眸越来越黑“你看到了吗?你就如同这些刺一般,让我疼——”她又慢慢的伸出右手,快速的一拔,一根刺就出来了,“可是我终会把这些刺一根一根的拔出来,不留痕迹!”
钟朗的心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的松开,最后的一刹那,他竟和她手掌想贴,“如果我曾给过你的伤,如今我愿意尝试你所有的痛。”
“可是我需要——”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大力的推开钟朗。钟朗因为发烧的关系浑身无力,一个趔趄就撞到栏杆上,身上的伤口顿时一阵撕裂的疼痛,后背和额头冷汗层层,面色一片苍白。
林艾快速地跑了出去。
“小艾——”钟朗刚喊了一声,身体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阿朗,阿朗——”伴随着吴兰溪焦急的声音,钟朗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就看到那个清冷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钟朗醒过来的时候,偌大的病房,吴兰溪低垂着头,陆夕辰拍着他母亲的背,他的眼睛一阵刺痛,三年前,他也曾见过这个场景,林艾和她的母亲。其实,林母的死他也是有责任的。
陆夕辰无意识地一抬头,就看到钟朗愣愣出神看着他们,她激动叫起来,“阿朗,你醒了——”
吴兰溪立刻走到病床前,眼睛又红又肿,“阿朗,哪里不舒服吗?”
“妈,我没事。”
吴兰溪和陆夕辰陪着他到晚上,钟朗期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该喝水喝水该吃饭吃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毅琛来医院看他。吴兰溪和陆夕辰昨晚被他打发走了。
看到钟朗清腮胡子,顾毅琛打趣道,“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
钟朗没有理会他,“帮我去查查林艾去哪了?”
顾毅琛就知道他要问,昨天一回去就听说他进医院了,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到这副田地,真他妈窝囊。
“她买了上午的机票准备回s市了。”顾毅琛撇撇嘴。
钟朗蹭的做起来,一边套上衣服快速的向外走去,“毅琛,马上给机场打电话阻止她上飞机。”
“二哥,你等等。”顾毅琛更在后面喊着。钟朗却是不管不顾向前走去。
沙尘暴再一次袭来,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钟朗快速地开着车,一边拨打着林艾的电话,可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咒骂了一声,扔了手机。
车速越来越快,手机这时候竟然响起来,他一阵欢喜,左手拿起来一看,脸色暗下去。
“阿朗,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跑出去了?”吴兰溪焦急的说着。
“妈,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赶紧回来。”吴兰溪语气一冷,儿子为了个女人三番两次和他们作对,现在不顾身体跑去找她,她恨。“我告诉你,这事你爸都安排好了,她会有她的路,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妈,钟家的媳妇只会是她——”钟朗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车子一阵打滑,由于车速极快,嘭的一下,就撞到护栏上,玻璃碎片像飞刀一般四面八方的飞溅。这个时候,后面的车也紧随而至,漫天一声巨响。
钟朗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目光越来越涣散,眼皮越来越沉重,可是脑海里竟然浮现出林艾那久违的笑脸。
此时,林艾坐在机场的大厅里,看着液晶显示屏,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终于自己也要离开这片土地了。站起来的一霎那,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绞痛,弯下腰,右手死死的抵着心头。
广播里那清脆的声音,提示着她即将登机。那阵钻心的痛过后,她站起来,看着川流不息的行人。
默然转身。
6月底,正逢毕业时节,校园里学生摆摊倒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大地。一个小女生的摊前,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先生格外引人注意。老先生细细的打量着小饰品,女同学担心他误以为饰品为真,就提醒他这些都不是真的。他说道:“我知道。”老人细细的看了一番,最终挑中了一个金色的镯子。可能女孩子觉得他古怪,也不想卖了。老人有些着急,说:“小姑娘,不能出尔反尔啊。”硬是给了钱。见旁边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老人羞涩地说道:“买给老婆子的,买给老婆子的……”
正好一对情侣路过,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扶着男子的胳膊,男子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别捏。女孩子看着老人的方向,眼角涩涩的。
男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会给你买一辈子的。”握紧着她的手,一脸的真挚。余晖笼罩,情意绵绵。
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版完结。在此,感谢大家这两个月的陪伴,心里很不舍。阿蔓第一次写文,不足之处还有很多,谢谢大家的包容与指点。
最后一个小故事,是某友在人大看到的,很感触。当我们老了,头发花白,期望也能有个这样的人相伴。
53、车祸之后(加中秋番外)。。。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输液管里的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钟朗迷离的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他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嘴巴,却连发出个声音都无力。
轻微的一颤,身体撕裂般的疼痛阵阵袭来,自己的一条腿悬在半空中。他慢慢地扭过头,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的床边趴着一个人,等自己的慢慢地适应了这个光线,心里的狂喜涌上心头,呼吸忽然间就急促起来。
右手的小拇指吃力地动了一下,轻轻地移到那熟悉的黑发,触上那温柔的面孔,仿佛珍宝一般,来来回回地摸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昏暗中,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仿佛发光一般。
林艾梦到钟朗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恍恍惚惚地张开眼,对上他的眼,借着打进来的月光,她眨了又眨,嘴巴渐渐地张开。
一秒,两秒,三秒……钟朗期待着那个天籁般的声音,他怔怔地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有等到。
失落瞬间而至,他扯了扯了嘴角,那笑容里的苦涩,无奈,林艾看到了,她都明白。
钟朗轻轻地挪动了身子,奈何这一动,牵动了伤口,颓然地向后一到,额头、背上顿时冒出了层层冷汗,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可是这些痛再痛也比不上林艾的漠视来的痛,他呵呵地笑起来,声音嘶哑,“林艾,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一字一顿,似千斤般沉重。
林艾身子一僵,低低地垂着脸,贝齿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恨不得他死?曾经她的确这么想过,可是当看到强势的他躺在病床上,没有了往日的凛然之气,微微弱弱的呼吸着,她感受到是又一次痛心,就像当年她妈妈离去的那样。
钟朗又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恨我自己。和你在一起这三年,我常常梦到那个晚上,你——”他咳了一下,神色冷冽,“你哭着求着我放了你,满脸的泪痕——你说过我会有报应的——我一直在等着——”
倏地,他眸光一冷,倾身上前,胸口想被撕裂了,耗尽全身力气,咬着牙大手一把扯过林艾,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打向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咳”“咳”,嗓子里似有一团血气拥上来,他憋着。
“如果你恨,现在我替你动手——”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的下滑。
林艾使劲地抽回手,声音颤抖,“你疯了?”
“我是疯了。”钟朗狠狠地捶了一下胸口,“我通通还给你,你的痛,你的委屈——”话还没有说完,一口气没憋住,嘴角一大口血就吐下来。
那鲜红的血液,印在洁白的床单上刺目的耀眼。“钟朗,你怎么了?”
林艾手忙脚乱地去按指示灯,只是钟朗大手一揽,拉着她,唇角的血丝越来越多,双目灼灼地看着她,“林艾,我还你。”
泪水,终于止不住了,一颗一颗的落下来,“钟朗,你放手,我立刻叫医生过来。”
“我用命还你!”钟朗坚定的说着,扯着她的手。
血混和着她的泪,焦灼着,慢慢的洒在她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刺骨,她喊道:“我不用你还,钟朗,如果我真的要你还,我怎么会回来呢?钟朗——”她的声音哽咽地抽泣,眼睛含着泪水,右手轻轻地扶上他的嘴角,擦拭着血液,“钟朗,你要好起来。”
“是吗?”钟朗慢慢地放下手,嘴角带着血,笑的狡黠,他——还是赌赢了。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来了,浑身再无力气,慢慢的沉睡去。
事后,几个专家过来,面色冷冽,“胡闹,不要命了。”
钟朗的命是捡回来了,浑身伤痕累累。半条命,换来了家人的同意。儿子为了女人,命都不要了,他们还能怎么样?钟家的人再也经不起这种折磨了,钟朗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林艾坐在病床前,轻轻的吹着黑糊糊的中药。钟朗一脸嫌弃,“拿走拿走,熏得屋子一股子味道,难闻死了。”
一旁的小护士小心翼翼地瞅着林艾,一脸的同情。那天午后,林艾趁他午睡出去一小会儿。期间他醒来,小护士过来给他挂水,他见不到林艾,把水袋给砸了,把人家小姑娘都给吓得要哭,所以现在钟朗的坏脾气在整层楼也是出了名。
林艾也没发火,碗往床头一搁,爱喝不喝。站起来,才走到门前。就听到钟朗憋屈的声音,“医生不是说,这药要趁热喝吗?”
林艾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回去,端起碗,舀起一勺,钟朗又有意见了,“喝一口亲一口。”
“噗”一旁的小护士,手一哆嗦,针差点扎进自己的手里。
林艾脸一红,没理他,直接勺子往他嘴角送去。
钟朗爷爷来到医院看自己的孙子时,老人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他打量了一下林艾,一双眼睛虽已浑浊却看透一切,这姑娘长的好,怪不得孙子这么喜欢。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清清瘦瘦的,干净又清澈,他点了点头,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自己的孙子强了人家姑娘,本就对不起她,现在一切都是他受的。
“阿朗,好好养着。”老爷子转过身,看向林艾一脸的慈爱,“小林啊,阿朗要是欺负你,回头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抽他。”
林艾整个人都僵在一处,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前几日,钟朗的父母来看钟朗时,看到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她心里明白。晚上她躺在一边的沙发上,病房里依稀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在她渐渐沉睡的时候,传来钟朗轻微的声音,“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带着十足的坚定。她闭着眼,没有出声,泪水却不断地留下来。
钟朗还是懂她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她的心不是早就做出了选择了吗?
人生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如果无可奈何化作无法挽回,那么到时候追悔莫及将伴随一生,倒不如原谅,宽恕,开始另一段新的征程。
钟朗身体渐渐地恢复了,来探望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一天许晔轩的到来,原本一脸温柔笑意的钟朗顿时黑了一张脸。
“二哥,身体怎么样了?”许晔轩看着坐在一旁的林艾,生生的憋回视线。
“很好,过段时间就出院。”钟朗强调着,眼角若有若无扫着林艾。
“那就好,二哥,过段时间我打算把公司搬回n市了。”
什么?钟朗心里一喜,许晔轩当初一回国就把公司设在b市,出于什么目的大家心照不宣。如今,他这么做,钟朗是再乐意不过了。他装着面色平静,“n市的前景不错,这两年政府着力迎接青奥会,现在回去也是一个契机。”
许晔轩点点头,钟朗的这一番话也是发自肺腑,”二哥,你——们要幸福。”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林艾,许晔轩心里一痛,站起来就告辞了。
林艾也站起来,紧随其后,钟朗嘴巴一张一合的,终究还是忍住了。
走廊上,清清冷冷的。两人站在玻璃下,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两人身上,释然的轻松。许晔轩看着眼前的女孩,从十七岁相遇,都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忘不了s市的那个瞬间,而那一瞬,终将成为永恒。他或缺的就是钟朗那份霸气与执着。
他无力的一笑,带着真诚,“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他,值得。”
林艾看着他的眼睛,眼角一暖,“晔轩——”
“什么也不要说,我都明白。回去吧。”他扯了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他——估计此刻气的要抓狂了。”
只要她幸福,他还有什么放不下呢?许晔轩握着紧紧地握着手中那片四叶草,迈着步子离开了。
进去的时候,钟朗那条打着石膏的腿斜斜地横在床外。
林艾看着床边放着的果篮,拿起一个苹果,“你要吃苹果吗?”
钟朗哼了一声,“不吃。”
“荔枝?”
“不吃。”
林艾坐在床边,放下水果,看着一旁歪着头的大男人,“要不要上一碟醋?”
某人转过脸,鼻孔里“哼——”了一声。
林艾耸耸肩,正要站起来。倏地一瞬,就掉进一个温柔的怀里。钟朗环着她的腰,嘴唇靠在她的耳边,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惹得她一阵酥麻,“一碟醋怎么够,最少也要一桶。”
林艾咯咯的一阵轻笑,心里一阵温暖,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双手环住同样环住他的腰。喟叹,放开了真好。
“谢谢你,小艾。”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嘴角蠕动,带着满满的爱意,轻声诉说,“我爱你。”
幸好,你回来了,让我此生可以弥补我的错。
幸好,你原谅了,让我此生可以钟爱你一生。
祝愿,每一个看文的姑娘,幸福,一生。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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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轻柔的射进病房里,带着微凉的冷意。
病房里留了一盏精致的床头灯,散发着淡淡的灯光,温馨暖人。林艾坐在床边,一双细手轻柔揉捏着他那受伤的右腿。这段时间钟朗配合着医生的安排,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右腿骨折还有段时间的复建。
医生说平时做一些穴位按摩可以刺激腿肌肉的复合,林艾自己上网查了一下资料,每晚上给钟朗热敷之后,坚持不懈的给他按摩。起初,由于手法生疏,有时候力道过大,时不时的把钟朗按的眉头皱皱的。
钟朗噙着笑意,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长长的黑发,带着一脸的舒适,嘴角微微的上扬,“这手法是越来越巧了。”
林艾没说话,专注于手上的动作。钟朗俯身上前,贴近她,看着她那莹白的肌肤,鼻充斥着沐浴过的清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头靠在她的颈边,手慢慢的覆在她的手,“好了,好了。休息一会。”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揉捏。“小艾,我觉得很幸福。”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林艾一阵酥麻。
“恩。”她的声音很小,嗡嗡的,就像小沙粒洒在钟朗的心尖。钟朗低沉一笑,胸膛一起一伏的震动。
“恩——”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嘴角慢慢的贴到她的嘴角。他的头发戳刺着她的皮肤,带着酥痒,林艾忍不住推了推他的头。
钟朗微微地离开,双眼灼灼的看着林艾,林艾抬头一看,就落入了那双赤红的眼,她心里“咯噔”一下。
“都这么久了——”钟朗咬着她的耳垂说道,她的耳垂软软的,口感甚好,手毫不客气的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一把就握住她的绵柔,那较弱的蓓蕾在他手中轻轻的颤动。
林艾脸色一红,睫毛不自觉的眨了眨,黑色的眼眸闪着犹豫,“你的腿——”
“没事——我会控制住的。”说完,双手快速的退了林艾的衣服,双手游移在她曼妙的身体上,那双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林艾歪着头闭着眼睛,身子忍不住的战栗。
见她这样,钟朗温柔的笑了几声,动作毫不迟疑,湿润的嘴角啃着她的红梅,慢慢的舔舐,拉扯,一只手抚弄着另一边,打圈,抓捏着,惹得林艾急喘连连,胸口一伏一伏的。
他的另一手慢慢的滑入她的腿间,轻轻的来来回回,直到有些湿意,他才慢慢的探入一指,异物的造访,林艾立刻眉头一蹙,上身微微的上扬。
带她熟悉之后,他的手快速的抽动着,寻着她那敏感的一点,点动着。
“钟朗——钟朗——”他手中的速度越来越快,林艾眼神迷离的拉着床单。随着手上的一个大动,她的眼神越来越放开。
钟朗抽出手指,看着手指上的水泽,他一下把手指地液体轻轻的涂在她的嘴边。林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边一凉,她无意识的一舔,瞬间让钟朗的眸色暗下来,腿间的坚硬抵在她的边缘,就如一把利剑,倏地冲进去,一冲到底。
“啊——”
汗水一滴一滴的沿着身体下滑,钟朗覆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地冲刺着。林艾心里念着着这里是医院,走廊上来来回回的都是医生护士,她的心里越发的紧张,身体就越发的绷紧。
“小艾,好紧——好软——”他邪邪的说着,伴随着一下下有力的律动,林艾咬着唇呜咽着。
钟朗咬着她的红果,“我腿不方便,你来。”说着,利落地一个上下换位。林艾跨在他的身上又羞又无措,细白的十指划在他的胸口,说不出地妖媚,最后耍赖般地趴在他的胸口,就是不动。
钟朗好笑,小腹时不时地向上推动,这一颠一落间,他入的极深,林艾只觉又酥又麻,充实的胀胀的。她浑身没力的伏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耸动,身子一颤一颤的,嘴里轻轻的呢喃。
“好了,好胀——”
这么一说,钟朗越发的来劲,只是限于腿脚的不便,动作受限。他使着巧力,如海啸一般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一切通通弥补上。
林艾被顶的越发的迷蒙,“好了,好了,钟朗。”
钟朗缓缓的旋转着自己,“我好不好?恩——”
林艾握着手锤了他的胸口,眼里闪着泪水,又娇又柔,“你快点——”
钟朗的手扶上了她细滑的背,“不说?”他快速的抽动起来,温热的内壁紧紧的包裹着他,他舒服的只抽气。
林艾的小腹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现在一阵一阵抽着发麻。
“好不好?”他每说一个字就狠狠的顶一下。
“唔——”林艾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脱离一般,“好——”
钟朗满足的一笑,动作越来越快,一个哆嗦,一声低吼,所有的精华悉数灌了进去。
她闭着眼,浑身不住的颤抖,感受那触电般的感觉蔓延全身。
皎洁的圆月害羞的躲进了云彩,那一片旖旎之色,让人沉沦,久久无法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开放式的结局,不讨喜啊。某蔓内疚的要死,不多说了。答应姑娘们的一个大船,等有空了就写,也会更在这章。
ps:阿蔓的心意,事隔这么多天,其实阿蔓还有很多话要说,有些激动。最后一句话,姑娘们中秋愉快,合家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去年5月13号开了《钟爱》,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一年就快过去了。时逢五一,写个番外,交代一些细节。
54
林艾告别了儿子的班主任,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散去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那小子懒懒的靠在墙边,白色衬衫随风摆动着衣角,微微低垂着那张帅气的小脸,那模样像极了钟朗。她微微怔神,暗暗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错错——”
“妈,拜托,不要再大庭广众下这么叫我。”钟奕林俊眉一蹙。
林艾这胸口一口气堵着上不来,手里捏着试卷,“你看看你这次的期中考试,语文考得是什么?”
“喔,题目太简单了,写了也是白写。”钟奕林脸色淡淡的,不以为意。
“你——”林艾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妈,您别生气了,小姑不是常说女人越生气越容易老吗?听说爸爸公司又招了一个漂亮的女秘书,嘿嘿……”那双漆黑的眼眸坏坏的半眯着。
“禁止一个星期游戏时间。”林艾黑着脸拉过他的小手,钟奕林有些不乐意了,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妈妈牵着手,给同学看到多丢人,侧头一看妈妈的神色,他撇撇嘴,还是算了。谁让他们家女人最大呢?
“钟奕林,钟奕林——”听见后面有人叫唤,两人回过头来。
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发丝被风吹得散乱的贴在额角,“你的作业本忘记拿了。”小女孩双颊泛着红云,羞涩地看着林艾,双目宛如碧海蓝天般干净,“阿姨,您好。”
“谢谢你了,小同学,有时间和奕林来我们家做客。”林艾弯下腰,柔柔的给她理好发丝。“钟奕林还不谢谢同学。”
“谢了。”说完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多事。”
“不用客气。阿姨,再见。”小女孩甜甜一笑,挥挥手快速的向校门口跑去。
“你看你,作业也不记得带回去。”林艾哪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呢。
回去的路上,顺便去了蛋糕店,选了几款蛋糕。一路上钟奕林沉默不语,脸上泛着隐隐地不耐烦。
“妈妈,爸爸不是说禁止小瑷吃蛋糕的吗?你再惯着她,小心她将来胖的嫁不出去。”
林艾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过了一会儿,钟奕林沉不住气了,“哼”了一声,嘟囔道,“妈妈,你太重女轻男了。”
重女轻男?
对于儿子,她打小就严苛,有时候连钟母都舍不得,会在钟朗面前说上几句。可林艾心里有她自己的打算,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怕孩子娇惯了,她更怕……
林艾抿抿嘴角,“错错,是不是走累了?”她从不让家里的司机开车来接他。
错错踢踢小腿,没说话。
“妈妈打电话让爸爸来接我们?”
孩子的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笑意。
林艾给钟朗挂了一个电话,钟朗中午就回来了,正在陪着女儿胡乱的涂鸦。挂了电话,他拥过女儿,亲亲她白嫩嫩的小脸蛋,“宝贝,走,爸爸带你接妈妈去。”
母子俩坐在一家咖啡厅里,钟奕林聚精会神地玩着爱疯。林艾透过几净的玻璃,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与车辆,生活不间断。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十年了。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浮浮沉沉,指间一瞬。
抬手轻轻触摸着额角,那块疤在钟朗的执意下已经被磨去了,只是有时候额角会泛着隐隐疼痛,她知道那是她的心理作用。微微眯着眼,目光幽幽的盯着远处一个身影,眼瞳蓦地一睁。
梁雨陵!
她的眼睛突然酸酸的,心中慢慢地涌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此时的梁雨陵穿着再普通不过,行走的步履有些急促,眉眼间泛着疲惫,最后随着人流慢慢地消失在地铁入口。
她的眼前一直晃着梁雨陵的身影。
几年前,许晔轩结婚,林艾收到喜帖,本以为新娘会是梁雨陵,她愣愣地看着喜帖,梁雨陵的执着最终也是一场空。
犹记得当时钟朗在一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别看了,再看新娘名字也不会变成你的。”
如今回忆起,物是人非真不假。
“妈妈,爸爸来了。”错错清亮地说道。
林艾转过头,钟朗抱着女儿向他们的方向走来,俊眉朗目,神采奕奕,她的嘴角慢慢地弯起了一抹弧度。
“老婆,想我没?”某人这几年年龄越大,这脸皮是越发厚了。
林艾忍不住眨眨眼睛,伸手接过女儿,亲了亲她的额角,“宝贝,妈妈好想你。”
错错扑哧一笑,早已见惯了,他爹哪有点老总的威风。
***
晚上,林艾在书房备课,钟朗把孩子哄睡了,端了一杯牛奶来到书房。林艾低垂着头,光影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安静的仿佛江南水画,清隽宜人。下午回来之后,她就有些心不在焉,他哪会看不出来。
钟朗从后方半拥着她,鼻息间充斥着舒心的味道,“怎么了?”
林艾倚在他的宽厚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许久转过身,看着他,“我今天看到梁雨陵了。”
明显的感受到后背轻蹙的震动,胸口也僵硬了起来,她的掌心一热,钟朗的手细细地摸索着,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暗哑低沉,“小艾这是要翻旧账了?”他紧紧地抱住她,一丝缝隙都不留下。
旧账?
只怪当时不懂爱,才造就了那么多伤害。
林艾扯扯嘴角,一切早已随风飘逝,尘封的事又何必纠结呢?她轻轻地挣脱出他的怀抱,钟朗的眉心立马蹙着,林艾双目盈盈的看着他,她和他在一起已经度过了十年了。
十年里,很多事情都变了。
她轻轻的抬起手抚上他的眉心,嘴角微启,“老公,妈妈的忌日快到了。”目光微微的暗淡下来。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每年林母忌日,林母的墓碑前总会摆放着一束栀子花,沉寂淡雅。林艾从不会说什么,对那个人她心底是矛盾的,心结就如错综缠绕的树根。林艾恨他,可毕竟她的身体流了一半他的血,那是改变不了的。尽管林艾面上从不说什么,可她心里还是关心那个人的,不然也不会托着他的邻居照顾他。
照钟朗的个性对于这些人压根不会再理,可他不想老婆心里揣着事,只好他去做,梁世昭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身边又没个人照顾,凄凄凉凉的。可是有些事情终究回不去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下个月带孩子一起去。”
林艾默了下,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错错越来越不像话了。”把儿子在学校的事一一告诉他,原本是想他能好好教育一下孩子。没想到换来一句,“我儿子就是有个性。”
林艾气极使劲掐着他的腰际,“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
钟朗嗷嗷地叫了两声,“老婆,不带家庭暴力的。”
番外合集
01
片段一:
某日,童童闹着要见林艾,夏芳菲火速把他送过来,然后飞奔去找老公享受烛光晚餐。
一下午童童都腻在林艾身边,寸步不离,某人是气的眼睛一瞪一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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