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了;但是,她作为艺人还是会因此而更红的!你幸灾乐祸个屁啊!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是再不去报社,估计社长就要我加入前面那两女一男的“私奔敢死队”了。
金陵走后,花店里也一直没有客人,我就对着冬菇发呆,冬菇就将屁股对着我,对着整个街道发呆。
我和冬菇寄居在花店里的隔房的这些日子,冬菇似乎并不思念小鱼山上那座城堡一样的房子,不时在阳光很好的日子,就像今天这样,蹲在花店门前,晒着太阳,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他们身边的狗。
我发现冬菇最近有些异常,它似乎不喜欢同类的猫,而是喜欢狗。
每次有客人带着她们的小丝毛狗来到花店,冬菇就竖着尾巴迈着猫步,故作优雅地从那些狗面前经过,那些狗可不认为它很帅,就冲它龇牙咧嘴,冬菇就被它们追的鸡飞狗跳。
北小武说,你家的冬菇,八成是继你这个草根女青年患上抑郁症后,也患上了假象症,他可能不认为自己是猫,它肯定认为自己是一只狗!
八宝就在旁边添油加醋,她说,那姜生姐,你不得让冬菇学门外语吗?万一它真的当自己是狗了,又听不懂狗语,会不会像你一样抑郁了呢?
八宝这句话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觉就好像是,我和冬菇一样,把自己当成另一种物种了,然后因为融不进别人的集体,才给抑郁了的。
很多时候,有北小武和八宝的日子,我是不寂寞的。
尽管,我仍会发呆,仍会想起那天,差点撞伤我和小绵瓜的那辆白色林肯,以及车窗缓缓落下之后,那个年轻男子清奇而标志的眉眼。
他是凉生,他是哥哥,可是他却不肯记得我了。
还是,我真的认错了人……
天下间,有眉眼相似的男子,比如凉生与天佑;难道,天下间,还有眉眼一模一样的男子吗?
一模一样的,还有他的声音。
就是这种在那天冷漠至极的声音,曾经温柔地唤过我姜生,唤过我妹妹,也曾经在梦里低低的梦呓:哥哥会让你永远吃上红烧肉的……也曾经为我的受伤而痛苦的嘶喊,姜生!姜生!
姜生!
姜生!
就在我陷入思念的时候,八宝和北小武冲了进来,他们大呼大叫着我的名字,八宝一把抓住我说,姜生,小绵瓜被人偷走了!
啊?!我吃惊地看着八宝,确定她说的是,小绵瓜这个女孩子被“偷”走了,而不是她买的小绵瓜这种瓜被人偷走了。
北小武拉开八宝,说,姜生,别听八宝大惊小怪的。是小绵瓜跟着那个小男孩走了。
八宝就横了北小武一眼,然后又捞起我的胳膊抓着,她说,姜生哎,你看,小绵瓜才六岁,就会跟着男孩子私奔了,你以后就别说我早熟了。
我不看八宝,径直问北小武,你确定小绵瓜不是被坏人给领走了?
北小武说,应该是她的浩哥哥。你想,像他们这些流浪的小孩,防备心理那么强,这几天,我们对她这么好,她也没跟我们说多少话。而今天,小绵瓜会乖乖地跟着那个男孩子走,肯定是她的浩哥哥。
我点点头,稍稍放下了心。
他是凉生,他是哥哥,可是他却不肯记得我了
陆文隽每天都会在傍晚时分,来我的花店,拿一束百合。有几次,柯小柔在他身边,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金陵在给陆文隽包花的时候,柯小柔就在边上跟我搭话,他摇头晃脑地说,哎呀,姜生呀,北小武回来后,八宝那死人就不来找我玩啦,我在医院里整天对着那些死病号,整个人都要寂寞得变态了!说着,他就伸着手在我面前摆弄,大有炫耀他手上新戒指的意味。
我就眨眨眼睛看看柯小柔,心想,柯小柔姑爷爷,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姜生姑奶奶抑郁症更加厉害啊?但是,我不能这么说,毕竟,柯小柔除了比较娘娘腔之外,还是一个好同志的。
我问陆文隽,你弄这么多百合,可千万别放到卧室里啊,会影响睡眠的。
说完这话,我突然想起程天佑,他曾经也这么嘱咐过我,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宠溺的表情。
陆文隽就笑,说,我确实是将它们放在卧室里的……
我吃惊地看了看陆文隽,我说,不会吧?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陆文隽就笑笑,没说什么。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边说,其实,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我的病人失眠的感觉。
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愣了很久。
陆文隽离开后,金陵摘下袖套,她笑我,说,姜生,你这个心理医生可真是对你青睐有加啊!体贴又周到。怪不得北小武说,当时,程天佑对你这个心理医生充满了戒备。现在看来,真是不得不戒备啊!
我送耸肩膀,随你们怎么说好了。
金陵看看手表,她说,喂,姜生大小姐,我先去报社了。
我吐吐舌头,说,不就是去报社,你怎么跟中了头奖似的表情?
金陵叹气,说,哎,我还真是中了头奖了。我现在负责娱乐版块了。我现在是娱乐编辑娱乐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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